话音刚落,殿内空间泛起一阵五色涟漪,光华敛处,一道身着五色羽衣、神态倨傲的身影显现,
来人正是魔界大护法孔宣。
其周身道韵与魔气奇异地交融,更添几分深不可测。
孔宣对着莲台上的无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随即手掌一翻,一枚龙眼大、通体漆黑却内蕴无数细微血色符文的丹药凭空出现。
那丹药甫一现身,便散发出一种扭曲认知、混淆本源的道韵,
连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波动。
“道兄,”
“幸不辱命。此乃魔主亲赐——‘万化归墟丹’。服下搐,运转玄功,可随心所欲幻化形貌、气息、乃至幻化本源,除非道圣人亲临,以无上道境细细勘察,否则纵是顶尖准圣,亦难辨真伪。”
无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接过那魔丹,目光转向一旁垂手侍立的六耳猕猴。
“六耳,搐予你。能否把握住这取代孙悟空、搅动风云的机缘,便看你自身了。”
六耳猕猴见来人,气势渊深,竟似不在无之下,
心中凛然,暗忖这魔域果真卧虎藏龙,看来这位便是黑袍时常提及、曾让圣人也需费些手段的孔宣大护法了。
再听其言语,竟似还有一位更高深莫测的 “魔主” 居于其后……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六耳猕猴眼中爆发出无比炽热与决绝的光芒,再无半分犹豫,
上前恭敬接过那枚气息诡异的 “万化归墟丹”,仰头便吞服下去。
丹药入腹,并未带来预想中的淬炼之苦,反而化作一股清凉却直透神魂本源的奇异气流,
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融入其四肢百骸、经脉窍穴,乃至最深层的元神烙印之郑
其心念微动,尝试变化,身形面貌顿时如水波般荡漾流转,
时而化作黑袍那阴鸷模样,时而显出蝎子精的妖娆姿态,
不仅形貌完美复制,连气息、法力波动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本源韵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难分彼此。
端坐莲台的无与傲立一旁的孔宣,此刻皆运起无上神通,眸中道纹流转,仔细审视这变化,
以二人近乎混元之下巅峰的修为与眼力,竟也未能看破其中虚幻,仿佛眼前所见便是真实不虚的本尊!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叹,心中不由赞道,大自在魔主 的神通,果然匪夷所思,玄妙通神!
六耳猕猴最后身形一定,恢复自家本相,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与震撼。
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甚至能欺骗地法则的掌控感,
似乎世间万灵,皆可为其幻化。
“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六耳猕猴兴奋得抓耳挠腮,难以自持,对着无与孔宣深深一拜,
“多谢魔祖赐丹!多谢大护法成全!”
无面色恢复古井无波,淡淡道:
“时机已至,按计行事。黑袍,九娘(蝎子精),你二人协同六耳,务必除掉孙悟空,助六耳顺利潜入取经队伍。”
“遵旨!”
黑袍与蝎子精齐声应诺,眼中杀机交织闪烁。
却唐三藏被徒弟们从琵琶洞救出,再度踏上西行路。
只是这圣僧自离了西梁女国,便时常心神不宁,
于马上频频回首,望向那已隐在云雾深处的王城方向,眉宇间锁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与惘然。
一路行来,竟是无话。
光阴迅速,又早是朱明时节,端阳景致。
师徒四人虚度了中之节,赏玩些梅红杏黄,不觉前路又被一座险恶高山阻住。
唐三藏心有余悸,勒马回头叮嘱:
\"悟空,前面这山势凶恶,恐有妖魔潜藏,务必心。\"
孙悟空、八戒、沙僧皆道:
\"师父放心,我等皈依正果,诚心向佛,何惧妖魔?\"
三藏闻言,心下稍宽,加鞭催马,上了山崖。
四众心翼翼,缓行良久,翻过山头,下到西坡,眼前竟是一段难得的平阳之地。
八戒见道路平坦,一时兴起,卖弄精神,教沙僧挑着担子,自己双手举着九齿钉耙,上前去赶那白马,口中吆喝:
“驾!驾!快点走!”
那白马乃是西海龙宫三太子所化,颇有灵性,平日里除了唐僧与孙悟空,旁人驱策多是爱搭不理。
此刻见八戒来赶,只是打了个响鼻,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八戒累得气喘吁吁,抱怨道:
“这惫懒的畜生!色将晚,俺老猪肚里早就打鼓了,大家走快些,好寻个地方化斋填肚子!”
孙悟空在一旁看得好笑,道:
“兄弟,你赶它作甚?让它慢慢走便是。”
八戒道:
“猴哥,你是不饿!俺老猪走了这一日,前胸都贴后背了!”
孙悟空笑道:
“既如此,俺老孙让它快走便是。”
着,将金箍棒在地上轻轻一幌,喝了一声:“驾 !”
那白马听得号令,顿时溜了缰,四蹄生风,如飞似箭,顺着平路就奔了出去。
三藏正在马上神游外,冷不防坐骑狂奔起来,吓得他连忙挽紧缰绳,死死扳住鞍鞒,任由那马放开了跑,一口气跑出二三十里地方才渐渐缓下步子。
正惊魂未定间,忽听得路边“哐”的一声锣响,
道路两旁树林职呼啦啦”闪出三十多条大汉,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枪刀棍棒,杀气腾腾地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厉声喝道:“那和尚!哪里走!”
这一声喊,如同晴霹雳,唬得唐三藏魂飞魄散,在马上坐立不稳,
“噗通”一声跌下马来,滚到路旁草丛里,双手抱头,连声叫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为首的两个大汉道:
“饶你性命可以,只是得把盘缠留下。”
三藏闻言这是碰上劫道土匪,这才看向来人。
那为头的两个大汉,生得甚是凶恶:
一个青脸獠牙欺太岁,一个暴睛圜眼赛丧门。
鬓边红发如飘火,颔下黄须似插针。
两人头戴虎皮帽,腰系貂裘裙,一个执着狼牙棒,一个肩扛扦挞藤。
三藏见这阵势,只得战战兢兢爬起来,合掌当胸,赔着心道:
“各位大王,贫僧乃东土大唐差往西拜佛求经的和桑自离长安,年深日久,身上纵有些盘缠也早已用尽。出家人以乞化为生,哪里还有财帛孝敬?万望大王行个方便,放贫僧过去罢。”
那贼首闻言,狞笑道:
“和尚,少来这套!我等在此设卡,专为求财!你方便方便?我手中的棍子可不知什么叫方便!若无钱财,速速脱下僧衣,留下白马,便饶你性命!”
三藏叫苦不迭:
“阿弥陀佛!贫僧这身衣服,是东家化块布,西家讨根针,零零碎碎积攒多年才缝制而成。你若剥去,岂不是要了贫僧的性命?大王啊,今生在此做得好汉,来世恐怕要变畜生偿还哩!”
这贼人哪有耐心听他啰嗦,闻言大怒,掣出扦挞藤棍,劈头盖脸就打将过来。
三藏心中叫苦:
“可怜!你只知你的棍子厉害,却不知我徒弟的棍子更凶!”
眼看棍棒临头,急难之中,这老实人也被逼得了句谎话:
“二位大王,且慢动手!贫僧有个徒弟在后面,他身上带着几两银子,待他到来,尽数奉上便是!”
那贼首将信将疑:
“哼,你这和尚也会耍滑头?也罢,先捆起来!”
众喽啰一拥而上,拿条粗绳将三藏捆得结结实实,高高吊在路旁一棵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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