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也知道虞婳给翔鸟evtol做手脚的事情:
“万一他们会修呢?”
虞婳一派置错裕如的风度,毫无水波:“其实他们的evtol的确和我们的差不多,但就算他们拆了我们的evtol也找不到修哪里,因为我没有比他们多一个零件。”
周尔襟端着杯耳的手略停在半空中:“为什么?”
虞婳诚实告诉他:“我只在机翼夹角缝隙加大,他们夹角缝隙很,大仰角起飞的时候会坠机,只能由evtol本身的安全控制系统保证不会出大事,但伤估计会受。”
她平直出来,好像没有一肚子坏水给人设套一样。
周尔襟思索着:“这些错漏是否能通过修补更换来处理?”
虞婳做了就会做到最好,不给对方翻身机会:
“不能,机翼参数是配合主体的,一旦他们调大缝隙,就有很多地方需要跟着调才能适配,否则就会出现新的问题,修一个地方需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完全修不了……但翔鸟现在都签多少订单了。
他含笑,端着茶杯慢:“你的意思是翔鸟必须得死?”
“绑架我的丈夫,不应该死吗?”她低着头,还在玩他身上的系带。
她语气平常,用一种这就是事实的语气出来。
却让人感觉到自己被她圈进了自己饶最中心。
她这样和人刻意保持距离的人。
虞婳正在解他身上那些带子,忽然被亲了一下。
她仰头就看见周尔襟垂眸噙笑看着她。
好像喝得微醺一样,眼底的笑意清亮泛滥得像春溪。
虞婳不明白他的点:“你笑什么?”
他明明笑着,却似乎风轻云淡:“开心。”
虞婳不作声。
顷刻才问:“你有用我给你的护肤品吗。”
“有,但不太会用,是抹上去就可以?”他悠慢问。
虞婳从他身上爬下去:“我给你弄吧。”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他那一套和擦脸的热毛巾出来了。
帮他把头发别好,彩色细长发夹戴在他头上怪可爱的,虽然人依旧硬朗,但女孩的东西弄到他身上,有很明显的侵略感,在他身上留痕。
虞婳的视线都定了好一会儿,盯着他看。
周尔襟心知肚明,但任由她盯着看,还装不知道:“怎么?”
虞婳摇摇头,才跪坐到他大腿缝隙之间,开始给他涂补水面膜。
刚涂好,虞婳还没从他身上下来,就有朋友给周尔襟发消息:“最近有空?去浅水湾附近玩尾波冲浪?”
周尔襟:“不去,陪老婆做面部SpA,我老婆给我也定制了一套适合我的护肤品,男人也需要护肤。”
朋友:“……你不要再发你的娇夫文学了,0人想看,现在我都不想和你聊。”
周尔襟:“那我就去和我老婆聊了。”
朋友:“……你真的很讨人厌。”
周尔襟:“我老婆也经常这句话。”
朋友:“……”
都不敢回复骂他的话,怕让他爽到。
但翔鸟却是水深火热,上午和合作商谈崩,下午就收到了律师函,还有合作商故意下的铺盖地的唱衰通稿。
本来翔鸟evtol受害者只受了轻伤,但合作商故意选了看起来血淋淋的受伤图片,还p了一下,弄得很吓人。
标题也是“翔鸟卷土重来造低空飞行汽车,再度失控,受害者重伤!正在抢救。”
有全世界都知道的空难在前,翔鸟这条新闻很快就被人关注到:
“翔鸟董事长儿子新创办的那个公司,evtol出现了问题,就和他们以前那架出过事故的339飞机一样,我觉得这种东西已经有玄学在了……”
“我求求了,翔鸟别出来害人了好不好,搞大飞机空难死了几百个人,摧毁几百个家庭,现在做低空飞机也摔到人家重伤,不要做了行不行?”
“听这个飞行汽车已经卖出去几千架了,翔鸟一下子赚到了数十亿,不可能停下来了”
“不是吧,翔鸟的董事长,晚上睡觉睡得着吗?害死这么多人,还想继续害人,人命真的没有钱重要吗?把消费者的生命当成耗材。”
本来卖得好好的翔鸟evtol,当和他们约好谈合作的不约而同发了一条信息延后合作,直接爽约,打电话打不通。
但翔鸟拿了定金,不仅仅是去收购飞鸿的股份,相当一部分都投入去造evtol。
相当于只有几百架evtol,但和合作商承诺能造几千架,拿着合作商给的定金再去投钱生产剩下的部分。
现在临近第一批订单交货,定金却跟不上了,没法把第一批订单的evtol做完。
有负面新闻和飞行意外在前,哪怕还没真的到时间,那批订单的所有订货商都直接开始和翔鸟索赔违约金。
公众因为空难的事情,对翔鸟失去信任,新闻发出去短短几个时,就被各大平台爆上热门,评论区是各个国家的语言,但无一例外都是抨击翔鸟毫无人性,害死这么多人,居然还想卷土重来。
有人发出翔鸟在evtol上市场占比占到了百分之九十,意味着以后民众坐的evtol可能全是翔鸟造的。
即便现在公众还和evtol太远,但一提到空难,就几乎是人人都觉得窒息。
更别evtol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行驶,掉下来一定会砸到普通民众。
自发抵制翔鸟的帖子铺盖地,几乎不用想,很快就会引起国际和国内航空组织的注意。
如果官方下场就不妙了。
更别来庭,要求翔鸟赔偿违约金的。
摔赡不止一家合作商。
很多人几乎都是明知翔鸟抄飞鸿,但冲着性价比,去买了翔鸟。
这种纵容盗版,压榨原创市场的人本身也应该受到些教训。
同时期,周尔襟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想和他合作的。
但周尔襟不轻易答应每个从翔鸟转过来的合作商,只是游刃有余约好时间,往后稍微推推,让对方也着急。
虞婳在旁边听着,都猜到现在来找飞鸿的人应该多得能约爆周尔襟的行程表。
“你怎么不答应他们谈谈合作?”
周尔襟慢悠:“时间还早。”
“你要等什么时候?”虞婳不解。
周尔襟把被她编成麻花的绳结解开:“等翔鸟资不抵债,把股份全部卖出来,还得背上债务的时候。”
“也是,斩草要除根。”虞婳却很平和就接受了他的观点,不是老好人通常的留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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