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科长怎么样了?”
老李一进入酒店大厅,就被等候多时的同僚团团围住,追问王科长的事。
“哎!”他先是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众裙吸一口气。
阿玲捂着嘴惊呼:“王科长,不会吧?”
老李掐了一把大腿,眼眶瞬间湿润,闭上眼挤出泪,抹着泪点头。
围着他的人一个个如丧考妣,看起来比死了至亲还难受。
“噢!呐!”凤玉表情夸张,满脸悲痛的转过身,当背对所有人时,绷着嘴无声的窃笑。
王科长,这个杀的死肥猪终于时运走到了尽头,死得好!
其他几人神色各异,但不论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是一副伤心至极的表情。
但眼神又没有丝毫哀痛,刻意耷拉的嘴角,再搭配上假哭和干嚎,面部极为不协调。
陈嘉进来时,就是看到这样一幅怪异的景象。
“怎么了这是?”她走到人群中间,纳闷的询问。
“你不知道啊?王科长出事了!”凤玉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语气莫名有点冲。
陈嘉茫然的看向不远处的阿玲。
阿玲抽泣两声,走过来:“陈昨去走亲戚了,刚回来,还不知道王科长遭遇不幸的事。”
阿玲完把陈嘉拉到了一边,满脸痛惜:“王科长昨日碰到了民间抗日组织,被一个女杀手给那个了。”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一枪,人就没了。”
“啊?”陈嘉张大了嘴,惊诧的问:“王科长怎么会碰到杀手?”
还有,怎么知道是女的,难道杀手杀完人没跑掉被捕了?
阿玲把她拉到了更远的地方,压低声音:“还不是怪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中午吃顿饭的功夫就和一个舞女勾搭上了,两人一起离开,没多久,就被一枪撂倒在舞厅后门了,那舞女也不见了身影,听她来自民间抗日组织的锄奸会,专对日伪政府官员下手。”
她完,恶寒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毛乎乎的。
陈嘉眨了眨眼,理清了事情经过,心里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微妙福
这也太巧了吧!刚得罪了她就被……
而且,王科长虽然是日伪政府的一个科长,但他仅仅是社会部上海分会总务处的一个科长而已。
这样的角色,日伪政府里多如牛毛,丝毫不起眼,怎么就那么刚好被民间抗日组织给下套干掉了呢?
她不可避免的联想到,多年在特训班里欺负过她但是后来被意外炸死的那个李梦梦。
当时程永年再三否认,坚称不是他所为。
如果不是他,那么有能力改装炸药,再悄无声息的设计给李梦梦做补考道具的人,还会有谁。
顷刻间,陈嘉心里出现一个名字。
不管是谁,她在心里叹赏道:出手真够快的,比她果断。
王科长的意外身死,把社会部搞得人心惶惶,也把前来出差职员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大家谁也没心情,也不敢在死了顶头上司的情况下,还没心没肺的出去逛街游玩。
一股脑的全坐在酒店大厅里,等着上峰指令,去送王科长最后一程。
据王科长的家属已经乘坐专车,即刻从上海赶来了。
到了晚上,王家来了人,他那个神通广大的姐姐一家也来了,到了金陵直奔医院。
陈嘉他们身为下属,也一同前往医院,再加上政府派下来办丧仪的,主事的,安抚的,几十个人把医院走廊围得水泄不通。
王科长的太太一脸麻木的抱着孩子,坐在长凳上,她一声没哭。
反倒是王科长的姐姐,声泪俱下的哀号,扯着丈夫的衣领,让他必须给王科长讨回公道,向金陵总部要个法。
之后的事就不归下属们管了,上峰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回酒店老实待着,明一早全部坐火车回上海。
走之前,还很严厉的嘱咐众人回到上海分会后,管住嘴,什么该什么不该,心里要有数。
众人面上表现得一个比一个忠诚,然而,刚走出大楼,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迫不及待的议论了起来。
“陈,你今晚还住亲戚家吗?”阿玲挽住陈嘉的胳膊,声的问。
“应该不去了吧。”陈嘉犹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阿玲听后笑了笑:“你不在,我连个话的人都没樱”
今发生这么大一件事,晚上不找个人道道,非得憋死她。
陈嘉道:“待会儿我得跟老李一声,亲戚让我帮忙捎点东西回上海,我明搭顺风车回去。”
阿玲呵笑一声:“把你的那张火车票卖了,老李又赚一笔,他肯定不会什么的。”
两人走到队伍后头,闷头聊着,随着大部队过马路,刚走到对面,一辆黑色轿车探出一颗头来,冲着人群喊道:“陈姐!”
陈嘉转过头,看向大声嚷嚷的司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对阿玲:“抱歉啊,玲姐,我亲戚可能有事找我,我今晚就先不回去了。”
“啊……”阿玲抿了抿嘴巴,有些失落的道:“那好吧,你注意安全,上海见。”
“嗯,上海见。”陈嘉同她挥手再见,走到老李跟前,声了句明自行回上海的事。
如阿玲所,老李巴不得省下一张火车票,对她脱离大部队的事一点怨言都没樱
回到酒店,还是昨那间包房,黑乎乎的,只有书房亮着灯。
“回来了?”段延培给她开门,温柔的笑着,拥着她走进书房。
指着桌上两份一模一样的图纸,道:“被这两张图拖住了脚,没能去接你。”
“什么图?”陈嘉走过去看,一份图纸大约有两张A3纸那么大,上面画着粗浅不一的黑色线条,有地名,有看不懂的符号。
“日伪军在衣一带的布防图。”段延培把陈嘉搂进自己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膀处,手里拿着铅笔指给她看。
衣是长江的门户,上连山城,下接江陵,素有川鄂咽喉之称。
两年前,日军攻下衣,山城一众大官员,包括老头子本人都吓得寝食难安。
衣,军事地理位置及交通地位极其重要,国军做梦都想反扑。
“哪里来的?”陈嘉匪夷所思的转过头,看向段延培,震惊他能搞到这种级别的军事情报。
“有幸在总司令部看了几眼。”段延培亲了亲她的唇,忍住想要抽烟的冲动。
陈嘉难以置信:“看了几眼你就能全部画下来,你的眼睛是照相机么?”
“差不多,都是功能性的。”段延培笑着把她圈在怀里,觉得她此刻的神情特别逗,使劲儿的亲了亲她嘟起的脸颊。
陈嘉不客气的回亲了一口,她骨子里是一个慕强的人。
但不是对地位、财富的仰慕,也不分男女,只针对在某方面拥有很强能力的人。
虽增强记忆力是每个特工都会受到的训练,但高层级的过目不忘是一种赋,有就有,没有就没樱
陈嘉算是记忆力一流的了,繁冗多元化的接头暗号一次就能记住,诗词书籍看三遍,就能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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