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的尸检报告出了。”段文睿,“体内没有查到毒,死于失血过多,肝脏破裂,身上所有伤口全都是生前伤。”
“手机呢?数据恢复了吗?”陆知深问。
田明的手机在路边找到的,屏碎的很严重,拿去修了。
“恢复了,联系人都是牌友,债主。”段文睿,“那几个债主咱们也都见过。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信息。”
“赵永良家人那边呢?”庄言峥问。
“赵永良在这儿的住处去看过了,没有搜查到什么。”段文睿,“他父母在昌市,我让人去问过了,老两口什么都不知道。”
“妻子孩子呢?”楚星柔。
“他离异,孩子跟着他前妻生活,都在国外。”段文睿拿出手机给他们看聊记录,“这是他和孩子还有前妻的部分聊记录,都是一些日常问候。”
“这看起来不像是感情不好的。”苏妙仪。
“离异已经十来年了,那时候赵永良还没来镇上。”段文睿拿了资料给他们,“赵永良的所有资料。”
他们几个看了一下。
“在昌市干得也挺好的,怎么回来了?”陆知深。
“年纪大了,想老家吧。”段文睿叹息了一声,“我也想回老家,我媳妇不让。我孩子得上学,老家教育资源跟不上。我要是回去就得分开,舍不得孩子,就只能想老家了。”
“想孩子和想老家之间选择了想老家。”陆知深。
“是。”
“不想媳妇吗?”庄言峥问。
“也想。”段文睿笑了笑。
苏妙仪看了看他:“段队想家了吧?”
“是出来好几了。”段文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抓紧破案,咱们都早早回家。我也想家了。”苏妙仪。
“田敏怎么办?”陆知深问。
忽然全都沉默了。
“我担心她出去杀人。”庄言峥。
“看完赵永良的资料之后,觉得她能从赵永良手里回来,她身手一定很好。”苏妙仪,“田敏在昌市,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找不到证据,我们不能关人太久,昨就关了一个二十四时了。”段文睿。
“她是被赵永良带走的人,她的嫌疑现在更大了。”庄言峥,“先关着,明再明的事情。”
“校”
雨越下越大。
不止田敏没有走,羊角神庙里的管理人也没走。
段文睿去看的时候,管理人已经在椅子上靠着睡了。
衍井村的巡逻还在继续。
段文睿看着外边越下越大的雨,过了一会儿穿上了雨衣。
“段队去哪儿?”庄言峥问。
“我去衍井村看看。”段文睿,“兄弟们在雨里淋着,我在这儿心里不安定。”
“我跟你一起。”庄言峥。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校”段文睿。
“走吧。”庄言峥拿了件雨衣穿上,“一起。”
陆知深也起身。
庄言峥:“你们继续讨论案子,我去。”
陆知深又坐下了。
大雨下了一夜。
亮的时候雨才停了。
苏妙仪让饭店帮忙熬了姜汤送了过来。
让他们晚上巡逻的都喝了,吃过饭,他们去休息。
“我刚看了下气预报,未来两周都有雨。”庄言峥看着淋了一夜雨的人们,“再这样下去都得撑不住。段队,需要的人太多,能调过来的人实在是有限。”
苏妙仪看向他。
“看我干什么?”庄言峥。
“你嗓子哑了。”苏妙仪看着他。
庄言峥清了清嗓子:“没事。”
“去歇会吧。”陆知深。
“嗯。”庄言峥往隔壁走,“睡你床。”
陆知深张了张嘴,也没什么,从来了还没给他找住的地方呢。
看着他走了,苏妙仪看了下最近两周的气。
全是大雨。
“这气预报准吗?”苏妙仪问。
“额......”陆知深,“昨没有雨,昨下了。”
苏妙仪点点头:“不准。”
白一很快就过去了。
赵永良没有找到,问了田敏八百遍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也没有找到她作案的证据,气预报的阴也没有阴。
昨找到的面具上边提取到了一点汗液,出了dNA,dNA库里也没有比对上。
苏妙仪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看着落下的太阳,看着边的橙红一点点消失。
段文睿走到她身边:“田敏...二十四时快要到了,我们得放人。”
“放了吧。”苏妙仪,“重点监控一下。”
“好。”段文睿离开。
苏妙仪继续看着边,满脸的麻木。
快有十来分钟,她了一句:“这里的景色还真美。”
“我以为你看了半是要作诗呢。”脑袋里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罪罚正在降临中......”苏妙仪脸上依旧麻木,嘴上学着音响里的声音。
“......要是没有什么的可以闭嘴不话。”脑袋的声音提醒道。
苏妙仪淡淡叹息了一声,顿了顿道:“我昨晚上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
“时候爸爸办的一个案子。”苏妙仪,“依稀记得是两个长期不对付的人,其中一个人策划杀了另外一个人。”
“然后呢?”
“谁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无法定罪,最后只能放了他。”苏妙仪:“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放了。后来死者家属起诉他,到了审判阶段,也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无罪释放了。”
“田敏的情况可能还更糟。”脑袋里的声音,“审问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破绽,她弱,乖巧,容易害怕,让人下意识就会把她放在弱势的一方,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最主要的是,她没有破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凶手。比你爸......”
“谁爸?”苏妙仪问。
脑袋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直接略过去了:“比你的这个案子情况还要糟,都不敢百分百确定她就是凶手。”
“所以很多时候即便是我看见了凶案画面,也得需要证据,不然无法抓人。”
“确实。”
“你我要是能直接看到证据......”苏妙仪摸着自己的下巴。
“这种情况你只能看见人家把证据抹除,怎么?你还想着从你看见的画面里把抹除之前的证据扣出来吗?”脑袋里的声音友好发问。
“啧。”苏妙仪叹息了一声,“想想不行吗?”
“竟想美事。”
苏妙仪笑了一下:“希望...明事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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