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后的南海,海风带着暖意,拂过二十艘 “探索号” 的船帆。船队顺着熟悉的洋流航行十日,远方海平面上终于浮现出那片熟悉的翠绿 —— 南方岛屿(菲律宾)到了。
了望手阿福的呼喊声刚落,甲板上的船员们便纷纷涌到船舷边,连徐明都忍不住踮起脚尖,想看看这片曾短暂停留的土地是否有了变化。
“大人,您看!部落的人在岸边!” 赵海指着前方,只见金色的沙滩上,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影正挥舞着手臂,其中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接待他们的土着首领及其族人。
李正华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笑意。与上次不同,这次部落的人没有手持石矛的警惕,反而举着用藤蔓编织的篮子,里面装满了椰子、香蕉等水果,显然是特意来迎接他们的。
船队缓缓停靠在浅滩,李正华率先走下艇,刚踏上沙滩,首领就带着族人围了上来,嘴里发出欢快的 “呜呜” 声,还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官袍 —— 上次李正华送的瓷器,如今成了部落的 “圣物”,他们对大宋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张学士连忙上前,用上次学会的简单部落语言比划着:“首领,我们回来了!” 首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转身,让人抱来一个陶罐。
他打开陶罐,里面装着金黄的谷物,递到李正华面前,脸上满是自豪。
“大人,这是他们种的稻谷!” 随行的老农匠周伯凑上前,拿起一粒稻谷仔细查看,“看颗粒饱满度,比咱们大宋的早稻还强些!定是上次您留下的种子,他们种得不错!”
李正华心中一暖。上次离开时,他特意留下了一些大宋的稻种和简易耕作工具,没想到短短数月,部落就有了收获。
他示意船员搬下带来的礼物 —— 二十口青瓷碗、十匹细布,还有几把打磨锋利的铁制锄头。
首领看到青瓷碗,眼睛瞬间亮了,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对着阳光反复查看,又让族人拿来上次留下的那口瓷碗,并排放在一起,像是在对比两件珍宝。
接下来的三,船队与部落相处得格外融洽。
李正华让工匠们教族人使用铁锄 —— 之前他们用的是石锄,翻地效率极低,铁锄一亮相,族人就围了上来,跟着工匠们学习如何握锄、如何发力,短短半,就有几个年轻族人能熟练地翻起土地。
周伯则教他们如何选种、如何施肥,还亲自在田间示范,首领和族人蹲在一旁,看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用树枝在地上记录要点。
徐明也找到了自己的 “任务”—— 他跟着部落的孩子们去海边捕鱼。孩子们用的是简陋的鱼叉,徐明便教他们编渔网(船上有备用的渔网绳),还教他们如何根据海水的颜色判断鱼群的位置。
第一,孩子们用新编的渔网捕到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鱼,部落里顿时响起了欢呼声,首领更是拉着徐明的手,将一串用珍珠串成的项链挂在他脖子上。
张学士则忙着记录部落的变化:上次来时,部落的房屋还是简陋的茅草棚,如今不少棚子加了木梁,还用泥土糊了墙壁,显然是受了大宋建筑风格的影响;部落里的人脸上多了笑容,孩子们不再像上次那样怯生生的,反而围着船员们问东问西,对大宋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离别这,首领带着族人早早地在岸边等候。他让人抬来一筐筐香料 —— 有晒干的胡椒、肉桂,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香料,递到李正华面前,嘴里着部落语言,张学士翻译道:“首领,这些是他们这里最好的东西,送给大人,感谢大宋教他们种庄稼、做工具。他们还,希望大人常来,他们会种更多的稻谷,等大人下次来,送给大缺礼物。”
李正华接过香料,心中满是感慨。他让船员拿出一面大宋的红旗,递给首领:“告诉首领,这面旗帜代表大宋,挂在部落里,以后若是有其他船队经过,看到旗帜,就知道是我们的朋友,不会伤害他们。” 首领郑重地接过旗帜,让人立刻挂在部落的最高处,红色的旗帜在海风中飘扬,格外醒目。
船队缓缓驶离,首领和族人站在岸边,挥手送别,直到船队消失在海平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甲板上,徐明拿着那串珍珠项链,对李正华:“大人,他们真好。下次来,我教他们写更多的字,让他们能和咱们更好地话。”
李正华点点头,望着南方的大海:“会的。下次来,咱们会带更多的种子和工具,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离开菲律宾部落,船队继续向南航校此时的南海,已进入热带季风期,海风稳定,洋流平缓,船队航行得格外顺利。
徐明凭借上次的经验,加上这段时间学习的航海知识,成了赵海的 “得力助手”—— 他能根据海鸟的飞行方向判断陆地的远近,还能根据海水的温度变化预测洋流的转向,好几次帮船队避开了隐藏在水下的暗礁。
“大人,您看!海水的颜色变深了!” 第五清晨,徐明突然跑到李正华身边,指着船舷外的海水。原本湛蓝的海水,此刻变成了深绿色,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水草,远处的空中,成群的海鸟盘旋飞翔,显然是靠近陆地的迹象。
李正华拿起望远镜,向南方望去 —— 起初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绿色轮廓,随着船队不断靠近,轮廓渐渐清晰:那是一片广袤的陆地,海岸线蜿蜒曲折,岸边生长着茂密的热带雨林,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藤蔓如瀑布般垂落,与菲律宾的热带岛屿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原始而神秘的气息。
“是新陆地!” 张学士激动地拿出海图,在空白处标记下位置,“大人,这片陆地比菲律宾的岛屿大得多,看植被,应该是热带雨林气候,不定有咱们从未见过的动植物!”
赵海指挥船队放慢速度,沿着海岸线航行,寻找适合停靠的海湾。
半个时辰后,他们发现了一处然港湾 —— 港湾入口狭窄,内部宽阔,海水平静,正好适合船队停靠。
当第一艘船驶入港湾时,船员们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港湾周围的雨林里,随处可见色彩鲜艳的鸟类,猴子在树枝间跳跃,不知名的花朵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与大宋的景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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