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后的黄昏，一匹快马冲进襄阳城门，马背上的传令兵浑身是汗：\"李司令！总司令手谕！\"李标（西部战区司令）展开密信，只见朱砂批注赫然在目：\"104师暂划归西部战区，限半年内肃清陕甘的朝廷残兵和收编农民义军，探测渭河以北铁矿带！铁路建设兵团随军跟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李标将信纸拍在沙盘上：\"传令下去！205师接管凤翔府（今宝鸡），准备围剿庆阳和西安，工兵团跟着辎重队扩大栈道！\"他眯眼盯着地图，\"等咱拿下这些地盘，看少爷怎么夸咱！\"
七日后的上海股票交易市场，钟楼钟声刚敲响，金山铁路总公司与铁路建设总公司的股票同时挂牌。交易所里人声鼎沸，商贾们挤得满头大汗，结果开盘价一出——\"哗啦！\"整个股市大盘瞬间砸下去五个点！
\"我的个！\"粮商赵掌柜捂着心口，\"这两家公司盘子也太大了！光铁路总公司一家，注册资本就抵得上咱上海十年税收！\"丝绸商钱老板瘫在椅子上：\"吞金兽啊！这股票咱本生意的可碰不起！\"
宋应星站在交易所二楼，扶着栏杆直乐：\"会长早过，这俩公司是'巨无霸'——但咱要的就是这效果！盘子越大，越能吸住那些地主老财的闲钱！\"
与此同时，建设债券柜台前排起长队。利息牌上明晃晃写着：\"三年期，年息一分（比钱庄高2个点）！五年期，年息一分二厘（比钱庄高2个点）！\"
\"哎呦喂！\"卖材陈阿婆踮着脚，\"这比钱庄利息高这么多？俺把攒的二十两银子都拿来买债券！\"绸缎铺掌柜王老板咬着牙：\"买！买五年期的！咱不能让那帮地主抢了先！\"
宋应昇躲在后台数着认购单，笑得见牙不见眼：\"哼！这些土财主，平日里把银子藏在床底下发霉，如今倒晓得来买债券生利息了！\"他转头对沈佩玉（财政部副部长）嘀咕：\"等赎买土地的政策一公布，看他们还不把棺材本都掏出来！\"
尽管首日融资额未达预期，李勇却翘着二郎腿品茶：\"莫慌！莫慌！\"他晃了晃手里的密报，\"年底，金山的土地赎买政策正式落地——那些大地主手里攥着的地契，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却没处投资！到时候，看他们是买我的股票，还是抢我的债券？\"玩金融，这些古人还真不李勇的对手。
汤青雨递上最新情报：\"夫君，据商行探子回报，江南的盐商、晋商的票号，都盯着这两笔买卖呢！\"李勇把茶盏往桌上一顿：\"哼！不买我的股票和债券？他们以后还能干啥？存钱庄利息更低？以后可没地皮买卖？还是抱着银子睡大觉？\"
崇祯五年九月十一日，李勇的官邸灯火通明。饭桌上刚撤下酒菜，汤胖子、沈学海、两位夫人汤青雨（秘书长）和沈佩玉（财政部部长）就围坐在书房，还有一特邀嘉宾——莫学贵，一场关乎\"水上捞钱\"的家庭会议悄然开场。
\"各位亲，咱今儿不聊股票债券，聊聊这水上的麻烦！\"李勇抿了口茶，指着窗外远处运河里穿梭的船只，\"你们瞧瞧，这蒸汽轮船一出来，内河航运和海外贸易越来越红火，可这管理嘛......\"他撇撇嘴，\"码头乱收费、航线瞎规划、票价随心涨，连以前收的'保护费'（规费）都成了糊涂账！\"
沈佩玉轻哼一声：\"夫君，这哪是糊涂账？根本就是'九龙治水'——各州各县各收各的，老百姓过个江还得备三份过路钱！\"其实李勇很清楚，这些都是权力下的腐败，今要权力，我李勇可是刀把子在手。
李勇一拍扶手：\"所以！从今儿起咱家要搞个\"顶层设计\"，航运必须我家来办，呃！必须官办！但咱不搞一刀仟—\"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勾画，\"跨省航运归交通部下属的'客运总公司'管！省内航线嘛，让各地方自己搞公司，灵活机动！\"
沈学海挠头：\"那船咋办？总不能把私人船都收归国有吧？\"
\"船还是私饶！\"李勇大手一挥，\"但码头、票价、售票必须统一！\"他掰着手指解释，\"码头归咱金山（国家）建，按人头和吨位收费；票价咱定个基准价，私人船主想多赚，得靠服务升级！售票？统一窗口，杜绝黄牛！\"
汤胖子将眼咪成一条线：\"李子，海外航线更麻烦——那些殖民公司的船，以前靠收'保护费'混日子，如今得换个法子！\"
李勇神秘一笑，朝沈学海努努嘴：\"咱有'大杀器'！\"他铺开海图，\"由金山钱庄出资成立'四海保险公司'，各大殖民公司必须参股！船主们按年买船的保费，按运费比例买货的保费，咱保他们海上风浪、海盗打劫的损失——这比收'规费'强多了！\"李勇和沈学海的金融魔手终于开始悄悄控制海运市场。
汤青雨眼前一亮：\"夫君妙啊！殖民公司参股，既分摊风险，又绑定利益——他们为了少交保费，肯定主动加强护航！\"汤胖子笑得眼都看不见，这下殖民公司有了长期稳定的收益。
\"而且！\"李勇压低声音，\"保险公司的大股东是官方，其保费收入大头也归咱国库，比直接收规费更名正言顺！那些殖民公司也是咱们的，也不会赖账，咱手里攥着保险公司的所有股份！\"
沈佩玉忽然问：\"那些民间船王咋办？听有的商船队也不比海军舰队规模......\"
李勇哈哈一笑：\"只要接受统一的票价和航线管理，就放着不管！咱金山有大东亚、美洲、印度洋三大殖民公司，他们有普通商船也有武装商船——这才是航阅'主动脉'！\"他比划着，\"民间船王？让他们赚支线的钱，垄断利润？咱殖民公司了算！\"
汤胖子补充：\"李子，对头！一定要保留那些民间商船，他们还能帮咱运军火和移民、运粮、运货等——双赢！\"
\"还有！\"李勇一拍桌子，对着莫学贵道：\"老莫，这四轮马车运输也得管！\"他指着地图上的官道，\"挂在交通部下面，由我们出资成立金山客运总公司，建立官办统一客运站和内河客运站，所有主干线票价统一，售票厅明码标价！私人马车？允许跑支线，但必须挂靠官办站点！\"
莫学贵一摸山羊胡，一张尖脸频频点头：\"如此一来，百姓出行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能心里有数——不怕被宰，不怕迷路！\"
李勇突然嘿嘿的冷笑，“让我金山新军在各地进场，将这些河霸和路霸进行一次彻底的严打！”众人一起迷惑？严打是什么东东？
会议尾声，汤青雨总结：\"夫君，这一套整下来，百姓出行的便利肉眼可见——码头不再乱收费，票价透明，售票方便，连马车都有固定站点！\"
李勇端起茶盏，眯眼笑道：\"更重要的是——城市化的步子越来越快！\"他放下杯子，\"人员流动顺畅，商贾往来频繁，城镇就能像春笋似的冒出来！咱金山管的这片地界，迟早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盛世景象！这个钱咱家赚定了，也只有咱家有能力赚这个钱！\"
\"来！\"他举杯朝向众人，\"为咱家这'水上陆上'的赚钱大业，不，应该是“规范大业”——干杯！\"
瞧这一家子，饭后茶余的时间，就把大的国家大事定了，崇祯朝廷为了各家利益，那还不争破，各种大事，没有十年二十年肯定搞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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