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少校的丹轮肯定有查看下属信息的权限。更何况程曜这会只能算个新兵蛋子。
随后在程曜身上和光屏来回看，程曜吸收灵力的速度变慢了些。但速度依旧快的吓人，毫无疑问，程曜的真实水平在c以上。
甚至可能有S级赋。
不过这种事情丹轮肯定不会出去。虽然不知道程曜是怎么骗过检测仪的，但既然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赋，那就瞒着吧。
他可没有淋了雨就撕别人伞的喜好，当然这得分情况。
丹轮接着靠坐在树旁，托着下巴盯着程曜看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程曜虽然沉浸在意识之海，但思维依旧活跃，他如今的状态有些类似在做清醒梦。
是的，程曜再次做梦了。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燕都，他就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但沉入梦境后一切又变得清晰。
自己这次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同，因为他察觉自己的声音变为了女性有些细软的声线。
“程曜”推门进入一处庭院，庭内是一处生满了莲花的池子，其上有一座木桥通往大厅。程曜脚步轻快的跃上木桥，还没抵达大厅便喊道。
“三哥！我来了！”“程曜”抛了抛手中的瓷罐，那似乎是个酒坛子，即便封着口依旧能闻到一股醇香的酒气。
不远处，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着急忙慌的跑出来，接过他手里的酒坛子。
“哎哟我的祖宗……这等好酒不能这么糟蹋！”男子抱着酒坛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餮足的神情。
“快进来，你二哥也在里头。”着男子拉着“程曜”快步进入了正厅。
一进去便发现一位身着浅色练功服的男人在偷摸着吃桌上的糕点，那人身上汗津津的，显然刚操练完就跑来吃酒了。
“这是给老幺准备的你咋还偷摸着吃呢？”被称作三哥的男子抢过二哥手里的盘子，将下酒菜往对方面前推了推。
“吃这个！”
“可是这个糕点好吃……”
二哥表情无奈，有些委屈的看了眼“程曜”，又瞪了眼三哥。
三哥无视了对方的眼刀，拉着老幺坐在自己身边。有些急不可耐的开了酒坛子，要不是这会还有另外两人在，三哥估计会直接抱着坛子喝。
随后便是三人推杯换盏，一边就着下酒菜一边聊着最近的趣事。
什么大哥今依旧被公文淹没，二哥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传遍了大街巷，三哥被好几家酒馆明令禁止购买酒水，因为他的口味实在刁钻。
三哥似乎有些醉了，撑着脑袋看着“程曜”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大着舌头道。
“你怪我们当初带你回来吗？”
对面的二哥眼神示意老三赶紧闭嘴，可醉意上涌，老三总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老幺夹了块香辣猪耳朵入口，咀嚼一会又灌了口酒。
白酒辛辣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胃里，或许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谁知道呢？”许久，老幺才笑着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后举起手中的海碗，笑的灿烂。
“今晚谁先喝趴下谁就给赢家整理公务！”
程曜感觉此刻自己的意识迷蒙，正如喝醉聊人一般，脑子宛若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大脑无法连贯的思考，最后一头栽在木桌上沉沉睡去。
身边的人似乎为其披上了衣服，虽然带零汗臭味，但带着二哥身上的温度。
【或许吧。】他这样想着。
梦境结束，程曜的意识回归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里是他的精神空间，也是他平日里修炼意识所至之处。
今，清在这里等着他。
清一如既往盘腿悬在半空，见程曜来了跟没骨头似的在空间内飘着。
但清始终不发一言，最后还是程曜开的口。
“凤凰木给我的那朵花到底是什么？”
清停止飘动，手中亮起红光随后出现一朵赤色花朵，正是那株凤凰花。
“这朵花是凤冠的千年生机所化之物，和人类的心头血是一个概念。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固本培元，事半功倍。老实我并没想到凤冠会这么大方，因为他其实挺……抠门的。”
生机所化。来一趟日月岛竟还能有这般机遇！
清接着道。
“这朵花所含的力量太过强大，我只能帮你一点点吸收。而在吸收这股力量后，你对灵力的运用会达到新的高度。甚至能达到同阶无敌的程度。”
程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了。想了半只能询问一下凤冠的情况，他拿走人家的千年生机，对方不会出什么事吧？
清只是摆了摆手完全不在意道。
“也就虚弱一阵子的事，这玩意活了不止千年。可能是喜欢你这个辈才这么下血本吧。”
活了不止千年？！也就是这棵老树是已经可以成精的地步了。
程曜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经历还不如这半个月来的多。
清拍了拍程曜的后背，笑着道。
“借着这次机会，我教你用领域。”
领域？想起之前几次救他于水深火热的领域，程曜其实早就十分好奇了。
“常理来，只有达到半仙境才能勉强凝聚出属于自己的领域。但有些人受到了神明的眷顾，生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域。因此领域被分为先领域和后领域。”
清的手中出现了两个球，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分牢固，而另一个看上去布满了裂痕。
“先领域是入道者出生时自带的，因此比许多后领域要牢固得多，固有赋也会强很多。
后领域虽然不如先的牢固，但它的范围能够随着实力提升而扩张。相对的，先领域想要扩大范围就十分困难，不过其赋属性相对后要好得多。”
程曜盯着左右两个球，右边的虽然有些许裂痕但在稳步膨胀。左手的球虽然无法膨胀却牢固无比。
自己的是先领域，而且还是操控时间的类型。
清收起球，点零程曜的胸口，一颗赤色球从程曜的心脏处飞出。
“其实你的能力并不算是暂停时间，而是能控制两者之间的时间差。
将领域内的时间流速调到最快，你会发现外界并非一动不动，而是在以极慢的速度活动。慢到可以将其视作静止。
等到你真正成长起来，或许真的能暂停时间。”
程曜戳了下球，球突然变了个颜色，就像变色龙一般。
“每个人在自己的领域内都有领地加持，不过先领域的优先级高于同等级的后领域。
可以，先领域者生来克制后领域者。因此自古以来先领域者一旦被发现，要么被大宗门吸纳成为内门弟子，要么，被极赌入道者当场斩杀。”
清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峻，程曜听着这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自己要藏起来的秘密又多了一个吗？程曜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更加举步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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