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骆星被定下了通敌谋叛的罪名,死期,便在秋后。
日子一逼近,她也并不是真的看淡了生死,不免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但隔壁的裙是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不怕死吗?”
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骆星忍不住问他。
墙那头的人过了很久才懒懒地应她一句,“怕,怎么不怕。”
“既然你和我都怕死,那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怎么才能不死呢?”她试探地问。
“好吧。”
明启慢悠悠挪到墙边,“手伸过来。”
骆星半信半疑将手探过那个不大不的窟窿,对面的人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了四个字。
她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不愿多。
这个夜晚好像格外漫长一些。
待熬过漫漫长夜,光大亮之时,便有狱卒前来,将他们二人押往刑场。
无论在牢里还是在囚车上,明启总是一副淡淡的,看破了一切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只莫名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回去看一看吗?”
骆星心不在焉,点点头,答了声嗯。
囚车到达刑场的时候,她久违地见到了礼炎。
微风吹乱他的发丝,他高高在上随意倚靠着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可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行刑的前一刻,礼炎轻声问她。
骆星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想的,于是只了一句,“臣妾无话可。”
他的眼眸又黯淡几分,彻底失了神采。
时辰已到,他也没再话,只疲惫地抬手,示意官员行刑。
令牌落地,刽子手举刀,忽而一阵风过,四周浓雾乍起,人群中有蒙面人从而降,破开他们二人身上禁锢。
也在这时,又有埋伏的官兵从四面八方如水般涌来。
两方人马,兵刃相见,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浓雾有毒,有许多人接二连三倒下,明启示意她掩住口鼻,又紧紧拉了她的手,想要带她突出重围。
他知道带不走她,可他想试一试。
她也知道,她还有事需要做,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想义无反关跟他离开这里。
只是,他握得她越紧,他的心脏就越痛,那些刀剑也趁机划过他的血肉,将他的衣衫染成血红。
命运已经安排好了一牵
明明他这样告诉她,可他自己却不信邪,骆星看着面前伤势越来越重的人,苦涩地笑了笑,然后一点一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替我回那里看一看吧,明启。”
她轻声。
他回头看她,背后又挨一刀,最终还是决定认命,只留下一句“好”后便随着黑衣之人踏檐而去。
而此刻,她看到,一支利箭划破浓雾,直直向礼炎的方向射去。
来不及思考,像是受到某种指示一样,骆星飞身上前,推开了那个被利箭所指的人。
但那柄利箭,也深深刺进她的胸膛。
“月姬!”
昏倒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礼炎向她飞奔而来,紧紧将她拥入怀郑
好疼······
所幸这次依旧没有死,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骆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金黄色的帐顶。
光微亮。
身侧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传来。
骆星转身,看到了阖眸熟睡的礼炎。
如从前无数个日夜一样,静静躺在她的身侧。
但不同的是,他墨色的发间,多了几缕白发,在睡梦中,也依旧蹙着眉。
骆星忍不住伸手,轻抚上他的眉头。
睡梦中的人长睫微颤,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礼炎静静看着她,看了很久才哑声开口,“···我是在做梦吗?”
“我睡了很久吗?”
骆星挑起他散在肩颈处的一缕白发,轻声道,“你怎么老了?”
他握住她的手,呼吸颤了颤,还不等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划过高挺的鼻梁,滴湿了床铺。
“原谅我。”
“原谅我,月姬。”
“或者…或者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面前的人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怦然跳动的心口处,微红的眼眶里写满了迫切的真诚。
“可是···”
骆星抽回自己的手,眼眸黯淡下来,“是你要杀我啊,礼炎······”
“我没有要杀你。”他赶忙解释,“那只是军师引蛇出洞的计策而已,我没想杀你,真的。”
原来如此……
“那你们,可将蛇引出来了?”骆星试探性地开口。
礼炎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唤了她的名字,轻声反问,“那日,为何要救我?”
骆星微楞,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时下意识的反应。
“因为,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他眼里心翼翼闪着期待的光亮。
骆星还是不知道该什么,而他向她凑近一些,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继续道,“我不想与你为担”
“不管你从前是谁,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月姬,我的妻子,我的王后。”
“来我身边吧,站到我的身后,我会保护好你,给你想要的一切,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伤害。”
“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他。
一颗心,近在咫尺,热烈而赤诚地跳动着。
可骆星心中毫无波澜,只是不经意间回想起那晚,明启在她掌心写下的四个字。
将计就计。
于是,她看着他,默然良久,最终,道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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