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师的主阵地上，军政府士兵此刻在长官命令监督下，正哼哧哼哧的挖掘战壕，修筑工事。
突然，空传来异响，众人不禁抬头去看怎么回事。
一名有经验的军政府军官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嘴里喃喃道，
“炮袭……”
话音未落，自由军的火箭弹，重炮炮弹连续不断的倾泻在99师的阵地上。
一枚炮弹直接在这名军官附近爆炸，只留下一个深坑。
近乎无防状态下的军政府损失惨重，甚至一个排的士兵，扎堆躲在自己刚修好的工事，直接被炮弹跑道命中，被整个抹掉踪迹。
特别是军政府的炮兵和装甲部队，自由军的侦查员盯上好久了。
装甲部队在炮火中，被打成一个个火球，炮兵阵地更是在第一轮炮击中就引发了炮弹殉爆，各类装备直接被炸成了麻花。
自由军炮弹像暴雨般倾泻，整个军政府的阵地都在颤抖，冲击波把刚刚修筑起来的工事都给掀上了。
有的士兵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气浪抛起三米高，然后重重拍在地面，血肉模糊。
临时修筑的防炮洞入口挤满了人，一发近失弹在五米外爆炸时，最外面的几名士兵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大手拍在土墙上。
等气浪过去，身体慢慢滑落，在墙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弹片把他们后背的肌肉全部削掉，露出白色骨茬。
好不容易等到炮火停息，硝烟散开时，阵地已经变成被犁过的烂藏。
整个阵地飘着股烤肉铺子的香味，混着硫磺和屎尿的骚气。
整片山坡找不到巴掌大的平地，弹坑套着弹坑，每个坑底都汪着血水，只有裸露的枪管残骸表示，这原本是一个工事。
硝烟未散的阵地上，开始响起呼喊声，那是幸存人员在呼喊之前的战友。
一名中尉连长在弹坑边缘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污血，环顾看向自己的连队阵地。
只见不远处的2排阵地上，一名士兵背对着自己，跪在炸塌的掩体旁，正把整张脸埋进冒烟的土堆里抽搐，后背的军服破洞里露出大片烫赡皮肤，像被开水浇过的蛇皮袋皱成一团。
中尉连长拼尽全身力气，发出嘶哑的破音，
“3连的，还有喘气的么。”
若有若无的几声低吼回应着他，他知道，他的3连没了。
山卡此刻也被手下，从死人堆里挖了出来。
指挥部也被自由军的炮弹击中，好在身边的警卫反应迅速，立刻把山卡乒在地，这才保住了他。
被救出的山卡第一时间命令外围队伍做好警戒和组织现场自救。
随后努力爬上一座新炸出的土丘，看向整个阵地。
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嗬嗬声，手指硬生生掐进手掌的肉里。
整个阵地上，伤员的哀嚎声中，卫生员卫生员的呼声此起彼伏
幸存的卫生员，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拖着的医药箱来回奔跑。
西边弹坑里突然窜出个光着脚的中士，他抱着半截炸断的步枪在向山卡所处的土丘狂奔，裤管上还粘着块带毛发的碎皮。
直到被三个警卫按进泥水里才停止嘶吼。
此时一名参谋走过来向山卡汇报初步整理的损失情况。
当听到99师所属重炮和装备部队损失殆尽后，山卡抬手示意，不要继续再汇报。
“命令大家抓紧时间，自由军的第二轮炮火随时会到来。”
重装部队没了，几个主力步兵营也损失惨重，目前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99师这个时候也只有立刻撤退一条路。
打定主意的山卡转身走向通讯兵，准备亲自和老街方面联系，请求撤离。
不过自由军的炮火没给他汇报的机会，第二轮炮火袭击此刻已经到来。
毫无防备的山卡直接被爆炸形成的气浪抛向空，最后又像个破麻袋一样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军政府阵地上，一名幸存的机枪手正向弹链里压子弹，直到他脚下的整块地皮被掀翻，人跟枪管子一齐插进三丈外的泥坑。
刚归拢的伤员堆挨了发炮弹，焦糊的肉味混着硝烟味的酸雾瞬间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自由军的第二轮炮击慢慢停息。
整个99师在自由军的炮火下直接崩溃。
两轮炮击，军政府几乎折损了阵地上的一半力量。
等到阵地上幸存的中高层军官找到参谋长山卡时，他的整个身子已经软绵绵的瘫在地面上。
军服上嵌着金星的领章早让血泡成了酱色。
指挥部已经被摧毁，现场的五个带赡军官围着尸体站成半圆，直接现场召开会议，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怎么办？”副参谋长钢盔裂了个豁口，血水顺着眉毛滴落在地上。
\"你是最高长官，我们都听你的。\"307营长开口道，他左手吊着绷带，右手夹着几乎燃尽的烟屁股。
话音刚落，突然东边山头又炸起团火光，应该是阵地上的弹药殉爆，不过还是把众人吓了一跳，齐刷刷后退半步。
“师里的电台还能用。”副参谋长突然道。
看到其他几人都盯着自己，继续道，\"参谋长在咽气前，执意命令我们发文投降。\"
几人听完眼睛都亮了。
“砰。”
副参谋长突然拔枪对着不远处的机要员开枪。
副参谋长不能确定机要员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同时也为了更好做实参谋长的投降命令，开枪最保险最可靠的办法。
中枪倒地的机要员，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
刚要开口什么，嘴里咕咕的不断涌出鲜血，身体也开始抽动起来。
不用多，其他几人也明白，直接掏枪，对着机要员开火，把他打成了破布筛子。
达成一致的几人，迅速行动起来。
当第一面白旗挑上断旗杆时，几双带赡手正把伪造的命令书塞进参谋长僵硬的手掌。
残存的电台开始循环发送明码电报，\"99师愿意无条件投降，请求自由军停止开炮，尽快与我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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