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靠在窗边，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木地板上。
“林~”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抹了蜜的糖果：“东京的月亮好无聊，我想看长野的！”
“你特意打电话就为了抱怨月亮？”
“才不是！”mortis气呼呼地反驳，背景音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她踢到了床脚：“嘶...好痛！”
“又撞到了？”
“都怪睦！她非要抢身体控制权！”mortis委屈地嘟囔：“明明好今晚是我的时间......”
白林几乎能想象出画面，若叶睦的身体此刻正跪坐在床上，淡金色的眼睛一会儿闪烁狡黠，一会儿又恢复平静，像人格切换的指示灯。
“不过啊，林~”
她的语调忽然一转：“祥子现在挺正常的哦？没有咬指甲，也没有躲在厕所里哭，甚至还给睦买了甜品！”
白林沉默了一会。
“是吗？”
“骗你干嘛！”mortis不满地嘟囔，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啊，她好像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呢~一直以为睦只是‘偶尔会变得有点奇怪’...噗，真好骗！”
白林无奈：“你别捉弄睦的朋友。”
“我才没有！”mortis理直气壮：“我只是觉得......嗯，祥子现在好像真的在努力‘向前走’哦？虽然她和林的关系还是微妙得要死，但至少没再崩溃了。”
白林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的夜空。
“林，你知道吗？睦今试了Ave mujica的演出服哦！”
“mortis！”若叶睦慌乱的声音若隐若现。
mortis一边控制一边继续爆料：“黑色的蕾丝裙！还有高跟！超——适合她！可惜某人听到我要发给林看就害羞得立刻脱下来了......”
白林忍不住笑出声：“是吗？那明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不行！”若叶睦终于抢回了控制权，声音又急又羞：“林...别听她胡......”
白林能想象到她此刻通红的脸颊，笑意更深：“好，不听她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的争执声，最终mortis又抢回了主导权，笑嘻嘻地道：“林明一定会准时来的对吧？我们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就在舞台正前方，这样我们就能一直看到你了！”
白林想起智的请求，犹豫了一下：“我可能会晚一点到。”
“诶——”mortis拖长音调表示不满，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座位会一直在的！不过...”
“林不会想偷偷溜走吧？”
“我不会的。”白林轻声承诺。
“真的？”
“真的。”
“那拉钩！”mortis孩子气地：“虽然现在拉不到，但明见面的时候要补上！”
白林失笑：“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mortis的声音罕见地软了下来：“林。”
“嗯？”
“谢谢你来找睦。”她的语调不再戏谑，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如果你明不来...我会很生气的。”
白林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应：“我会来的。”
“还有啊。”她忽然又开口，语调轻了许多，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睦其实...有话想对你。”
白林微微一怔。
“但她不敢，所以我来替她。”mortis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却又莫名认真：“她——”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挣扎声，像是若叶睦在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mortis！不要...！”若叶睦的声音慌乱地响起，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她——”mortis故意拖长了音调，像是在享受捉弄睦的乐趣：“她其实很担心你。”
白林眨了眨眼：“担心我？”
“嗯。”mortis没有继续闹腾，而是轻轻地道：“她怕你见到祥子的时候，又会想起crychic的事...怕你会难过。”
“......”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微微晃动。
“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低声回答：“我已经不会再被过去困住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mortis轻快的笑声：“真的？”
“真的。”
“那~”mortis忽然又恢复了那种恶作剧般的语调：“如果祥子突然冲过来抱住你，你也不会逃跑？”
白林：“她不会那么做。”
“万一呢？”
“没有万一。”
“啧，没意思。”mortis撇了撇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林。”
“嗯？”
“如果......”
她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轻到几乎听不清：“如果有一，我和睦必须消失一个...你会选谁？”
白林的手指微微收紧。
“不会有那种事的。”
“我是如果嘛！”mortis不满地嘟囔：“反正...我就是想知道。”
白林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放弃。”
“狡猾的回答。”mortis声嘀咕，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又闲聊了几句后，电话那头传来若叶睦轻轻的声音：“林，该休息了。”
“嗯。”白林应了一声问道：“不过，你确定要登台？”
“嗯。”睦的声音坚定了一分：“因为...这是祥的‘新生’。”
也是我的。
这句话她没有出口，但白林听懂了。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白林望着窗外的樱花雨出神。
Ave mujica的首演，祥子的新乐队，睦和mortis的担忧......
以及，智的请求。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明，又会是怎样的展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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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tis？”
若叶睦轻声呼唤着，却没有得到回应。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
若叶睦慢慢坐直身体，手机屏幕上还亮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刚才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在意识深处轻声问道。
依旧没有回答。
若叶睦垂下眼帘，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湿的。
“你哭了吗？”
这次，脑海里传来一声轻哼。
“谁要哭啊！”mortis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只是...只是突然觉得困了而已。”
若叶睦没有拆穿她，慢慢蜷缩进被窝里。
“喂，睦。”
mortis突然开口，语气罕见地认真。
“如果...我是如果。”她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回荡：“有一我不在了，你会不会...稍微觉得寂寞？”
“不要这种话！”
“干嘛啦，只是假设而已！”mortis又恢复了那种嬉闹的语调，但若叶睦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mortis。”
若叶睦轻轻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是我的半身。”
“如果你消失了，我会去找你。”
“无论多少次。”
“笨蛋。”
“这种时候应该‘才不会让你消失’才对吧？”
“......”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mortis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若叶睦没有回应，她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枕头。
在某个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晚安，睦。”
“晚安，mortis。”
窗外，东京的月光安静地洒落在窗台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若叶睦的右手正紧紧攥着床单。
就像在抗拒着什么即将到来的“分别”一样。
（总感觉...最近是不是写的越来越差了，是不是要调整一下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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