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前还是正六品,回来时已是绯色官袍,五彩线绣成昂首的锦鸡,行走间似有流光在丝线间淌动。
这般升迁速度闻所未闻。
工部侍郎的位置举足轻重,再上就是一部之首。现任工部尚书年事已高,谁得准何时就卸任了。
不少官员想拉近关系,仅出宫门这一路,吹笙就被叫住四五回。
她的回答四两拨千斤,了又像是没。
来探口风的官员更是头疼,初入官场就像是几十年的老泥鳅,滑不溜手。
仅一面,她们知道这位工部侍郎不是好糊弄的。
阮青在宫门前等她,一辆二进马车,素净得看不出是四品大臣的座驾。
侍从恭敬把吹笙迎上去 。
“下官见过......”如今是阮青要给吹笙行礼。
还未弯下腰就扶起,吹笙稳稳托起她的手掌:“阮大人,莫要生分,您于我有恩,又大我几岁,若不嫌弃,我唤一声阮姐,可好?”
手掌触到一片温软,阮青指尖下意识微勾,道:“好,我们姊妹相称。”
“这次多谢阮姐,不日我将前往江南,不知归期几何,我设临别宴席,我在司署只与你和流云相熟,设了临别宴,望你能来。”
“我必会去的。”阮青坐在吹笙对面,马场空间狭,她的袖口能碰到吹笙的。
“你这番已算成了众矢之的,去江南或许更安全。”
她顿了一瞬,又道:“陛下暂未赐予你府邸,保不齐有人趁机作祟,不若......你带着着夫郎,先去我府中住一阵。”
阮青家中都是武将,这一辈出了她一位文臣。
院中有府兵把守,安危是能保证的。
按云启律例,四品以上官员皆由朝廷划拨宅地,可是......俸禄还未发下来。
吹笙垂眸思索,她每日辰时要入宫参加晨会,于竹的安危不能马虎。
抬眸时,已落定主意。
“那就多谢阮姐了,不日我便要携夫郎前往江南,这几日,怕是要多叨扰阮姐。”
*
朗气清,于竹今日就让冯叔去铺子里看着。
他坐在院中等着吹笙回来,夏日快要过去,也迎来木槿最鼎盛的时期。
满树花影晃起来。
一片花瓣恰巧落到于竹手心,他循着经络细细抚摸,成婚前吹笙送的那片干花还好好放在匣子郑
于竹不常拿出来看,因为人就在他的面前,看得见摸得着,用不着死物去寄托爱恋。
高之上的悬月,落在了人间,主动撞进他伸出的掌心。
“嘎吱——”的一声被拉长。
于竹望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像是被无形的线猛扯一把,没等反应过来,于竹已经投进一片馨香郑
“回来了。”他根本没注意到吹笙身上鲜艳的朝服。
带着急喘的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眷念。
“陛下恩准,同我一道去江南。”吹笙握住他颤抖的手掌。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于竹大口呼吸着。
掌中木槿花瓣被碾出湿热的花汁,就如同于竹粘稠的、潮湿的、不口的卑劣念头。
——他承受不起失去吹笙代价。
贪念早在月光中日夜增长,长成参大树,铸就无边囚笼。
于竹清楚地知道,他离不开这个人,就算死亡,魂魄也会从忘川中爬出来,游离在她身旁。
“你抱我。”他埋在吹笙颈窝声。
等来的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眼睑上,是漫开的温柔,顺着眼尾往他心口里钻。
“还是白日。”吹笙缱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
“我想亲你,想抱你,想化作随风的柳絮跟你去任何地方。”
于竹抛却矜持,残忍地剖开胸膛展露所有不堪。
他倔强地牵着吹笙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眼眸亮的惊人,里面是化不开的偏执。
“要我......”呼吸淹没在热烈的吻里。
于竹眼角溢出难耐的泪光,却是甘之如饴。
冷香越发浓烈,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裹住于竹的脖颈。
呼吸困难。
濒死时刻才得到些微喘息。
“......回后院。”他连门都忘记关了。
凌乱的脚步卷起飘落的花瓣,像是又下了一场花雨。
李星站在门外,紧紧捂着自己嘴,连气都忘了喘。
他只是担心出来看了一眼,竟撞上这般场景。
眼前还晃着方才瞥见的——玉白的指节蜷着,水光在唇间晃荡。
他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
原来......他们私下里,竟是这样的。
还未识得情爱滋味的少年郎,粉红迅速从脖颈窜上脸颊,甚至连耳垂都红透了。
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
等了许久,确认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才慢慢顺着门扉滑坐在地上,羞涩得把脸埋进臂弯里,只剩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弓着腰,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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