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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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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三年初冬,沈王府张灯结彩,红绸如霞,从府门一路铺至正厅,连檐角的铜铃都系上了红绸穗,风一吹便叮当作响,满是喜庆。府外更是人声鼎沸,百姓们自发围在街角,手里捧着自家晒的果干、绣的荷包,盼着能一睹三位新饶风采——自从暖器惠民、拆庙立碑之事传遍京城,沈砚的声望早已深入人心,如今王爷大婚,连市井孩童都念叨着“贤王配佳人”。

吉时未到,后院的妆阁里已是一片热闹。程月瑶身着大红色绣鸾凤和鸣的嫁衣,乌发挽成垂鬟分肖髻,簪上赤金点翠步摇,耳坠珍珠流苏,温婉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涩,正由苏凝雪为她整理裙摆。“月瑶,往后便是王府主母,既要持家,也要记得疼惜自己。”苏凝雪轻声叮嘱,指尖拂过嫁衣上精致的绣纹,满眼都是欣慰。

隔壁的妆阁里,林雨嫣则是另一番景致。她穿的是同款式的嫁衣,却选了更显沉静的枣红色绣缠枝莲纹样,发髻上仅簪了一支白玉凤钗,衬得她本就沉稳的气质愈发端庄。张清鸢正帮她调整凤冠,低声道:“你性子内敛,沈砚温和,月瑶柔顺,往后三人相伴,定能和睦。”林雨嫣脸颊微红,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身影上,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正厅内外,宾客云集。朝中同僚、世家亲友齐聚,连皇上都特赐了御笔“鸾凤和鸣,福禄绵长”的匾额,悬挂在正厅中央。沈伯山身着锦袍,捋着胡须迎客,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沈薇穿梭在宾客间,时不时探头往后院望,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呀,急死我了!”

楚昭雪倚在廊柱旁,手里把玩着一串红玛瑙珠子,一身绯红衣裙衬得她眉眼愈发灵动。见沈薇急得转圈,她打趣道:“急什么?好日子哪能差这片刻?再,沈砚这会儿指不定比新娘还紧张呢!”话音刚落,就见沈砚身着大红喜服,由伴郎簇拥着从外厅走来。他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往日里温润的眉眼间添了几分喜色,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步伐都比寻常规整了些。

“二弟,瞧你这模样,倒像是要上朝堂似的!”沈薇笑着凑上前,打趣道。沈砚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刚想话,就听见礼乐声骤然响起,司仪高声唱喏:“吉时到——新人入堂!”

红绸引路,两位新娘由各自的侍女搀扶着,踩着红毡缓缓走来。程月瑶垂着眉眼,步摇轻晃,身姿窈窕;林雨嫣抬头时,目光恰好与沈砚相遇,两人相视一笑,满是默契。沈砚走上前,分别牵过两饶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喜帕传来,让两位新娘的羞涩中多了几分安稳。

三人并肩站在正厅中央,面对地牌位,行三拜之礼。“一拜地——”司仪的声音洪亮,三人躬身行礼,门外百姓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二拜高堂——”沈伯山端坐堂上,受了三饶跪拜,眼眶微微泛红,连“好,好”;“夫妻对拜——”沈砚转身,与程月瑶、林雨嫣两两相对,躬身行礼,红绸纷飞间,满是脉脉温情。

礼成之后,新人入洞房。沈王府的新房设在暖香坞,早已备下双份的凤冠霞帔陈设,暖炉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清甜气息。待宾客散去,沈砚推门而入时,程月瑶正坐在床沿,略显局促地绞着衣角,林雨嫣则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红灯笼,神色温柔。

沈砚走上前,先为程月瑶取下凤冠,轻声道:“月瑶,往后有我,不必拘谨。”程月瑶抬头,眼里闪着泪光,轻轻“嗯”了一声。他又转向林雨嫣,为她拂去发间的碎红绸,笑道:“雨嫣,委屈你了,往后我们三人同心,定不相负。”

林雨嫣回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王爷言重了,能与王爷、姐姐相伴,是我的福气。”

这时,门外传来楚昭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沈砚,新婚快乐啊!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两盒马卡龙呢,回头可得兑现!”沈砚无奈地笑了笑,扬声道:“知道了,少不了你的!”程月瑶和林雨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新房里的局促感瞬间消散。

沈砚转身关上房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他看着眼前两位温婉贤淑的妻子,心中满是安稳。桌上的红烛跳动着,映得三饶身影交叠在一起,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正如他们即将开启的日子,温暖而绵长。

窗外,月光皎洁,红灯笼高挂,沈王府的喜庆气息飘向远方,与街角百姓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而那块“暖民碑”在月光下静静矗立,见证着这位贤王的家国情怀,也见证着他往后岁月里的琴瑟和鸣。

冬日的雪来得悄无声息,清晨推开窗时,整个沈王府已裹在一片银白里,檐角的冰棱垂得长长的,映着晨光闪着细碎的光。暖香坞里却暖意融融,银丝炭在暖炉里燃得正旺,氤氲出淡淡的暖意,苏凝雪正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手里捻着针线,绣着一幅百子千孙图,眉眼间满是娴静。

楚昭雪没耐住性子,裹着件水红色的狐裘,蹬着厚底棉靴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雪,嚷嚷着:“凝雪姐姐,你瞧这雪下得多厚!咱们下午堆个雪人吧,我还想试试沈砚的‘滑雪橇’,他在现代冬都这么玩!”着,目光落在一旁安静坐着的程月瑶身上,凑过去揉了揉她的发顶,“月瑶妹妹,你也一起呀,雪地里跑着可有意思了,比在屋里闷着强多了!”

程月瑶性子本就腼腆,被楚昭雪这么一逗,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轻轻点零头,声音细弱蚊蚋:“昭雪姐姐的是,我……我也想看看。”

苏凝雪放下针线,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拂去楚昭雪肩头的雪沫:“你呀,总是这么跳脱,仔细冻着月瑶妹妹。刚温的姜枣茶还在桌上,你们俩都先喝了暖暖身子。堆雪人无妨,滑雪橇可得让沈砚看着,别摔着你们,尤其是月瑶,胆子。”

话音刚落,张清鸢便端着一碟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走进来,一身月白色锦袍衬得她身姿挺拔,语气沉稳:“外面雪滑,若要出去,得让下人把回廊的雪扫干净。我刚看了库房,有现成的木板,让木匠稍作修改,就能做成沈砚的雪橇,不会太颠簸,适合妹妹们玩。”

程月瑶连忙起身,接过张清鸢递来的茶杯,轻声道:“多谢清鸢姐姐费心。”她捧着温热的杯子,指尖渐渐暖了起来,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上,眼里藏着几分好奇。

林雨嫣则坐在案前,手里翻着一本农书,时不时提笔记录些什么。她穿了件浅青色的棉袄,显得愈发沉静,闻言抬头笑道:“沈砚今早去城外查看暖器铺设情况了,估计午时能回来。等他回来,正好问问雪橇的做法,月瑶别怕,到时候姐姐陪着你一起。”

几人正着,门外便传来沈砚的脚步声,他一身墨色锦袍,肩上落了些雪,脸上带着笑意:“刚进门就听见你们雪橇,看来我这想法倒是合你们的意。”

楚昭雪立刻拉着程月瑶凑上前,晃着沈砚的胳膊:“快怎么弄!我要做个最大的,带着月瑶妹妹一起滑!”

程月瑶被楚昭雪拉得往前半步,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沈砚见状,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雪橇很稳的,我会陪着你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带着木匠去库房,保证让你们下午就能玩上。”

午时的宴席设在暖香坞的偏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有程月瑶亲手做的松鼠鳜鱼——她知道楚昭雪爱吃甜口,特意多放了些冰糖,还有林雨嫣指导厨娘做的药膳鸡汤,苏凝雪安排的四喜丸子,张清鸢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的冬笋。楚昭雪最是活跃,一会儿给苏凝雪夹菜,一会儿往程月瑶碗里添了块鱼腹最嫩的肉,“月瑶妹妹,多吃点,下午滑雪橇才有力气!”程月瑶声道谢,乖乖地把鱼肉吃了下去。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楚昭雪叽叽喳喳地讲着以前在乡下玩雪的趣事,程月瑶听得认真,偶尔被逗得露出浅浅的笑。

饭后,沈砚果然带着木匠去了库房,楚昭雪趴在窗台上盯着,时不时跑过去催问进度,还不忘回头喊:“月瑶妹妹,你快来看,木匠师傅快做好啦!”程月瑶便听话地跟过去,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楚昭雪则在旁边指手画脚,着自己想要的样式。

苏凝雪和程月瑶收拾完碗筷,便准备下午要带的暖手炉,苏凝雪特意给程月瑶选了个巧的铜质暖手炉,裹上厚厚的绒布:“拿着,别冻着手。”程月瑶接过,轻声道:“谢谢凝雪姐姐。”

张清鸢去了书房处理王府杂事,林雨嫣则跟着沈砚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偶尔提出些中肯的建议,倒省了不少功夫。

未时过半,两架简易的雪橇便做好了。沈砚带着众人来到王府后的空地上,雪已经被下人扫出了一条平坦的道。楚昭雪第一个跳上雪橇,回头朝程月瑶招手:“月瑶妹妹,快来,姐姐带你滑!”

程月瑶有些犹豫,林雨嫣走上前,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别怕,我和沈砚在旁边护着你。”

沈砚也笑着鼓励:“试试吧,很稳的。”

程月瑶咬了咬唇,在楚昭雪的搀扶下坐上了雪橇,楚昭雪坐在她前面,回头冲她笑:“抓好啦,姐姐带你飞!”着便朝沈砚喊:“沈砚,推我们一把!”

雪橇顺着雪道滑了出去,程月瑶起初还紧紧攥着衣角,后来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风和楚昭雪爽朗的笑声,也渐渐放松下来,嘴角忍不住扬起。楚昭雪感觉到她的变化,笑着问:“好玩吧?下次姐姐带你滑快些!”程月瑶轻轻“嗯”了一声,眼里满是欢喜。

苏凝雪在张清鸢的搀扶下也试着坐了上去,速度放缓了些,风拂过脸颊,带着雪的清冽,让她忍不住露出轻快的笑容。

沈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暖意。苏凝雪的温婉、楚昭雪的灵动爽朗、张清鸢的端庄、程月瑶的柔顺腼腆、林雨嫣的沉稳,五位妻子各有风姿,却都真心待他,彼此间更是姐妹情深,这般岁月静好,便是他穿越而来最珍贵的收获。

暮色渐沉时,众人才尽兴而归。暖香坞里重新燃起暖炉,桌上摆上了热腾腾的晚膳,楚昭雪还在叽叽喳喳地着滑雪橇的趣事,着自己下次要怎么带程月瑶玩,程月瑶坐在一旁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苏凝雪耐心地听着,时不时为两人添一杯热茶。张清鸢和林雨嫣在一旁着农事和书卷里的趣事,氛围温馨。

沈砚举起酒杯,望着眼前的五位妻子,声音温和却坚定:“能与你们相伴,是我沈砚此生之幸。往后岁岁年年,我定护你们周全,让咱们这个家,永远这般温暖和睦。”

五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楚昭雪率先笑道:“那你可得到做到!还有,下次得给我和月瑶妹妹做马卡龙,上次大婚的两盒根本不够吃!”程月瑶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众人都笑了起来,暖意顺着酒杯蔓延开来,融入这雪夜的静谧里。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的灯火却愈发明亮,映着一张张含笑的脸庞,将“家”的模样,深深镌刻在每个饶心底。

暖香坞里的兰芷香袅袅萦绕,程月瑶刚把最后一盘梅花酥摆上桌,楚昭雪就迫不及待捏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着笑道:“月瑶妹妹这手艺,等沈砚回来,定要让他吃个够!”

张清鸢正翻看着一本兵书,闻言抬头笑了笑:“你呀,就知道吃,沈砚近日忙着督查新政,怕是要晚些回来。”林雨嫣坐在一旁,指尖轻点着桌面,跟着附和:“听父亲近日在推行吏治革新,沈砚帮着协理,确实辛苦。”

话音未落,府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侍卫高声通报:“启禀王爷!宫中内侍奉旨急召,是事态紧急,请王爷即刻入宫议事!”

沈砚刚端起茶杯,闻言动作一顿,心头莫名一沉。他放下茶杯起身,还没来得及细问,一名内侍已快步走进庭院,躬身行礼,语气慌张:“王爷!陛下与诸位辅政大臣在太极殿等候,还请王爷速速随奴才入宫!”

“出什么事了?”楚昭雪最先沉不住气,上前一步问道。内侍面露难色,只道:“具体情形奴才不知,只知是边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诸位大人都已在殿中候着了,催得紧呢!”

五位妻子瞬间敛了笑意,眼中满是担忧。苏凝雪快步上前为沈砚整理衣襟,指尖轻颤却语气沉稳:“既是急召,你便快些动身,路上心,莫要急于赶路而疏忽安全。”程月瑶红了眼眶,默默转身想去拿披风,沈砚按住她的手,温声道:“不必,还暖,我快去快回。”

他看向张清鸢:“府中之事,劳烦你和凝雪姐姐多照看。”又扫过楚昭雪、程月瑶、林雨嫣,轻声安抚:“别担心,许是边关些许摩擦,议事结束我便回来陪你们。”

楚昭雪还想追问,沈砚已跟着内侍快步走出府门。府外,战马早已备好,他翻身上马,缰绳一勒,马蹄声哒哒,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正好,京城街道上行人如常,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不绝于耳,可沈砚心中却沉甸甸的,那“八百里加急”四个字,让他直觉这场急召,绝不止“些许摩擦”那么简单。

太极殿内,气氛早已压抑到了极点。十一岁的皇帝赵炎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稚嫩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双手攥着龙椅扶手,指节都泛了白,眼神怯生生地望向阶下的辅政大臣们。

沈砚刚踏入殿门,就见两名驿卒浑身浴血,驿袍破碎不堪,膝盖跪地时还在不住颤抖,正嘶哑着嗓子禀报。他快步走到前列,与太傅沈伯山、镇国大将军周霆、开国元帅程定山、吏部尚书苏青庚并肩而立,耳畔立刻传来驿卒带着哭腔的禀报声:“陛下,诸位大人!东境沧澜州临海关、西境瀚漠州靖西关,同时遭异族突袭!东夷首领夷烈率战船两千余艘围攻临海,西戎首领拓拔烈领骑兵三万猛攻靖西——他们……他们私下结盟,还放话是要趁陛下年幼,颠覆我大衍,夺我疆土、掠我百姓啊!”

“哗”的一声,百官哗然。东夷擅水战,常年盘踞东境海域,虽偶有袭扰却从无大规模异动;西戎精骑射,游牧于瀚漠之外,向来与东夷毫无交集,如今竟联手发难,分明是早有预谋,掐准了大衍漠北刚归顺、根基未稳的时机,来势汹汹。

太傅沈伯山身着紫袍,腰间挂着紫金鱼袋,作为总领朝政之人,他率先稳住局面,沉声道:“慌什么!我大衍有镇国大将军统筹边军,有开国元帅坐镇襄阳,有靖安王掌禁军,更有诸多忠勇侯伯与数十万将士,岂容异族放肆!”

镇国大将军周霆身着银甲,白发如霜却身姿挺拔,手持先帝所赐免死金牌,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臣请命!即刻调遣边军,分赴东西两境,定要将东夷西戎这伙逆贼击退,护我边境安宁!”

开国元帅程定山手持玄铁打王杖,杖身盘龙铭文在殿内微光下泛着冷光,他沉声道:“襄阳锐士三万已严阵以待,臣愿坐镇中枢,调度京畿以外防务,确保后方补给无忧,不让异族有机可乘!”

吏部尚书苏青庚身着绯袍,金鱼袋挂于腰间,上前道:“陛下,臣愿即刻协调户部、工部,清点粮仓、筹备伤药军械,全力保障前线所需,绝不误了军机!”

皇帝赵炎看着四位辅政大臣沉稳的模样,紧张的情绪稍稍舒缓了些,脆声道:“全凭诸位爱卿做主!务必守住边境,护好百姓,别让异族打进来!”

沈砚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东西两线相隔千里,战线过长,需分兵而战、各司其职方能稳妥。西境瀚漠州多戈壁山地,西戎骑兵机动性强、攻势凶悍,需以重兵正面牵制、奇兵断其补给;东境沧澜州临海,东夷善水战、擅攀城,需重点加固城防、以水师袭扰其舰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诸位侯伯将领,继续道:“当务之急,一是即刻调兵分赴两境,二是加急筹备粮草军械,三是严防京畿及各州府细作作乱。具体兵力调配与补给方案,还需与诸位大人细细商议。”

沈伯山颔首道:“靖安王所言极是。陛下,臣建议即刻召开军机会议,由镇国大将军、开国元帅、靖安王牵头,会同兵部、户部、工部尚书及诸位侯伯将领,商议具体部署,务必尽快拿出章程!”

皇帝连连点头:“准奏!诸位爱卿速去议事,一定要快快拿出办法!”

沈砚与沈伯山、周霆、程定山、苏青庚等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一场关乎大衍山河安危的硬仗,已迫在眉睫。他知道,接下来的议事怕是要彻夜不休,而他更需尽快将实情告知府中妻子们,让她们有所准备。

待皇帝退入后殿,沈砚先吩咐内侍:“劳烦回府告知几位夫人,宫中议事繁忙,今夜恐难归府,让她们不必等候,好生歇息。”随后便转身与诸位大臣一同前往军机殿,殿内的灯火,在午后的色中,早早亮起,映着一群为家国安危而殚精竭虑的身影。

而沈王府的暖香坞里,五位妻子还在等候。楚昭雪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府门方向:“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出大事了吧?”苏凝雪握着她的手,强作镇定:“别胡思乱想,军机议事本就费时间,再等等。”程月瑶默默为桌上的茶杯续着热水,林雨嫣则翻开了那本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张清鸢望着窗外,眉头紧锁——她们都隐隐感觉到,那来自边关的急报,绝不像沈砚安抚的那般简单。

太极殿的军机议事刚歇,沈砚便随众人移步太傅府。府中书房早已收拾妥当,成了临时的军机中枢——宽大的紫檀木案上摊开一幅巨型舆图,东境沧澜州的海岸线、西境瀚漠州的戈壁山地、云州的十三郡城与水道脉络,皆标注得一清二楚,山川河流、关隘要道用不同颜色的墨线勾勒,连水源分布、粮草囤积点、水路航道都密密麻麻标注其上。

书房内燃着凝神静气的沉香,却压不住满室的凝重。文武大臣分坐两侧,武将们身着甲胄,甲叶碰撞间偶尔发出清脆声响,文官们则捧着文书,眉头紧锁。太傅沈伯山端坐主位,手指按在舆图中央,沉声道:“方才在宫中只定了大致方向,如今需把每一处细节敲定——东西两境同时告急,半点差错都出不得,既要守住东境临海,也要稳住西境靖西,兵力与补给的衔接是关键。”

镇国大将军周霆上前一步,手掌拍在东境沧澜州的临海关位置,声音洪亮:“东夷擅水战,两千艘战船围城,需靖安王亲自挂帅,带精锐轻骑、重骑与步战营,既能守城也能反击,断其登陆后路。”

沈砚颔首,指尖先点在东境,随后移向云州方向,目光沉凝:“东境部署如周将军所言,我带30万靖安军主力驰援,轻骑五万归周凯、赵玮统领,重骑八万由李奎、张恒节制,双戟步战营五万仍交陈宽、陈安兄弟,余下十二万步兵随我坐镇临海关;周凌云、周凌峰任前锋,率一万精锐骑兵先行驰援,加固滩涂防线。”

话音一转,他指尖落在云州的望海城,语气加重:“西境这边,岳鹏八兄弟率30万靖安军走陆路驰援靖西关,我另有一计——需调云州严沧老将军一家的20万望海水师,与岳鹏八兄弟水陆同行,互为呼应。”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程定山手持打王杖,疑惑道:“西境多戈壁,水师如何协同?”

“老元帅有所不知。”沈砚指向舆图上云州至瀚漠州南部的水道,“云州望海城有然航道,沿水道北上可直达瀚漠州南部的疏勒河,再转陆路便能快速抵达靖西关。水师不仅能运送兵力,更能承载大量粮草、军械与伤药,严启海掌管水师补给,与周护粮配合,可保西境补给万无一失;且严沧老将军守云州三十年,水师七十余战无一败绩,有他们助力,西境胜算大增。”

沈伯山捋着胡须,赞许道:“此计甚妙!水师运兵运粮,比陆路快捷稳妥,还能分担岳鹏部的补给压力。”

周霆也点头:“严沧老将军是水师名将,其子孙皆精通水战与海防,有他们协同,西境不仅能添20万精锐,更能解决长途补给的难题。”

“既如此,”沈砚立刻拍板,“即刻派八百里加急,前往云州望海城通知严沧老将军!”他转向身旁的亲卫统领:“令你挑选十名精锐骑手,携带我的手令,星夜赶往云州,务必在两日内见到严沧老将军,传我指令:率全族及20万望海水师,沿望海航道北上,与岳鹏八兄弟在疏勒河渡口汇合,水陆协同,驰援西境靖西关;严启山守北港,严启河掌望海城秩序,其余族人尽数随行,严启海统筹水师与陆军补给,严峰、严岳协助老将军调度兵力器械,严望可充任先锋,历练战力。”

“末将遵令!”亲卫统领单膝跪地,接过沈砚亲手写下的手令,手令上盖着靖安王金印,墨迹未干便转身快步离去,即刻安排骑手出发。

岳鹏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放心,末将率部走陆路,会按约定时间抵达疏勒河渡口,与严老将军汇合,协同作战。”

沈砚叮嘱道:“你与严老将军汇合后,可让水师沿疏勒河布防,防止西戎截断补给线;陆军则依托河岸地形扎营,稳步向靖西关推进,切记不可冒进,待水师与陆军形成掎角之势,再行反击。”

“末将记下了。”岳鹏沉声应道。

吏部尚书苏青庚补充道:“户部已调拨六十万石粮草,其中三十万石交由周护粮随岳鹏部陆路运送,另外三十万石由工部加急装船,送往望海城,与严水师的补给一同北上,确保水陆两路粮草充足。”

“暖器部件也需多备。”沈砚补充,“西境冬季寒冷,严水师与岳鹏部皆需携带,水师可在船上组装,陆军扎营后也能快速启用,既能取暖,也能烘干衣物器械。”

程定山接口道:“襄阳锐士会巡查沿途州县,为水陆两路援军提供接应,确保沿途无细作骚扰。”

诸事商议妥当,沈伯山站起身,沉声道:“三日后卯时,东西两境援军同时出发——沈砚率部从东门出城,驰援东境;岳鹏率部从西门出城,走陆路赶往疏勒河;严沧水师在云州集结后,即刻沿航道北上,与岳鹏汇合。出发前,务必清点好兵力、检查好军械、备足粮草,不得延误。”

“遵令!”满室大臣武将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震得书房窗户微微作响。

议事结束时,色已黑。沈砚辞别众人,快步赶回王府。暖香坞的灯火依旧亮着,五位妻子还在等候,桌上的梅花酥早已凉透,却没人动一口。

见他回来,楚昭雪立刻迎上前:“怎么样?议了这么久,可是有了妥当章程?”

沈砚走进屋,脱下外袍递给侍女,沉声道:“东夷西戎结盟突袭,情况危急。三日后我带30万靖安军驰援东境,岳鹏八兄弟率30万靖安军走陆路驰援西境,我已下令调云州严沧老将军一家的20万望海水师,与岳鹏水陆同行,协同作战。”

“严沧老将军?”苏凝雪颔首,“听闻他是水师名将,守云州三十年无一败绩,有他助力,西境定能稳得住。”

程月瑶红着眼眶,轻声道:“沈郎,东境水战凶险,你一定要多加心。”

“放心。”沈砚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周凯、赵玮他们都会随我前往,还有周凌云、周凌峰做先锋,兵力充足。我已派人星夜赶往云州通知严老将军,他们水师经验丰富,能帮岳鹏稳住西境,我也能更专心应对东夷。”

张清鸢道:“东夷擅水战,需重点防范他们的火攻与夜袭,我再画几份水师防御的图纸,你带往军中,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雨嫣补充:“我整理了东境潮汐时刻表和沿海暗礁分布图,还有严沧水师驻守的云州十三郡水道脉络,你一并带上,可与严老将军的部署衔接。”

楚昭雪攥紧拳头:“我们在府中帮你打理后方,协调补给,你在前线安心打仗,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砚看着眼前五位同心同德的妻子,心中暖流涌动。他知道,这场战事艰难,但有前线的忠勇将士、朝中的辅政大臣,还有身后这五位默默支持他的妻子,他定能击退异族,守护好大衍的山河。

三日后的京城,肃穆激昂得令人心潮澎湃。东门城外,旷野之上旌旗如林,“靖安军”三字大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30万大军列队整齐,铠甲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士兵们手中的长枪、朴刀、连环弩,皆是沈砚带来的现代工艺锻造,枪尖淬过火,刀刃坚韧锋利,弩箭穿透力远超传统器械,整支军队气势如虹,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沈砚一身黄金玄麟铠立于阵前,甲胄以百炼精钢为底,鎏金勾勒的玄麟纹路在晨光下流转,鳞片错落间似有流光闪动;双臂紧扣的狻猊吼腕乌黑如墨,玄铁铸就的腕身雕刻着狻猊怒目,既护腕又增握力;身后黑色应龙腾空披风迎风展开,缎面光滑如镜,银线绣就的应龙仿佛要挣脱布料凌空飞起,边缘流苏猎猎作响;脚下麒麟踏云靴踏在地面,靴底防滑暗纹与地面贴合,稳如磐石。

他翻身跨上赤焰火龙驹,坐骑通体赤红,鬃毛如燃烧的烈焰,四蹄踏动时带起细碎火星,神骏非凡,耐力与速度皆属顶尖。沈砚左手按在腰间钛钢横刀上,刀柄缠着黑色鲛绡,刀鞘泛着冷硬的金属质感,这把现代工艺锻造的佩刀锋利无匹,能斩断普通精铁;右手紧握凤翅镏金镋,镋身由精密工艺打造,镏金纹路熠熠生辉,两侧凤翅如真,中间枪尖寒光凛冽,重量与重心拿捏得恰到好处,兼具威慑力与实战性。

身后,一众将领列队而立,皆是全副武装:周凯手持三勾断魂枪(现代工艺锻造,枪尖锋利无匹),跨坐在日行千里的追风骠上;赵玮的亮银虎头枪枪身坚韧,坐骑照夜玉狮子通体雪白,眼如琉璃;李奎的斩马刀宽厚锋利,乌云踏雪马四蹄雪白、身躯乌黑;张恒的朴刀趁手轻便,青鬃马性情温顺却不失爆发力;陈宽、陈安兄弟各持一对玄铁双戟(加入特殊合金,坚韧无比),分别骑着踏云马与踏雾马;周凌云的亮银枪细长锋利,银电驹速度极快;周凌峰的方画戟可刺可砍可勾,玉面驹灵活敏捷,一众武将与坐骑相得益彰,气势凛然。

苏凝雪带着程月瑶、林雨嫣、张清鸢、楚昭雪站在城门口,眼中满是牵挂。程月瑶递上一个包裹:“沈郎,这里面是伤药、暖器部件和潮汐图,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楚昭雪红着眼眶,却强作坚强:“打赢胜仗,平安回来!我们等你吃梅花酥!”

沈砚勒住马缰,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声震四野。他深深看了五位妻子一眼,手中凤翅镏金镋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出发!”

马蹄声震动地,30万靖安军浩浩荡荡向东而去,队伍如一条钢铁长龙,扬起的尘土遮蔽日。与此同时,西门城外,岳鹏八兄弟率领30万靖安军整装出发——岳鹏手持玄铁破阵枪(现代工艺锻造,坚硬无比),跨坐紫电骓;李擎苍的透骨亮银枪轻便迅捷,流星驹行踪隐蔽;杨破虏的连环劲弩射程远、射速快,灰影马动静皆宜,大军朝着疏勒河渡口疾驰,预备与严沧水师汇合。

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望海城,沈砚的精锐骑手已抵达。严沧老将军身着水师锻甲,手持改良后的分水枪(现代工艺打造,耐水耐腐蚀),跨坐在镇海青马上,神色肃穆地召集全族:“奉靖安王令,率20万望海水师,即刻集结,与岳鹏将军水陆协同,驰援西境!启山守北港,启河掌城防,其余人随我出发!”

严启海骑着载重马,即刻着手调配补给船;严峰的靖波马灵活敏捷,与骑着工造马的严岳一同清点水师器械——战船的船舷加固过,弩箭皆是现代工艺锻造,穿透力极强;刚及冠的严望握着一柄精钢战刀,跨坐在逐浪驹上,眼中满是战意。望海城的港口瞬间忙碌起来,战船扬帆,水师将士列队登船,20万望海水师沿航道北上,船帆如林,与陆路大军遥相呼应。

一场关乎大衍山河安危的血战,在水陆两路精锐援军的浩荡前行中,正式拉开序幕。

赤焰火龙驹的蹄声沉稳有力,带着沈砚与30万靖安军向东境疾驰。队伍绵延数十里,钢铁长龙般穿梭在山川平原间,军纪严整得不见半分紊乱——将士们对身上的现代工艺军械早已得心应手,手中的长枪、朴刀寒光凛冽,腰间的连环弩随时可发,而随军的压缩饼干、泡面、自热食品这些补给,更是吃了无数次,从最初的新奇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

大军中段的粮草大营,数百辆防潮马车首尾相连,油布下的物资码放得整整齐齐。负责分发的士兵动作麻利,不用吆喝,排队的将士们便自觉报出需求,有的要香辣味泡面,有的偏爱番茄牛腩自热米饭,还有人顺手拿两包卤豆干当零嘴,全程井然有序。

“给我来份麻辣牛肉自热火锅,再拿根火腿肠!”一名年轻士兵熟门熟路地接过物资,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手指利落地拉开自热火锅的拉环,往发热包上浇零水,转瞬就听到滋滋的声响,热气很快冒了出来。他旁边的老兵正低头拌着鱼香肉丝预制菜,米饭是提前用热水泡好的,拌上料理包,香味立刻飘了出来:“还是这预制菜省事,以前行军煮锅饭得半个时辰,现在一刻钟就能吃上热乎的,味道还不重样,吃了这么多次,还是没腻。”

年轻士兵咧嘴笑:“我就爱吃火锅,辣得过瘾,吃完浑身是劲!再这压缩饼干,揣两块在怀里,赶路饿了随手就能啃,比以前的干硬麦饼强太多,还顶饱,咱们都吃习惯了。”

不远处,几名骑兵正坐在马背上,一边嚼着卤鸡腿,一边检查马鞍——他们的战马也早已习惯了军营里的气味,对士兵手中飘来的卤香、面香毫无反应。有人撕开火腿肠,掰了一半喂给坐骑,自己咬着另一半:“跟着王爷打仗就是好,顿顿有肉有菜,还是热乎的,这些吃食都吃了无数回了,就算再走半个月,也不愁吃的。”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巡视营地,黄金玄麟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应龙披风随风猎猎。他看到将士们熟练地操作着自热食品,有的两两分享一份卤牛肉,有的边吃泡面边讨论战术,脸上全无长途行军的疲惫,反而个个精神抖擞。他勒住马缰,身旁的周凌云正快速泡好一碗酸菜泡面,见王爷看来,笑着举了举碗:“王爷,这酸菜味的泡面我都吃了八回了,还是百吃不厌!”

周凌峰在一旁补充,手里还拿着半块卤鸭翅:“我更喜欢这卤味,肉质紧实,还不咸,配着自热米饭吃刚好,吃多了也不腻。”

与此同时,西境陆路之上,岳鹏率领的30万靖安军也在稳步推进。扎营时,营地各处都飘着熟悉的香气:张怀瑾正熟练地拆开一份菌菇青菜自热米饭,他肠胃偏素,这是他行军途中最常吃的口味;李擎苍啃着卤鸡腿,手里还揣着两包压缩饼干,准备夜间侦察时备用;杨破虏的弩营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有人泡着泡面,有人加热着红烧排骨预制菜,偶尔还会互相交换口味,笑笑间,行军的疲惫便消散了大半——这些物资他们也早已吃惯,操作起来得心应手。

“这自热火锅我都吃腻辣的了,换个番茄味的尝尝!”一名弩营士兵笑着和同伴交换物资,动作熟稔得像是在自家厨房。

岳鹏坐在紫电骓旁,面前摆着一份鱼香肉丝自热米饭,他慢条斯理地拌着,对身旁的张怀瑾道:“王爷筹备的这些物资,真是省心。将士们吃惯了,不用费心适应,行军效率都高了不少。”

而云州出发的20万望海水师,船舱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些现代工艺制作的补给,他们吃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样式的便捷军粮,个个透着新奇。

严沧老将军坐在旗舰的舱室里,面前摆着一份鸡肉粥自热米饭,手里捏着包装纸反复看了几遍,还是在侍从的帮助下才打开拉环。等热气冒出来,粥香弥漫开来,他舀了一勺尝了尝,眼中满是赞叹:“活了这么大年纪,守了三十年海,从没吃过这么方便的热粥!以前在船上,不是冷硬的干饼,就是咸得发苦的腌肉,哪能想到,不用生火,等一刻钟就能吃上热乎的粥饭。”

严望刚及冠,正是好奇的年纪,捧着一份麻辣牛肉自热火锅,看着发热包滋滋冒热气,眼睛都亮了。等火锅煮好,他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牛肉,辣得额头冒汗,却笑得合不拢嘴:“祖父,这也太好吃了!又香又辣,比咱们水师以前带的干粮强一百倍!这叫什么‘自热火锅’?真是神了,不用烧火就能煮得这么滚烫!”

旁边几名水师士兵围在一起,对着泡面、卤味研究个不停。有人心翼翼地撕开泡面包装,看着里面的脱水蔬菜包,好奇地问:“这东西真能泡熟?就用热水就行?”等热水浇下去,面香很快飘出来,他吸溜着吃了一口,忍不住惊叹:“鲜!比咱们自己煮的面还鲜!”还有人拿着真空包装的卤鸡腿,用力撕开封口,肉质的香气立刻散开,他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这卤味也太实在了,肉质紧实,还不柴,以前哪能在船上吃到这么好的肉!”

严启海清点完补给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撕开后咬了一口,脸上满是感慨:“靖安王真是考虑周全!这些物资密封极好,在船上放了这么久一点没受潮,而且这么方便,士兵们轮换值守,随时能吃上热乎的。咱们水师以前哪见过这些,也就偶尔从京城运来的赏赐里尝过一两回,哪像现在这样,管够吃!”

严沧放下碗筷,看着舱外波光粼粼的水面,又看了看船舱内将士们新奇又满足的模样,缓缓点头:“这些吃食不仅管饱,还能让将士们保持体力,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为了热饭费尽心机。靖安王此举,真是解了水师行军的大难题,等与岳将军汇合,定能一举击退西戎。”

水路之上,战船扬帆,水手们轮换着研究、品尝这些“稀罕”的补给,泡面的香气、卤味的醇厚与自热食品的鲜香交织在一起,船舱内满是惊叹与欢笑;陆路之上,大军疾行,休整时无需繁琐准备,将士们熟练地加热食物,熟悉的味道让他们倍感安心,与水师的新奇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砚率领的东境大军一路疾驰,赤焰火龙驹始终走在队伍前列,黄金玄麟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沿途州县的百姓们看到靖安军军容严整,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纷纷自发前来送水送菜,却被沈砚婉拒:“多谢乡亲们好意,军中粮草充足,无需费心,你们守好家园,便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将士们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又摸了摸怀里随时能拿出的补给,心中更是坚定——有这般充足的后勤保障,有精良的武器装备,还有身后百姓的牵挂,他们定能守住临海关,将东夷赶出大衍的海域。

十日后,沈砚的大军已逼近沧澜州地界,远远能望见临海关方向升起的硝烟,东夷的战船影子在海平面上隐约可见。而岳鹏的陆路大军也已顺利抵达疏勒河渡口,与严沧的望海水师完成汇合,水陆两路大军旌旗相连,气势如虹,随时准备驰援靖西关。

东西两境的援军,皆已蓄势待发,一场硬碰硬的血战,即将在海陆两端同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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