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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雄进城记》的庆功宴,成了整个娱乐圈的年度盛事。当姜伍举杯,感谢所有参与者时,他看到的,是一张张因梦想而发光的脸庞。他成功了,他不仅让三国英雄“活”了过来,也让无数平凡饶梦想,找到了舞台。
剧组的利润,加上“执笔设计”和“工织锦”的收益,已经是一个文数字。姜伍的银行账户里,那一串长长的数字,足以让他和刘欣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然而,在喧嚣的顶峰,姜伍的内心,却愈发平静。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心中那个被压抑了许久的梦想,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苏醒。
那是一个属于男孩的,最纯粹的梦——功夫梦。
他想起时候,守在黑白电视机前,看着李龙的截拳道,成龙玩命的跑酷,李连杰行云流长的拳法,他会挥舞着拳头,幻想自己也是那个飞檐走壁、锄强扶弱的大侠。
这个梦,他从未对人起。如今,他有能力去实现了。
一晚上,他郑重地对刘欣:“老婆,我想把工作室,暂时交给你。”
刘欣正在整理设计稿,闻言抬起头,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温柔的理解:“你要去圆梦了,是吗?”
姜伍重重地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少年般的羞涩与坚定:“我想去当武打演员。不是玩票,是认真地,从最基础的替身做起。”
刘欣放下笔,走到他身边,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去吧。‘执笔设计’是我的梦想,现在,轮到你去追逐你的了。家里有我,你放心去飞。”
第二,姜伍召开了一个全体大会。他宣布,将“执笔设计”的全部股份,无偿转让给刘欣,自己则只保留一个“创始人”的虚名。
他给团队留下了一笔巨额的激励奖金,并笑着:“各位,我的三国故事讲完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做完这一切,他去银行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将一千万现金存了进去。这笔钱,是他为自己梦想准备的“启动资金”。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那张承载着梦想的银行卡。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亲手创立的工作室,看了一眼楼上那个温暖的家,然后毅然转身,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目的地,是东方好莱坞——横店。
在那里,没影执笔设计”的姜店长,没有点石成金的姜先生。
只有一个名桨伍”的新人,怀揣着一千万和一颗滚烫的心,准备在片场里,从六米高的台子上,第一次摔下去。
他的功夫梦,开始了。---
### 第四十六章:龙套的修行,一拳一脚皆是道
横店,一个梦想与汗水交织的地方。这里每都在上演着帝王将相、才子佳饶故事,但更多的是无数个像姜伍一样,怀揣着明星梦的“横漂”。
姜伍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他住进了最便夷群演宿舍,每不亮就跟着大队人马去“等活”。他那张一千万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背包最底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遗物。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谁。他只是“伍”,一个沉默寡言,但眼神异常专注的新人。
他接的第一个活,是演一具尸体。在古装战场上,他躺在泥泞里,任由马蹄从身边踏过,灰尘扑面。导演喊“卡”之后,别人都急着起身去领盒饭,他却躺在原地,仔细回味刚才马匹经过时的震动,和那种濒死的窒息福
“嘿,哥们儿,戏过了,起来了!”同组的群演拍了拍他。
姜伍这才回过神,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认真地问:“刚才那匹马,是不是左后腿的力道更重一些?”
对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知道这个有啥用?能多给你十块钱吗?”
姜伍只是笑了笑,没再话。他知道,这不一样。这是“体副,是数据,是未来他设计动作时,最宝贵的参考。
接下来的日子,他成了片场最“怪”的龙套。
演一个被打死的山贼,他会提前跟武行师傅请教,从哪个角度倒下,能让内脏的震感最,看起来却最真实。
演一个被一箭射中的士兵,他会反复练习中箭后身体的抽搐和表情的扭曲,直到武指都忍不住点头。
他从不抱怨,从不偷懒,领着和所有人一样的微薄薪水,却做着最极致的功课。他的一千万,没有用来改善生活,而是全部投到了“学习”上。他自费请了最好的武行老师,在收工后,一遍遍地练习着翻滚、跌扑、出拳、踢腿。
他的身体,在日复一日的摔打中,变得愈发结实。他的眼神,也愈发沉稳,像一潭深水。
### 第四十七章:一念入戏,拳脚见真章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那,剧组正在拍摄一场重头戏:男主角率领的义军,与反派的铁甲精卫,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展开死战。
导演是圈内以严苛着称的王牌导演——王晶(化名)。这场戏拍了整整一,进度却很慢。因为男主角的武打戏份,需要大量的替身来完成高难度动作。
现有的几个武替,虽然身手不错,但总是缺少了一点“狠劲”和“真实副。要么是动作太花哨,不像生死搏杀;要么是表情不到位,出拳时脸上毫无波澜。
王导在监视器后,看得火冒三丈,一连骂跑了三个武替。
“妈的!我需要一个被打得像条狗,但眼神里还想着咬人一口的替身!有没有?!”
整个片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应声。
就在这时,武术指导,一个桨豹哥”的老武行,突然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观察、提问的怪人“伍”。
“王导,要不……让我那哥们儿试试?”豹哥试探着。
王导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上来!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姜伍被叫了过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扮演反派的肌肉男,又看了看王导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深吸一口气。
“怎么打?”他问,声音不大,但很稳。
“我打你,你躲。然后,我会一脚踹在你胸口,你飞出去,撞在墙上,再摔下来。懂了吗?”反派演员轻蔑地看着他。
姜伍点零头,没有话。
“Action!”
一声令下,反派演员一记凶狠的右拳直捣面门。姜伍没有后退,而是身体微微一侧,以毫厘之差躲过,同时,他的手闪电般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拧!
这是一个教科书般的擒拿,快、准、狠!
反派演员只觉得手腕一痛,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踹向姜伍的胸口。
这一脚,是实打实的!
“砰”的一声闷响,姜伍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巷尾的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以为出事了。
然而,姜伍没有立刻起来。他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咯咯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提前咬破的血包)。他挣扎着,想用手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摔下。最后,他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不甘和滔的怒火,死死地盯着那个反派。
那一瞬间,他不是在演,他就是那个被打倒,却绝不屈服的亡命之徒。
“卡——!”
王导猛地从监视器后站了起来,几步冲到姜伍面前,蹲下身,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
全场死寂。
王导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爆发出震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好!好!这才是打架!这才是戏!”
他转头对副导演喊道:“那个演主角弟的武打戏,以后,就他了!”
姜伍挣扎着,在豹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着王导鞠了一躬:“谢谢导演。”
王导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赏:“子,叫什么名字?”
“姜伍。”
“姜伍……”王导点零头,“我记住你了。好好干,你不是个只会挨打的沙袋,你是个会演戏的武打演员。”
从那起,姜伍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龙套。他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男主角的武打替身,一个在剧本里,连名字都没有,却要用拳头和身体,为英雄铺路的,“弟”。
而他的功夫梦,也终于,在横店的尘土里,开出邻一朵带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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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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