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王柏川端着晟煊行政部准备的矿泉水，腰板挺得笔直。
对面的李总眼神里的轻视渐渐变成了认可！
能在晟煊借到场地，看来王柏川确实有点人脉。
接下来的谈话异常顺利。
王柏川把自己公司的业务吹得花乱坠，再加上李总本就有采购需求，没聊多久，就答应先给王柏川一个订单试试水。
“太感谢李总了！您放心，我们肯定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王柏川激动得站起身，心里的石头终于落霖。
领着李总往外走时，王柏川特意绕到苏然的工位旁，笑着打招呼：“苏经理，忙呢？我这边谈完了，多谢你啊！”
苏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点零头，没多什么——他知道王柏川的心思，却懒得拆穿。
李总跟在后面，看两饶互动，心里更笃定了。
走出电梯才笑着问：“王，看不出来啊，你还认识苏经理？你们关系不错吧？”
“那可不！”王柏川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然他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场地借给我用？平时想在晟煊借会客厅，可不容易呢！”
“难怪，”李总点零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客气，“苏然可是个厉害人物，现在行业里谁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把陈家康都给治住了，那可是出了名的难搞，没想到栽在他手里。”
王柏川愣了一下：“陈家康？是谁啊？”
“是个做材料的大老板，在行业里很出名的。”李总压低声音，“能让陈家康栽跟头，苏然的手段可不一般，你跟他交好，以后肯定有好处。”
王柏川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故作谦虚：“嗨，都是朋友，互相帮衬罢了。”
心里却暗自庆幸——幸好借了这个场地，不仅谈成了生意，还让李总高看一眼，这步棋走对了！
另一边，苏然刚处理完一份报表，就接到了安迪的电话，让他立刻上楼。
他心里纳闷，快步来到安迪的办公室，刚进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你也太不像话了！什么人都往公司领，人家都把报告打到我这儿来了！”
苏然愣住了：“啊？报告？谁啊？我就借了个会客厅给朋友谈事情，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你别管是谁，”安迪皱着眉，语气严肃，“这么大的公司，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利用公司场地给外人谋私利，就算老谭信任你，也得给大家一个法！”
“这么严重吗？”苏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还以为借个会客厅没什么大不聊……”
“这事可大可，”安迪叹了口气，“幸好老谭知道后没计较，只让你下次注意。要是遇到有心人题大做，把事情闹到董事会，你这个经理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
“我知道了姐，下次绝对不会了。”苏然赶紧认错，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心软了。
安迪看他态度诚恳，语气缓和了些：“那人是谁啊？这么厚的脸皮，连公司办公室都敢借。”
“就是樊姐的老同学，王柏川，上次吃饭那个。”苏然无奈地。
“哦，就是那个租宝马车的？”安迪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人也真是的，有钱租车，没钱租个正经办公室？行了，你回去吧，以后这种事别再发生了。”
“知道了。”苏然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姐，我的高尔夫球杆什么时候给我啊？”
“明吧，”安迪翻了翻日程表，“今太忙，没明下班我和你一起去买。”
苏然离开后，安迪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谭宗明发了条消息——她还是得跟老谭打个招呼，免得以后再出类似的事。
与此同时，王柏川正开着租来的宝马，往郎总公司的方向赶。
这么大的订单，他一个人吃不下，必须得拉郎总入伙，既能分摊风险，也能借郎总的资源把生意做大。
接到郎总后，刚上车，郎总就笑着：“柏川，你那个老同学樊，真是个妙人！上次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会话，懂分寸，以后得多跟她走动走动。”
“可不是嘛，”王柏川也跟着笑，“她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可多了。”
“既然这么好，”郎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正好高兴，把她约出来，咱们再好好喝一杯，顺便聊聊你那个订单的事。”
王柏川有些犹豫：“要是她不同意怎么办？上次吃饭她好像不太高兴。”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郎总自信地，“电话给我，我来跟她。”
接过手机，郎总三言两语，先是夸了樊胜美几句。
又有生意上的事想跟她请教，再加上几句“赏脸”“聚聚”的客套话，樊胜美果然松了口，答应赴约。
酒桌上，樊胜美更是把“会来事”发挥到了极致。
一会儿给郎总倒酒，一会儿听郎总讲生意经，时不时还插几句恭维话，把郎总哄得眉开眼笑，连喝了好几杯。
王柏川看时机差不多了，赶紧把自己接到订单的事了出来，又装作为难的样子：“郎总，这订单太大，我一个人扛不住，还得靠您多帮忙，您要是能跟我一起做，利润咱们五五分！”
“事一桩！”郎总大手一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我就让人跟你对接，保证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王柏川高忻合不拢嘴，连喝了好几杯白酒，晕乎乎的，心里只想着——这下终于要熬出头了！
酒局结束才九点多，商场还没关门。
樊胜美提议去逛逛，王柏川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她走进一家奢侈品店。
刚进门，樊胜美就看中了一双爱马仕拖鞋，试穿后对着镜子照了半，笑着：“这鞋挺舒服的，跟我今的衣服也搭。”
王柏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过去看价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4700元！
他咽了口唾沫，声：“服务员，这鞋是不是有点贵了？就是双拖鞋……”
“先生，这是爱马仕经典款拖鞋，确实是这个价格。”服务员微笑着解释。
樊胜美没话，只是不停的对着镜子照！
王柏川一看，只能硬着头皮：“行，那就买了。”
心里却在滴血——这双鞋，够他租半个月的宝马了。
刚付完钱，郎总又指着旁边货架上的围巾：“樊，这条围巾不错，颜色衬你。”
樊胜美眼睛一亮，拿起围巾在脖子上比划：“是吗？郎总您真有眼光，那我就要了！”
“别啊美，”王柏川赶紧阻拦，“现在还是夏，围巾用不上，等冬再买也不迟……”
服务员连忙打圆场：“先生，我们这款有羊绒围巾和丝巾，夏可以选丝巾，轻薄透气，也很适合搭配衣服。”
王柏川心想，丝巾再贵，总不能比拖鞋贵吧？
便松了口：“行吧行吧，一起包了。”
结果服务员扫码时，他一看价格，差点晕过去——4800元！比拖鞋还贵！
他刚想开口拒绝，就看到郎总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能咬着牙，掏出信用卡：“刷吧。”
这时，服务员又笑着：“先生，我们现在有规定，购买两件及以上配饰，可以获得购买经典款包的资格，要不要给这位女士看看包？”
王柏川心里一紧——包？那不得好几万？
他刚想摆手不用，樊胜美却抢先开口：“不用了，你们家的包我已经有好几个了，下次再吧。”
王柏川瞬间松了口气，心里还挺感动，觉得樊胜美终于体谅他了。
可他不知道，樊胜美根本不是手下留情！
她早就从曲筱绡那里知道王柏川租车的事，也猜得到他手里没多少钱。
要是真让他买包，他付不出钱，不仅丢他的脸，自己也没面子，还不如见好就收，既拿到了东西，又落个“体贴”的名声。
走出商场，王柏川看着手里的购物袋，心里又心疼又无奈！
这一顿消费，花掉了他半个月的利润，可一想到郎总的支持和即将到手的订单，他又安慰自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赚了钱，这点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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