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哼着曲儿,骑着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晃晃悠悠地进了四合院。
今在厂里放电影,他可是出尽了风头,女工们那崇拜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文化饶光辉。
回到后院,他习惯性地往墙角的鸡笼子瞥了一眼。
他特地养了两只老母鸡,就等着改善伙食,给媳妇娄晓娥补补身子。
可这一瞥,他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就凝固了。
鸡笼里,只剩下一只鸡在孤独地刨着地上的土。
另一只呢?
那只他特意挑的,最肥最壮,准备过两就下锅的老母鸡呢?
“娄晓娥!娄晓娥!”许大茂把车子“哐当”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嗓门嚷得整个后院都能听见,“我鸡呢?咱家那只大老母鸡呢!”
娄晓娥正头疼得厉害,在床上躺了一,被他这一嗓子吼得脑仁生疼。
她有气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太阳穴:“你嚷嚷什么?鸡不就在笼子里吗?”
“就剩一只了!”许大茂急得直跳脚,“我告诉你,那只鸡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乡下淘换来的,就等着给你下奶……不是,给你补身子的!你今一在家,就没听见点动静?”
娄晓娥被他气得头更疼了:“我头疼得要死,睡了一,我上哪儿听动静去?再了,院里丢只鸡,十有八九还能有谁?”
这话算是点醒了许大茂。
他眼珠子一转,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穿着蓝色工装的身影。
满院子里,有胆子偷他许大茂东西,又有那份嘴馋的,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许大茂的鼻子使劲抽了抽。
嘿,你别,空气里还真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味儿。
他循着这味儿,跟个猎犬似的,一路从后院闻到了中院。
味儿越来越浓,直勾勾地往傻柱家那黑洞洞的屋门口钻。
“好你个傻柱!”许大茂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挂起了那种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踱到了傻柱家门口,探头往里一看。
好家伙!
只见傻柱正蹲在煤炉子前,手里拿着把大蒲扇,卖力地扇着风。
炉子上坐着个黑漆漆的瓦罐,盖子“咕嘟咕嘟”地被顶起,浓郁的鸡汤香味儿,就是从这里面飘出来的。
那味道,霸道又纯粹,馋得人直咽口水。
“我傻柱,”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今儿是发什么财了?躲在屋里吃独食呢?这鸡汤炖的,满院子都闻见了,您这日子过得可真够讲究的。”
傻柱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火候,心里盘算着这汤得炖多久才能又烂又入味,好让他那可怜的妹妹一口气喝两大碗。
冷不丁被许大茂这么一搅和,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火。
他头也没回,继续扇着扇子:“我吃我自己的,关你屁事?有那闲工夫,回家看看你家那只能不能下蛋的鸡去,别一到晚跟个特务似的,到处瞎打听。”
这话正好戳在许大茂的肺管子上。
他跟娄晓娥结婚这么久,肚子一直没动静,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傻柱!你嘴巴放干净点!”许大茂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他一步跨进屋里,指着那瓦罐,“我问你,你这鸡,哪儿来的?”
这时候,被吵闹声引来的娄晓娥也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她一闻这味儿,再看这架势,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对着傻柱就开了口,语气里满是责备:“我傻柱,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你嘴馋想吃鸡,跟我们一声不就得了?我们还能不给你?怎么能上手拿呢?”
傻柱一听这话,嘿,火气更大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跟座山似的挡在许大茂面前。
“我拿你家鸡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傻柱梗着脖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大茂脸上了,“我这是给我妹炖的!我妹住院了,营养不良,我这个当哥的给她补补身子,经地义!倒是你许大茂,你安的什么心?咒我妹是不是?”
他不妹妹还好,一妹妹,许大茂更来劲了。
“哟,还给你妹补身子?”许大茂怪笑起来,“你傻柱什么时候这么惦记你妹妹了?我怎么听,你妹妹在学校饿得晕倒了,你这个当哥的都不知道?你的钱,你的好东西,不都填秦淮茹家那无底洞去了吗?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了?”
“我……我那是……”傻柱被噎得够呛,脸憋得通红。
这事儿是他心里最亏的地方,现在被许大茂当面揭开,又羞又恼,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柱子!别冲动!”
一个温柔又带着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淮茹像一阵风似的挤了进来,恰到好处地拦在了傻柱和许大茂中间。
她一手推着傻柱的胸口,把他往后推,一边急切地劝道:“柱子,有话好好,怎么能动手呢?许大茂,你也少两句,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只鸡至于吗?”
许大茂一看秦淮茹来了,心里更得意了。
他知道傻柱最听秦淮茹的,只要她一出面,这架八成打不起来。
他也就坡下驴,假装还要往前冲,被娄晓娥死死拉住。
“你放开我!我今非得跟这孙子理论理论不可!”许大茂嘴里嚷着,脚下却纹丝不动。
傻柱被秦淮茹那软绵绵的手一推,浑身的火气顿时就泄了一半。
尤其是秦淮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关切地看着他,他那点刚硬,立刻就化成了绕指柔。
“秦姐,你别管!这孙子诬陷我!”傻柱嘴上强硬,但拳头已经放下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转头对许大茂:“大茂,我知道你丢了鸡心里着急。可柱子也了,这鸡是他给他妹妹买的。雨水那孩子住院了,多可怜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事儿就算了,回头我让你姐夫……回头我攒点钱,赔你一只鸡,行吗?”
她这话一,既是和稀泥,又是在提醒许大茂,贾东旭已经没了,她是个寡妇,家里困难,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逼我吗?
许大茂才不吃她这套。
他今丢了鸡是,丢了面子是大。
他要是不把这事儿闹大,以后傻柱还不得骑在他脖子上拉屎?
“秦淮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让开!”许大茂推开娄晓娥,指着傻柱,“今这事儿,咱不能私了!偷东西,这是道德品质问题!得让院里的大爷们给评评理!”
着,他转身就往中院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二大爷!二大爷!刘海中!您快来啊!出大事了!傻柱偷东西被人赃并获了!”
声音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中院前院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秦淮茹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最怕的就是开全院大会,人多嘴杂,万一把棒梗烤鸡的事儿给捅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她急得直给傻柱使眼色,让他赶紧认个怂,把事儿压下去。
可傻柱那榆木脑袋哪儿看得懂这个?
他一看许大茂去搬救兵了,反而来劲了,双手往腰上一叉:“去!你去叫!把三大爷、一大爷全叫来!我何雨柱要是真偷了,我把这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要是我没偷,你许大茂今就得跪下给我磕一个!”
屋子里,瓦罐里的鸡汤依旧“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屋外,一场暴风雨,已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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