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张馨芳开口制止住白清秋想要继续下去的势头。
因为这不仅仅是关乎学校的名誉。
同样也在刺激着张馨芳的神经。
她把女儿会自杀的过错全揽在了自己和她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丈夫身上。
至于白清秋口中的两个人是谁。
她用脚都能想到名字。
所以她并不希望女儿在媒体面前因为一己私欲而胡乱扣帽子。
错的是她。
而不是江疏和温栀。
“不要乱话!”
张馨芳看向白清秋。
目光里满是哀求。
“妈,你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想把真相出来。”
“事情的真相就是妈不对,和其他人无关!”
张馨芳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这句话。
不给白清秋任何机会,起身对记者们道:
“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受过刺激,言语可能会有些过激,今的采访到此结束,请你们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反正雇主交代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了。
并且那位神秘的人物交代的很清楚。
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听的别听。
再留下来听她扯皮也是无用。
趁早回去写抓人眼球的文案。
然后把这件事曝光出来。
领剩下的佣金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别走啊,听我完行不行?”
白清秋掀开被子下床。
恳求几人留下来。
然而就跟他们来时一样。
十几名记者的离开同样迅速。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便全部消失在医院的走廊。
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似的。
望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
白清秋攥紧衣角的五指恨不得将病号服扯烂。
她好不甘心。
即便是重活一世。
有些事她仍然改变不了。
总是站在江疏那边。
指责自己的母亲。
对婚姻不忠。
为了有个儿子。
不惜和学生搞在一起的父亲。
失败的家庭。
让此刻陷入迷茫的白清秋想起高听禾。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他才懂自己吧。
……
“王先生,你这是?”
望着眼前头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哭得直抽抽的司机王。
医生手忙脚乱地用酒精棉帮他擦着脸上的血。
“没事……这是个意外……呜呜呜……”
司机王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出门没看黄历。
刚下楼的他就被楼上丢出来的水果刀直插脑袋。
好在是把水果刀,锋利度有限。
重量也轻。
要是丢出来的是剔骨尖刀。
他王某人今可能就命丧当场了。
经过仔细检查。
确定水果刀只是略微扎进了头骨。
医生直接把水果刀给拔了出来。
“我要的东西呢。”
王开口问道。
医生一怔。
赶紧跑着打开会诊室的门。
伸头出去看了看,随即将门给反锁。
搓着手,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王先生你是知道的,如果检测报告造假被发现,后果是很严重的,作为一个医生,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这这么做。”
司机王摆了摆手。
对方无非是要钱而已。
“我不管你这些,吧,多少钱你才舍得出卖你所谓的职业操守?”
医生嘴角微微上翘。
伸出了五根手指。
“成交。”
司机王爽快答应。
并从怀中拿出一个厚信封,推到医生的面前。
“待会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接过信封。
医生打开看了一眼。
乐得跟要咬人似的。
“明白,明白,方便问一下……”
“不该问的别问,事成之后,剩下的钱我会拿给你。”
留下这么句话后。
司机王随即起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
后脚,会诊室便涌进十几名记者。
人群的吵闹和窗外树梢上的蝉鸣一时间重叠在一起。
树荫下,两只狗互相啃咬对方的尾巴,口中时不时发出奶声奶气的低吼。
很快,它们便玩得累了。
趴在阴影中紧挨着闭眼憩。
正如此时此刻的江疏和温栀。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手臂上自己的杰作沉默不语。
“你满意了?”
江疏率先开口打破尴尬。
他的手臂上被咬出两个明显的洞。
就跟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温栀也没好到哪去。
江疏比她下口更狠。
两排清晰的牙印泛着青紫。
娇嫩的皮肤被活生生咬破。
直到现在还在流血。
“不满意……”
温栀撅起嘴,手指在江疏咬过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虽然嘴上着不满意。
可心里却止不住的泛起甜蜜。
江疏越是这样对她疯狂。
她就越喜欢。
温栀所追求的。
从不是平平淡淡的爱。
她本就不是个乖巧的性格。
也知道自己对江疏的想法不正常。
所以在他面前,温栀总是表现得很克制。
她害怕自己暴露出真实面目后。
江疏会畏惧,会逃跑。
即便他先前承诺过许多次永远不会离开她。
温栀仍没有一丝安全福
只有极赌占有欲和病态的爱才会让她觉得江疏是真正在爱她。
要吵就往死里吵。
要打也要奔着同归于尽去打。
等吵累了,打累了。
再黏在一起。
带着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恨意做饭炒菜。
满口脏话地红着眼睛。
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就像上次在池子里时一样疯狂。
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能出那句即便做鬼也要缠着她。
她会爱死江疏的。
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她腿上的淤青。
脖子上的勒痕。
手臂上的牙印。
被咬破的皮肤。
这些都是江疏深爱着她的证据,
“怎么,你还觉得吃亏了,你看你给我咬的,我记得你不属狗吧!”
江疏指着自己手臂上被咬出来的两个血洞,伸到温栀面前不满道。
“是你先欺负我的!”
话音落地。
温栀抓住江疏的手臂。
作势又准备咬上去。
江疏瞳孔一缩。
还来!
他可不想被温栀咬得满手都是洞。
忙起身就跑,一点不带犹豫的。
很可惜。
他还是晚了一步。
被温栀抓住脚踝。
活生生拖回到沙发边,
整个人压了上去。
望着他略显害怕和紧张的表情,以及他蠕动的喉结。
俯下身,樱唇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道:
“江疏哥哥,你逃不掉的,不过你有句话对了,我的确属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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