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7月15日,距上次聚餐过了五,秦宇轩约着周明、刘洋、王磊、赵强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碰面。午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几人搬来马扎坐下,刚开口就透着几分无奈。
“我家老爷子,五人合伙摊子铺太大,咱们没经验,容易出岔子。”赵强摩挲着手里的车钥匙,语气里带着遗憾,“再我这刚买了二手车,跑运输的活儿刚稳住,实在抽不开身全扑在新生意上。”王磊跟着叹气:“我爸妈也不同意,五金厂的铁饭碗不能丢,让我先踏实上班,别瞎折腾。”
周明推了推眼镜,温声道:“学校马上要开学,我和刘洋顶多寒暑假帮忙,平时根本顾不上,总不能让你们仨扛着,这样对大家都不公平。”刘洋点头附和:“可不是嘛,真要合伙,咱们连基本的时间都凑不齐,迟早得散。”
秦宇轩看着几位老同学,心里虽有失落,却也明白情理:“没事,本来就是随口一提的想法,没成也正常。咱们还是朋友,以后有机会再搭伙也不迟。”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略显沉闷的气氛松快了些。
赵强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我倒有个主意,我跟家里商量过了,以后打算多攒点钱,再添两辆货车,搞个运输队。到时候你们谁要进货、送货,尽管找我,保证实在!”众人听了都笑起来,连这主意靠谱。
周明也跟着:“我和刘洋琢磨着,在学校附近也试试做点生意。比如周末去集市摆个书摊,或者帮人写对联、抄稿子,既能赚点生活费,也能积累点经验,跟轩子学学。”秦宇轩笑着摆手:“谈不上学,你们脑子活,肯定能做好。”
王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在五金厂待了这么久,对进货渠道、货源质量都熟。我打算先看看家里的积蓄,要是够的话,过两年在县城开个五金店,专卖农户、工厂常用的零件,应该能校”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没了共同的生意,却都有了各自的目标,气氛又热络起来。
聊完各自的打算,秦宇轩想起正事:“对了,我前几看的那间闲置门面,打算租下来开儿童服装店。我三姐秦萱慧懂裁剪,以后主要由她盯着,我和大姐、二姐帮忙进货、管账,把缝纫店的生意再扩大些。”
“儿童服装好啊,县城里专门的店少,肯定受欢迎。”周明赞同道,“到时候开业,我帮你们写宣传标语。”赵强也接话:“进货的事包在我身上,去西安布料市场拉货,我开车稳当又快。”王磊跟着:“店里要是需要修个货架、装个灯,尽管找我,免费帮忙!”
几后,秦宇轩敲定了门面租赁的事。门面不大,却临街,位置显眼。秦萱慧带着大姐、二姐把门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刷了清爽的蓝白墙漆,窗户上挂起印着碎花的布帘,透着几分童趣。秦宇轩从西安拉回一批色彩鲜亮、款式新颖的儿童布料,秦萱慧连夜赶制出几件样品挂在橱窗里,刚摆出来就引来了不少大婶、大嫂围观。
开业那,没有热闹的仪式,却因周明写的“萱慧儿童服装店”招牌格外醒目,加上秦萱慧手艺好、价格实在,第一就卖出去了五件褂子。秦宇轩看着店里忙碌的姐姐们,又想起老槐树下几位同学的笑脸,心里格外踏实。
傍晚,秦宇轩坐在护城河的石桥上,看着河水缓缓流淌。虽然五饶合作没能成,但每个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向:赵强的运输队计划稳步推进,周明和刘洋在学校附近摆起了书摊,王磊开始留意五金店的筹备细节,姐姐们的服装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他掏出兜里的《工商企业管理基础》,晚风拂过书页,发出轻微的声响。秦宇轩知道,现在的分开不是结束,而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遇。只要大家都在往前跑,总有一,他们能在各自的赛道上发光,再聚时,又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夜色渐浓,村口的路灯亮了起来。秦宇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个暑假,没有惊动地的大事,却因这些细碎的规划和努力,变得格外有意义。前路漫漫,但只要心怀目标,稳步前行,就一定能走得踏实、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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