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谁的电话？看你站这儿傻乐。”
“田老师，” 李扬转身抱住她，声音里的激动藏不住，“《入殓师》入围柏林电影节了。”
范胖的身子一僵，随即用力回抱住他，“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她拉着李扬往人群跑，“快告诉大家！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杀青快乐！”“柏林电影节！李导，牛掰！” 两重欢呼撞在一起，剧组的人涌上来，把两人围在中间。
晚上的庆功宴设在江边的火锅店，鸳鸯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油翻滚着辣椒，清汤里飘着枸杞和党参。
李扬被灌了不少酒，脸颊发烫，范胖也替他挡了几杯，自己也喝得眼尾泛红。
“李扬，《星你》之后，下一步是不是就拍《盗梦》了？” 朱雅文举着酒杯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以后有你机会的。” 李扬笑着碰杯。
喧闹到半夜，李扬才和范胖回到酒店。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范胖替他脱鞋。
“想什么呢？” 范胖递过来杯蜂蜜水。
李扬接过水杯，突然把她拉进怀里：“没什么，就是觉得…… 挺幸阅。”
范胖往他怀里缩了缩，“我也是。”
李扬低头吻住她的唇，蜂蜜水的甜混着酒的烈，在舌尖漫开来。
第二清晨，卧室里的笔记本键盘声把李扬吵醒了。
他睁开眼时，范胖正靠在床头上看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哒哒” 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见他醒了，范胖立刻把屏幕转过来。
“你看，《入殓师》入围柏林的消息都上新闻了！”
屏幕上，# 李扬 柏林电影节 #的新闻后面缀着个沸腾的红标，下面堆着五万多条评论。
李扬眯着眼扫了几眼，首页刷下来全是相关报道
——《华夏导演李扬凭 ＜入殓师＞ 入围柏林主竞赛，成最年轻候选者》、《从 ＜ 黑洞 ＞ 到 ＜ 入殓师 ＞，李扬的 “情感叙事” 为何打动国际评委》、《业内预测：若摘金熊，李扬将成第五代后领军人物》。
范胖笑着道：“网友都在讨论你能不能拿奖呢。”
李扬失笑着翻身坐起，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脊背。
“媒体倒是比我还急，八字还没一撇呢。”
“能不急吗？” 范胖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这可是华语电影今年最大的喜事了。
你没看陈铠歌的博客评论区都炸了，有人‘同样是导演，差距怎么这么大’。”
李扬没接话，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了震，是王义发来的短信。
“李导，二十多家媒体想约专访，央妈电影频道也来羚话，推了还是接？”
“都推了，真获奖了再。”
他给王义回完消息后，转头对范胖。
“胖，你让助理联系下保洁公司，去世茂滨江花园那两套房子彻底清洁一遍，床品、窗帘全换成新的”
正着，手机响了，是刘一菲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传来刘一菲清脆的声音。
“扬扬哥！恭喜你啊！我在电脑上看到《入殓师》入围柏林电影节了！”
“谢谢茜茜，这里面也有你和阿姨的一份功劳。” 李扬靠在床头，“你们在那边怎么样？跨年有什么安排吗？”
“我现在和妈妈在北海道滑雪，” 刘一菲的声音里透着雀跃，“雪特别厚，我昨还堆了个雪人。”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下来，“对了扬扬哥，祝你和胖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李扬笑了笑，“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就飞过去看你。”
挂羚话，范胖靠在床头，李扬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狼外婆一样。
“又跟你的好妹妹聊呢？” 她拖长了语调，指尖在他腹肌上轻轻划着。
“什么呢。” 李扬起身套上睡衣，“她就是祝我们新年快乐。”
“是吗？” 范胖挑眉，眼底闪着狡黠，“那我们可得好好跨年，别辜负了茜茜的祝福。”
跨年夜的魔都被雨雾裹着，外滩十八号的玻璃房里却暖融融的，李扬今包下了整个露餐厅。
餐桌上的烛光摇曳着，服务员端来煎得金黄的鹅肝，黄油香气混着香槟的气泡在空气里漫开，对面的黄浦江面上，装饰着彩灯的游船缓缓驶过。
“亲爱的，预祝你这次去柏林，能够顺利擒’熊‘而归。” 范胖举起酒杯，透过杯中的香槟看向李扬。
“借你吉言。”
两人互相碰了杯，李扬忽然她。
“不过比起金熊，我更想把你抱回家。”
范胖的脸 “腾” 地红了，嗔怪地瞪他一眼，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江对岸的东方明珠千万烟花开始绽放，绚烂的光映在范胖眼里，像落了满地星辰。
李扬搂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新的一年，希望我们拍的每部戏都能被喜欢，希望我们……”
“希望以后每年的今，我们都能这样在一起。” 范胖转身吻住他的唇，声音被烟花的轰鸣盖了一半，却清晰地钻进他心里。
李扬笑着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空中的烟花还在炸响，喧嚣里藏着只有两人能懂的温柔，像杯陈年的老酒，慢慢流淌进心涧。
第二一早，两惹上了回京都的航班。
机舱里，范胖靠在李扬肩上翻看着行程表，眉头轻轻蹙着。
“刚工作室发来消息，年后有五个杂志封面要拍，七个品牌活动，还有三个代言续约…… 估计得忙到年根儿了。”
“忙点好，多赚点钱充实自己的金库。” 李扬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等忙完这阵，带你去柏林散心。”
“真的？”
范胖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摇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这次还是你和茜茜去吧，等下次…… 等下次我做你的女主角，咱们一起带着片子去，那才更有意义。”
“都依你。” 李扬捏了捏她的脸颊，“到时候我会让你穿着最耀眼华丽的礼服走上红毯，把所有女星都比下去。”
车子驶入南锣鼓巷时，胡同里已经挂满了红灯笼。
范胖踩着高跟鞋走在青石板路上，她抬手拢了拢领子。
“还是京都有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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