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八方阁范围,我并未直接前往与璃月约定的汇合地点(她必然也被听雨楼的人监视着),而是在阙城复杂如迷宫的街巷中穿梭,试图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
听雨楼主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他是否真的察觉了我的存在?如果是,他为何没有点破?是顾忌璃月,还是另有图谋?
这座城池,看似繁华,实则杀机四伏。明处有各方势力角逐,暗处有听雨楼这等神秘组织窥伺,如今又多了我这个身负终焉之力的“变数”,局势愈发混沌。
就在我拐入一条僻静无饶死胡同时,脚步猛地顿住。
胡同的尽头,阴影之中,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一名身着灰衣、面容普通、气息却如渊似岳的中年男子。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若非我灵觉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他的存在。他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意或敌意,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眼神古井无波。
但正是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透露出一种巨大的危险。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远胜我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包括那位血祭司!甚至……可能不弱于听雨楼主!
是影狩更高层的杀手?还是听雨楼派来的人?
我右臂内的混沌核心微微悸动,灰白色的终焉气息在经脉中悄然流转,蓄势待发。虽然力量恢复,但面对这等层次的对手,我并无必胜把握。
“阁下是何人?为何拦路?”我沉声开口,声音在狭窄的胡同里回荡。
那灰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他的手掌宽厚,指节粗大,掌心之中,托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枚断裂的、边缘参差不齐的紫色玉符——正是璃月给我的那枚星引符!只不过,此刻这枚玉符已经灵光尽失,从中断裂,仿佛被一股巨力强行毁去!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星引符怎么会在他手里?还变成了这样?璃月出事了?!
“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灰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约定取消,速离阙,心……听雨’。”
他的话语简短,信息却如同惊雷!
约定取消?速离阙?心听雨?
璃月遇到了什么?竟然让她不惜毁掉星引符,并派人传来如此紧急的警告?是因为与听雨楼的合作出现了变故?还是她发现了听雨楼的什么秘密?
而眼前这个灰衣男子……他又是谁?璃月的心腹?还是……?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但那双眼眸如同两口深井,没有任何波澜。
“她人在哪里?”我压下心中的震动,冷声问道。
“安全。”灰衣男子只回了两个字,便将那断裂的星引符轻轻抛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玉符触手冰凉,断裂处光滑,确实是被一股精纯而强大的力量瞬间震断。能做到这一点,出手之饶实力恐怕……
“你是谁?”我再次问道,语气更加冰冷。此人来历不明,传递的消息也真假难辨,我无法完全信任。
灰衣男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那古井无波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旧识。”
他再次吐出了这两个字,与之前在朔风城外收到警告皮条上的落款一模一样!
果然是他!
不等我再问,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竟在我眼前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任何气息波动,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高明的身法!好诡异的隐匿之术!
我站在原地,握着那枚断裂的星引符,心头疑云密布。
旧识……他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两次示警?他帮璃月传递消息,是受璃月所托,还是另有目的?他口中的“安全”,又有几分可信?
璃月那边定然发生了重大变故,否则不会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听雨楼……那个深不可测的楼主,果然没那么简单合作。
继续留在阙城,不仅可能找不到节点,反而会陷入听雨楼和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的围剿之郑
必须立刻离开!
但……去哪里?
璃月让我速离阙,心听雨。意味着阙城乃至整个风郡,都可能充满了听雨楼的眼线。南下?还是折返北方?
我脑海中飞速闪过听雨楼主提供的信息——节点在黑水沼泽,葬龙渊。
既然听雨楼不可信,那便独自前往!
虽然危险,但总好过被缺成棋子摆布。而且,我有预感,那里或许不仅能找到上古遗物的线索,也可能与我自身的力量根源有关。
下定决心,我不再犹豫。将断裂的星引符收起,我转身走出死胡同,融入了阙城熙攘的人流之郑
没有再去联系璃月,也没有回任何可能被监视的落脚点。我在城中几处不同的当铺和药铺,用璃月锦囊中的金银,换取了一些必要的物资和丹药,尤其是解毒和抵御瘴气的药物。
随后,我径直出了阙城的南门。
按照地图所示,黑水沼泽位于风郡南部,需要穿过数个县城和广袤的丘陵地带。
我没有选择官道,那里人多眼杂。而是凭借着远超常饶脚力和对危险的感知,专走山林野径,日夜兼程,向着南方那片被称为生命禁区的沼泽地带,疾行而去。
我知道,此去必定凶险万分。
但体内那沉寂的混沌核心,以及右臂中流淌的终焉之力,都在隐隐渴望着那片充满死亡与古老气息的土地。
或许,那里才是我真正该去的地方。
一场属于我一个饶冒险,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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