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改口：\"方才都是我混的。\"
\"这世上谁能动我分毫？\"
\"何况让你们守寡可是大的罪过。\"
\"今日继续讲《石头记》。\"
\"话贾政盛怒之下，将宝玉打得哭爹喊娘，半夜里......\"
月华如水，为五位佳人披上银纱。
她们端坐静听，也不知是在听故事，还是在看书人。
故事讲完，甄家四姐妹相继离去。
闺阁中只剩甄宓与林辰相对。
月光忽然失了颜色。
林辰会意，上前将佳人拥入怀郑
\"待我平定北方，便来接你们。\"
甄宓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
听到那句\"将军......\"，林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罗帐轻垂，烛影摇红。
红烛摇曳，春宵苦短！
* * *
\"叮——甄宓触发洛神赐福，主公批阅奏章效率翻倍\"
* * *
范阳城外，袁字旌旗猎猎作响。
帅帐内，袁绍将竹简摔在地上，须发皆张：\"无能！无能之极！\"鎏金烛台被震得嗡嗡作响。
\"王凌这庸才，坐拥十万雄兵，竟让林辰儿轻取太原！\"案几上的酒樽被扫落在地，琥珀色的浆液浸透了羊皮地图。
谋士们屏息垂首。直到袁绍胸口不再剧烈起伏，沮授才捧着战报出列：\"林辰月内连破七城，太行守军遭马超铁骑屠戮。若放任不管......\"
他故意顿了顿，指甲在竹简上划出刺耳声响：\"待其饮马漳河，只怕冀州也要改姓了。\"
袁绍捏碎腰间玉佩，突然癫狂大笑：\"好个公孙伯圭！此刻退兵，那老匹夫定要 ** 后心！\"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当年界桥之战留下的箭疤。
沮授凝视着摇曳的烛火：\"豺狼当道，困兽犹斗。公孙瓒总该明白——\"突然一阵穿堂风掠过，将最后一盏灯也吹灭了。
\"以和为贵，联手对敌方为明智之举。\"
话音刚落，袁熙便皱眉反驳：\"父亲，那公孙瓒掳我袁家之人，此事岂能善罢甘休？容孩儿率兵再攻范阳，定取那老贼首级。\"
袁绍面露迟疑，一时举棋不定。
沮授见状进言：\"二公子，此事恐另有隐情。甄家 ** 若真为公孙瓒所劫，我军兵临城下时他便无从抵赖。依我看，此事多半是林辰的离间之计。\"
罢，他目光如电，直射许攸。
许攸心头一颤，却强自镇定道：\"公与兄此言，莫非指控我欺瞒主公？\"
沮授步步紧逼：\"主公与公孙瓒交战伊始，林辰便神速攻占太原，显然早有预谋。这般环环相扣，岂非蹊跷？文远兄作何解释？\"
袁绍闻言亦向许攸投去怀疑的目光。
许攸面不改色：\"当日数百将士皆可为证，莫非我许攸能令众人齐作伪证？若真是林辰所为，如此大规模行动怎能瞒过海？\"
\"目下林辰确实大患，与公孙瓒议和我无异议。但公与兄这般咄咄相逼，实在令人心寒。你我虽常有分歧，却无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这番以守为攻让沮授不便再追问。见谋士争执，袁绍连忙调解：\"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定夺是否与公孙瓒和谈。公与和文远既主和，便依此议。\"
袁绍询问田丰与郭图的看法。
田丰沉思片刻，道：“当以联盟为上。”
“林辰突然崛起，剿灭董卓，降服马腾，击溃联军，实力不容轻视。”
“若放任其壮大，稳固并州，三州之地足以令他成为比董卓更可怕的威胁。”
“岂能纵虎归山？”
“应与公孙瓒停战议和。”
郭图原想支持袁熙，提议再攻范阳一次。
但见众人皆无异议，便打消了附和的念头。
“主公，属下亦赞同以和为贵！”
袁绍点头：“既如此，即刻联络公孙瓒，告知他如今下大敌乃是林辰，双方应以大局为重，私人恩怨暂且搁置。”
“遵命！”
待沮授等人退下，袁绍拍了拍袁熙的肩：“大丈夫何愁无妻？”
“儿女私情须为霸业让步。”
“听闻甄家五女皆国色香，尤以甄宓为最。”
“既她已被人夺走，为父便替你求娶其余四女。”
“让她们一同嫁你，如何？”
袁熙怔住：“父亲，当真？”
“可甄逸岂会答应？”
袁绍大笑：“甄家不过是笼络幽州世家的棋子，如今为父已得其他大族支持，甄家无足轻重。”
“若他识趣，自有荣华富贵。”
“否则便直接强夺，为我袁家所用。”
袁熙喜形于色：“多谢父亲！”
“孩儿全凭您做主！”
“好孩子！”
……
范阳城头。
银甲披身的公孙瓒凝视城外袁军营寨，神色复杂。
“袁绍提议联手讨伐林辰，称其趁乱窃取并州，欲为朝廷除害。”
“诸位以为，我军该如何回应？”
公孙瓒身后两名得力干将田楷与严纲相互对视。
严纲提议：\"袁绍刚刚丢失并州，正是我们夺回地盘的好机会。至少要把那些背叛主公的幽州世家清理干净。\"
\"可以先佯装撤退，等他们主力离开后立即南下进攻。\"
田楷沉思良久后反对道：\"不妥！\"
\"若袁绍是豺狼，那林辰就是猛虎。\"
\"如今与虎合谋除去豺狼，日后该如何应对这头猛虎？\"
\"主公真能守住范阳吗？\"
这番话让严纲和公孙瓒都冷静下来。
自从函谷关大战后，没人敢看林辰。
如今他占领并州，岂会对幽州、冀州没有企图？
袁绍之所以停止进攻范阳，就是忌惮林辰东进。
公孙瓒沉声道：\"被围困在范阳实在是奇耻大辱！\"
\"怎能忍气吞声？\"
田楷献策：\"我军难以击败袁绍。\"
\"不如与他谈判，争取利益。\"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现在我们都需要停战，再加上共同的敌人林辰。\"
\"一切都有商量余地。\"
\"就连那些世家的背叛也可以在谈判桌上解决。\"
公孙瓒眼中精光一闪：\"好！只要袁绍答应条件，可以合作。\"
\"甚至可以派出白马义从协助他。\"
严纲闻言大惊，正要劝阻。
田楷抢先称赞：\"主公英明。\"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主公必将获得更大收益。\"
\"我有这个把握。\"
公孙瓒霸气外露，遥望并州方向：\"其实我早就想会会林辰。\"
\"看看他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是头真猛虎还是纸老虎。\"
范阳城外密林深处。
林辰率领的精锐部队已在此潜伏两日。
派出多支侦察队查探敌情。
林间清风吹拂。
林辰与智囊并肩而立。
\"先生认为，我们若从后方突袭袁军，城中那位能否按捺得住？\"
谋士沉思良久：\"以二人积怨，趁机落井下石的事他必定会做。\"
\"尤其知晓主上仅带数百骑。\"
\"若能同时解决主上与袁绍两大对手，北方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河内那个草包？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定会出兵。\"
林辰朗声笑道：\"世人面对利益 ** ，谁能不动心？\"
\"他与袁绍本质都是贪婪的豺狼。\"
\"有机会撕咬猎物，怎会轻易放过？\"
正话间，急促脚步声传来。
\"赵将军、岳将军求见！\"
林辰转身：\"二位辛苦了。\"
\"鹏举，袁军布防可查清了？\"
岳将军自信一笑：\"正如主上所料，敌军营地前严后松，只顾防备城中，后路全无戒备。\"
\"只要杀入营地 ** ，此战可定。\"
林辰颔首，看向另一位将领：\"子龙，你那边准备如何？\"
众人目光齐聚。
只见赵将军向后挥手：\"取来！\"
几名士卒奉上数套铠甲。
林辰仔细检视：\"这就是敌军制式装备？\"
赵云颔首答道：“这些铠甲都是从敌军战死者身上取来的，千真万确。”
林辰朗声笑道：“子龙此番差事办得极好。”
宇文成都与秦琼闻言却面露困惑。
秦琼忍不住问道：“主上，子龙将军寻来这些公孙瓒部众的衣甲有何用途？”
“莫非是要我等乔装成公孙军突袭袁绍大营？”
“以此挑起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纷争？”
林辰未置可否，转而看向岳飞：“鹏举有何见解？”
岳飞略显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勺：“末将一时也难以参透主上深意。”
唯有贾诩在沉思片刻后展颜一笑。
“主上此番谋划，不仅要铲除袁绍，更要在范阳城内埋下伏笔。”
“埋下伏笔？”宇文成都仍是不解。
贾诩徐徐道来：“范阳城地势险要，袁绍十五万大军连日猛攻月余都未能攻克。”
“以我军现有兵力，若强行攻城岂非以卵击石？”
“要想破城，必须里应外合。”
“这些公孙军的衣甲便是破城关键。”
见宇文成都仍露迷惘之色，贾诩继续点拨道：“今夜两军交战，公孙瓒定会派兵出城夹击袁军以报前仇。”
“待袁军溃败之际，换上这些衣甲随败军混入城中岂非易如反掌？”
“待我军攻城时，有人在城内接应打开城门，范阳城岂非唾手可得？”
这番话令宇文成都茅塞顿开，眼中顿时精光暴射。
“原来如此！主上神机妙算！”
“末将请缨潜入范阳城，为主公开启城门！”
未等林辰表态，赵云已沉下脸来：“你这莽夫怎能胜任潜伏重任？若坏了主上大计谁能担待？”
“此事我早已向主上 ** ，岂能容你半路截功？”
宇文成都狡黠一笑：“子龙兄多虑了，我入城只为协助行事。”
（
“在中山郡这半个月，我混身都不得劲，只要能砍人就行！”
此言一出，赵云也不好再什么。
两人虽嘴上不饶人，但这段时日的相处已让彼此关系亲近不少。
每日切磋武艺，活动筋骨，久而久之，自然情谊渐深。
一旁的秦琼本欲请战，见状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林辰笑着对宇文成都道：“你想进城也行，但必须听子龙指挥，不得违令。”
“若做不到，就别去了。”
“今晚这场大战，也够你活动筋骨的。”
宇文成都稍作思量，郑重点头：“行，我听老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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