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跋涉是枯燥的，尤其是在目标渺茫、前路未知的情况下。为了驱散寂静和疲惫，也为了更了解身边这个越来越重要的同伴，李默决定问出那个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雅！”他开口，声音在行走的喘息中显得有些断续。
“嗯？”雅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肩上背包带的位置。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显得有些犹豫，毕竟这涉及到对方最深的秘密。
“问呗。”雅倒是很干脆。
“就是，你……”李默组织着语言，决定先坦诚自己，“当然了，我先自报家门。我是用玄学加人心加对人类的研究，当然了，还有一种直觉，感觉要出大事，才提前找了一个叫九龙洞的地方躲起来，才活下来的。”
他顿了顿，看向雅：“你呢？我看你懂得那么多……核武器、文地理……你是因为知识，提前进了什么……秘密掩体之类的吗？”
这是他之前的猜测，一个拥有如此知识的才少女，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
雅沉默地走了一会儿，脚步节奏没有变。就在李默以为她不想回答时，她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回忆的飘忽感：
“我？”她轻轻摇头，“其实，我也是通过玄学之类的。”
这个答案出乎李默的意料。
“不清，”雅继续道，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捕捉那种模糊的感觉，“就是做梦，梦到有人跟我，人类浩劫！”
李默的心猛地一跳！梦境预警？！
“我看不清那饶模样，”雅的语速慢了下来，“但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时断时续。”她苦笑了一下，“我当时还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我被自己的梦带偏了，梦怎么能跟现实挂钩呢？”
这和自己的经历何其相似！不被理解，被视为异类。
“于是我也没当真。”雅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后怕，“但后来，我……我梦游了。”
“梦游？！”李默惊讶。
“嗯。”雅点头，“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老家附近一个很偏僻的、叫凤凰洞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走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后。就那样活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向李默，眼神里充满了同样的困惑和一种冥冥之中的敬畏：
“很神奇。不清道不明。”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一个是靠着主动的钻癣直觉和寻找，躲进了“九龙洞”。
一个是靠着被动的梦境、莫名的梦游，滞留在了“凤凰洞”。
方式不同，却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在毁灭之日，他们因为超越了常理认知的“玄学”因素，侥幸存活。
这仅仅是巧合吗？
九龙，凤凰……这仅仅是名字上的偶然吗？
那个在雅梦中低语“人类浩劫”的身影，又会是谁？
一种比核爆更深邃、更神秘的迷雾，似乎在两人之间缓缓弥漫开来。他们不仅仅是幸存者，更像是……被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或者命运，筛选出来的人。
李默看着雅，之前对于她知识的震惊，此刻混合了一种同为“被选中者”的奇异共鸣。
“看来……”李默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氛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咱们能活下来，靠的不是科学，是……玄学啊。”
雅也难得地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复杂意味的笑容：“也许吧。听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而咱的老祖宗又是这方面专家！谁知道呢？”
未知的前路上，除了辐射、饥饿和废墟，似乎又多了一层宿命的色彩。他们为何存活？这背后，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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