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跟着张文远转进巷子,不多时,便到了阎婆惜的楼前。
张文远上前“咚咚咚”敲开房门,门开处,老妈子一见是张文远,脸色顿时一变,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白脸,你来干什么?”
张文远嘿嘿笑道:“老妈妈,我是来找宋押司的!”着,侧身示意老妈子看身后的刘唐,“这汉子,给宋押司送礼来了!”
老妈子一听是给宋江送礼的,脸色立马多云转晴,满脸堆笑地开了门。
二人进了院子,张文远轻车熟路地就往阎婆惜的房子跑去,刘唐紧紧跟在后面。
老妈子在后面急得直喊:“宋押司,宋押司,快起来啊,张文远来了!”
屋内,阎婆惜一听,还以为张文远疯了,慌忙穿好衣服,催促宋江赶紧起床。
宋江却黑着脸,嘟囔道:“张文远这子,没事跑来找我作甚?”
正着,阎婆惜已经跑着去开了房门,差点和急着进门的张文远撞个满怀。
二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又都装作若无其事。
“咳咳!”宋江躺在床上咳嗽一声。
张文远赶忙上前道:“宋押司,这赤发大汉在县衙门口等您,我特意带他过来找你!”
宋江抬眼一看,见是刘唐,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起身,掏出几枚铜钱,将张文远打发走,又让阎婆惜下楼去准备酒菜。
待房门一关,宋江压低了声音,满脸焦急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来了?”
刘唐警惕地透过门缝张望片刻,确认张文远走远后,反手闩上房门。
转身时撞见宋江惊疑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模样吓人——鬓角赤发凌乱,粗布短衣沾满尘土,腰间还斜插着匕首,难怪宋押司这般反应。
\"宋押司,可还记得黄泥岗的事?\"刘唐压低嗓音,伸手往怀里摸索,\"王尊、晁王、吴学究念您救命之恩,特让我送书信来。\"
刘唐着话掏出用油纸包裹的金条,沉甸甸地放在桌上,\"还有这十根金条,望您务必收下。\"
宋江脸色骤变,慌忙按住金条:\"使不得!生辰纲之事风头未过,此事若被人知晓,你我皆是杀头之罪!\"他下意识望向窗外,生怕隔墙有耳。昨夜阎婆惜还在枕边抱怨他公务懈怠,如今倒真盼着张文远别再回来,万一那子起了歹心......
刘唐挠挠头,粗声道:\"哥哥莫慌!我等特地挑人少的时辰来,且扮作猎户,旁人问起只是报恩。\"顿了顿,刘唐想起吴用临行前的叮嘱,又道:\"晁王还,待风头过了,诚邀宋押司上山共聚大义!\"
宋江正欲推辞,忽听得楼下传来阎婆惜的娇笑:\"张押司慢走啊~\"
宋江心头猛地一紧,这贱人莫不是又和张文远眉来眼去?再看刘唐一脸茫然,索性将金条重新包好塞回刘唐怀里:
\"兄弟,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断不能收。你速回梁山,日后若有难处,可来寻我。\"
刘唐急得跺脚:\"宋押司这是瞧不起我等草莽?\"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宋江脸色大变,一把将刘唐推进床底,抓起桌上的信塞进衣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阎婆惜晃着腰肢走进来,发髻上的银簪叮当作响:\"官人,酒菜备好了......\"阎婆惜瞥见桌上散落的油纸,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宋江强作镇定,伸手揽住阎婆惜的腰:\"辛苦娘子了。方才是个远房亲戚,已经走了。\"
阎婆惜余光瞥见床底露出半截红头发,心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阎婆惜似笑非笑地盯着宋江,突然伸手扯住他衣襟:\"既是亲戚,怎不留下吃酒?\"
\"咳咳,那人赶路急......\"宋江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张文远的喊声:\"宋押司!知县大人紧急传讯!\"
这一声喊如救星降,宋江如释重负地推开阎婆惜,匆匆整了整衣衫:
\"娘子且自歇着,我去去就回。\"
宋江弯腰从床底拽出刘唐,低声道:\"兄弟快走!从后院翻墙,千万莫再露面!\"
刘唐望着宋江额角的冷汗,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凶险。
刘唐向着离开梁山的时候,自己信心满满地一定把金条送到,现在宋江又不受金条,便偷偷将金条放在了阎婆惜床底。
刘唐跟着宋江从后院绕到巷,临别时,宋江又塞给刘唐一锭银子:
\"路上心,若张文远问起,就没见到我。\"
“宋江哥哥,金条我放床底了,你回去好生收起!”刘唐拱手告辞了,看着刘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宋江急的直跺脚,赶紧往阎婆惜院奔去。
转身时,却见阎婆惜倚在院门边,手里把玩着半张撕碎的油纸,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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