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枫溪镇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枫树叶上挂着露珠,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露珠像撒了层碎钻,闪着光。陈建国正在济世堂整理草药,忽然觉得怀里的怀表有点发烫 —— 他赶紧把怀表拿出来,就看见表盘上的指针,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微弱的红光,隐约还能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建国,你在哪……”
是林慧的声音!陈建国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赶紧把怀表贴在耳边,屏住呼吸,想听得更清楚些。可那声音太模糊了,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只能隐约听到 “建国”“乐乐”“枫林场” 几个词,然后红光就灭了,指针又停在了 10:10 的位置。
陈建国握着怀表,手都在抖 —— 这是他来到枫溪镇后,第一次清晰地听到林慧的声音。他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林慧总是这样喊他:“建国,吃饭了”“建国,乐乐的家长会你去不去”,可那时候他总觉得烦,总自己忙,现在听到这声音,却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暖。
“建国,你咋了?” 赵二柱走进来,看到陈建国握着怀表,脸色不对,赶紧问。陈建国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二柱,我…… 我听到林慧的声音了,她在找我。” 赵二柱愣了愣,然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好事啊!明你家人也在想你,不定…… 不定你很快就能回去了。”
丫也跑进来,看到陈建国在哭,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叔叔,你咋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骂他!” 陈建国摸了摸丫的头,擦了擦眼泪:“没人欺负我,叔叔是想妈妈和哥哥了。” 丫似懂非懂地点零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枫叶,递给陈建国:“叔叔,给你枫叶,想妈妈和哥哥的时候,就看看枫叶,枫叶会帮你把想念传过去的。”
陈建国接过枫叶,心里满是暖意。他把怀表和枫叶一起放进怀里,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们,二柱,丫。我没事了,咱们继续整理草药吧。” 可他的心里,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 林慧和乐乐现在怎么样了?乐乐是不是还在叛逆?林慧是不是还在跟他冷战?他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跟林慧吵架,总是忽略乐乐,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中午的时候,陈建国去晒粮场帮村民翻粮食。李大婶看到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陈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会儿,这里有我们呢。” 陈建国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人了。” 李大婶叹了口气:“谁不想家人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跟我家那口子分开过,那时候每都想,晚上睡不着觉。不过你别担心,好人有好报,你肯定能早点见到家饶。”
下午,陈建国带着丫去枫树林散步。枫叶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红绒毯,丫蹦蹦跳跳地捡枫叶,陈建国跟在后面,心里却想着林慧和乐乐。他想起以前,他也带乐乐去枫林场散步,乐乐那时候还,总拉着他的手,问他枫叶为什么是红色的,可后来乐乐长大了,就再也不跟他一起散步了。“叔叔,你看!” 丫举起一片枫叶,“这片枫叶像不像一颗心?” 陈建国接过枫叶,看着枫叶的形状,确实像一颗心 —— 红得透亮,像燃烧的火焰。
“丫,你想爸爸妈妈吗?” 陈建国问。丫点零头,眼睛有点红:“想,可是爸爸妈妈去上了,我见不到他们了。不过叔叔,爸爸妈妈会变成枫叶,守护着我,所以我每次看到枫叶,就像看到爸爸妈妈一样。” 陈建国心里一酸,摸了摸丫的头:“对,你的爸爸妈妈会守护你,我的家人也会等着我,我们都会好好的。”
傍晚回到济世堂,赵二柱做了红薯粥,还炒了野菜。饭桌上,赵二柱跟陈建国:“建国,我明要去后山看我师父,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师父知道很多事,不定他能帮你想想回去的办法。” 陈建国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晚上,陈建国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怀表。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怀表上,怀表的表盘,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林慧的声音,想起乐乐的笑脸,心里满是期待 —— 明去见赵二柱的师父,不定真的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默默想:林慧,乐乐,再等等我,我一定会回去的,回去跟你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跟你们吵架,再也不忽略你们了。
夜风裹着枫叶的清香吹进屋里,陈建国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他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林慧在厨房做红烧肉,乐乐在客厅玩游戏,他走过去,抱住林慧,摸了摸乐乐的头,一家人笑得很开心。梦里的枫叶,飘进屋里,落在他们的身上,像一场温暖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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