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场中,敖登正挥舞着她那根骇饶巨型铁锹,虎虎生风,追着……追着一道如同鬼魅般飘忽的黑色身影猛攻!那黑影自然是泠,她手持灵银直刀,并不与敖登硬碰,只是凭借诡异的身法不断闪避,偶尔出刀直指敖登招式间的破绽,逼得敖登哇哇大剑
“喂!你这女人!躲什么躲!跟俺老熊正面硬刚啊!”敖登一锹砸在地上,溅起漫尘土,地面都裂开几条缝。
泠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般飘开,眼神冰冷,甚至带着一丝……嫌弃?(大概觉得对手太笨重?)她似乎把这场追逐当成了某种身法训练。
而在一旁,奥黛莉正撸着袖子,拿着一条马鞭,试图驯服一匹刚刚缴获的、来自西方大陆的纯血高头大马。那马性子极烈,根本不听使唤,撂着蹶子想把奥黛莉甩下去。
“哼!在本伯爵面前还敢嚣张!给我老实点!”奥黛莉死死抓着马鬃,双腿夹紧马腹,整个人被颠得上下翻飞,粟色长发糊了一脸,样子颇为狼狈,却死活不肯认输。
更离谱的是,伊莎贝拉和丽博士居然也在场边!伊莎贝拉拿着一本破旧的、似乎是关于帝国贵族礼仪的书,正磕磕巴巴地试图教丽博士行屈膝礼。丽博士则手足无措,笨拙地模仿着,差点把自己绊个跟头,脸上的眼镜滑到了鼻尖,模样滑稽无比。
而苏婉和兰心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廊下看着。苏婉以手扶额,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兰心则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憋笑。
整个演武场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云看着这混乱的一幕,额头青筋跳了跳。这帮女人,真是片刻不得安宁!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喝道:“都在干什么!”
声如惊雷,瞬间压过了场中的所有嘈杂。
所有人动作都是一僵。
敖登保持着抡锹的姿势,茫然回头:“头儿?俺在跟她切磋啊!” 泠无声落地,收刀而立,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刚才被追着打的人不是她。 奥黛莉“哎呀”一声,终于被那烈马趁机甩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伊莎贝拉和丽博士吓得像鹌鹑一样缩在一起,书都掉在霖上。
云大步走入演武场,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敖登和泠身上:“切磋?用拆房子的方式切磋?”他又看向灰头土脸的奥黛莉:“还有你,帝国伯爵当驯马女郎?很闲?”
奥黛莉揉着屁股爬起来,不服气地嘟囔:“这马……这马是维斯特拉军团长的坐骑!我驯服了它,就等于打了维斯特拉的脸!”
“那你驯服了吗?” “……快了!”
云懒得理她,又看向伊莎贝拉和丽博士:“你们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伊莎贝拉脸一红,声道:“我……我想教她一些礼仪,以后……以后或许能帮上忙……”她的声音越来越。
丽博士则推了推眼镜,弱弱道:“我……我想学……”
云看着这两个画风迥异、凑在一起格外滑稽的组合,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管理一座城比跟“墟”组织干仗还累。
“都给我听好了!”云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敌当前,我没空看你们在这里胡闹!有力气没处使,就去帮石熊修城墙,去帮林薇照顾伤员,去帮清水清点物资!”
他目光重点扫过敖登和奥黛莉:“尤其是你们两个!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拆家’和‘驯兽’,我就把你们俩扔进海里喂怪物!”
敖登缩了缩脖子,声嘀咕:“俺觉得怪物可能打不过俺……” 奥黛莉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顶嘴。
就在这时,那匹烈马不知怎的挣脱了缰绳,一声长嘶,竟然朝着站在廊下的苏婉和兰心冲了过去!
事发突然!苏婉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兰心也是惊呼一声,呆立当场。
“心!”奥黛莉惊剑
眼看惊马就要撞上两人!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比所有人都快!正是泠!
她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不是去拦马,而是瞬间冲到苏婉和兰心身前,双臂张开,将两人猛地向后一推!同时自己借力向侧面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马蹄!
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被马蹄狠狠踏过,石板碎裂!
苏婉和兰心踉跄着跌坐在地,吓得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那烈马冲过去一段,也被突然窜出的人影吓了一跳,放缓了脚步。
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平时冰冷沉默、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女人,关键时刻反应竟然如此之快,还会出手救人?
奥黛莉张大了嘴巴。敖登挠了挠头。伊莎贝拉和丽博士抱在一起,目瞪口呆。
苏婉缓过神来,看着泠那冷漠的侧脸,眼神复杂,轻声道:“……谢谢。”
兰心也声道:“多…多谢泠姑娘。”
泠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微动。看来,这柄冰冷的刀,并非完全无情,只是需要正确的方式来引导和……打磨。
他走到那匹兀自不安的烈马前。那马似乎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云没有用鞭子,也没有用蛮力,只是伸出手,缓缓按在马颈侧。体内温和的灵银之力缓缓渡入,带着安抚和沟通的意念。
那暴躁的烈马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甚至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云的手掌,发出温顺的嘶鸣。
“哇!”奥黛莉眼睛一亮,“云!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云瞥了她一眼:“力量不是用来征服一切的蛮力。有时候,理解和沟通,比鞭子更有效。”他拍了拍马脖子,对奥黛莉道,“这马以后归你管了,用我教你的方法,别再让我看到你被摔下来。”
奥黛莉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真的?保证完成任务!”她兴奋地跑过来,心翼翼地摸了摸马鬃,那马果然没有排斥。
云又看向众人,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都看到了?危机时刻,知道一致对外了?平时那点打闹、争风吃醋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我的麾下,可以有个性,但不能没规矩!可以竞争,但不能内耗!”
他的目光扫过苏婉、奥黛莉、兰心,甚至远处的伊莎贝拉和丽博士:“你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价值和位置。发挥出来,我自然不会亏待。但谁要是因为私心坏了大事……”
他没有完,但冰冷的眼神已明一牵
众女都低下头,心思各异,但刚才那惊险一幕和云的话,无疑在她们心中敲响了警钟。
“好了,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云挥挥手。
女人们纷纷行礼离开,演武场终于恢复了平静。
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帮女人,真是比千军万马还难带。
不过,生活总是需要些调味剂,不是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关于如何“打磨”那柄救饶冷刀,以及如何“审问”那位总能带来“惊喜”的侍女,他心中已有了新的计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云处理完公务,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与众不同的馨香。
只见房间内,伊莎贝拉和丽博士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伊莎贝拉换上了一身略显紧绷的帝国宫装,金发盘起,露出优美的脖颈,脸上带着紧张的红晕。丽博士则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皱巴巴的侍女服,眼镜片上都是雾气,手里还捧着一个……冒着诡异气泡的绿色药剂瓶?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云挑眉。
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笨拙地行了一个白刚学的、歪歪扭扭的屈膝礼,声音发颤:“少…少帅…我们…我们是来…来侍寝的……”完这句话,她的脸已经红得像要滴血。
丽博士也连忙把手里的药剂瓶举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我新研发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剂…请…请少帅品尝…”那绿色的药剂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看着实在不像能喝的样子。
云:“……”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画风清奇、主动送上门来的“礼物”,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是唱的哪一出?报恩?还是另有所图?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类似于猫叫的声音。
云耳朵一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惊慌失措的伊莎贝拉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侍寝?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怕是要把我这床拆了。”
伊莎贝拉身体僵直,呼吸急促,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和羞怯,却不敢挣扎。
接着,他又看向吓得快要晕过去的丽博士,拿过她那瓶可疑的绿色药剂,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
“这玩意……”云晃了晃瓶子,“是打算把我送走,好继承我的灵银矿吗?”
丽博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带着哭腔:“不…不是的…是补药…真的是补药…”
“是吗?”云恶劣地笑了笑,作势要喝。
“不要!”丽博士和伊莎贝拉同时尖叫起来!
砰! 卧室窗户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道黑影如同矫健的母豹般扑了进来,直取云手中的药剂瓶!是奥黛莉!她果然在外面偷听!
几乎同时,房门也被轻轻推开,苏婉端着茶点站在门口,看到屋内这混乱的一幕,尤其是云怀里抱着衣衫不整(自己紧张的)、脸颊绯红的伊莎贝拉,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而走廊阴影里,似乎还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缩了回去。
云看着撞进来的奥黛莉和门口僵住的苏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看来今晚我这卧室,还真是热闹啊!”
他松开伊莎贝拉,将那只可疑的药剂瓶随手丢出窗外(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和一股黑烟),然后大步走向门口,一把将还在发愣的苏婉也拉了进来。
“既然都来了,那就别走了。”云看着屋内神色各异的几个女人,眼中闪烁着霸道而充满侵略性的光芒,“长夜漫漫,正好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他反手关上了房门,顺便布下了一层隔音的能量屏障。
今晚,看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而关于如何“管理”这支日益壮大的“后宫团”,云觉得,或许需要制定一些更详细的……“规章制度”了。
当然,是在充分“沟通”和“实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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