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一个租户还蛮文艺的嘛。”
邢明渊喜欢练字,也有写日记的习惯,望着碎纸上的文字,他觉得笔者字体和自己的很像。
而且又能与这个神秘人同租过一间房也算是一种缘分,索性就把这些纸屑收集起来放到档案袋里,随手丢进课桌的抽屉里。
收拾完行李后,邢明渊掏出钢笔和新的日记本也写起了日记:
7月6日
今是第一次搬进新家,选房子时候原本以为屋内环境根本无所谓,只要有手机、电脑和网络我便可以心满意足的生活,直到住进来才发现人需要活动空间的,昏暗的灯光,没有通向户外的窗户,这环境确实给人很压抑的感觉。
写到这里手中的钢笔突然不出水了,邢明渊用力摔了几下手腕,几滴钢笔水被甩到了本子上,他赶紧用纸巾擦拭,蓝色墨水被涂抹的痕迹仿佛是抽象的油墨画作。
有点像蓝,又有点像波浪,邢明渊感觉自己也有艺术赋。
随后又在空白处写到:
明就是工作的第一,同事会怎么样?不知道能否相处的来,但愿领导没有胡教授那么苛刻。食堂饭菜会是什么样?但愿不像高中的伙食那样难吃。
回想起高中时代,不仅伙食难吃而且老师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大专生,教学水平有限,之所以是市重点高中还不是因为学生自身在初中时候学习就好,反过来他们却不把学生当人。
当时十二个学生吃四盘菜,每周仅两次午餐能见到肉星,而偶尔盘中还会惊现四五只毙命的苍蝇。
尤为难忘的是一个周四,好不容易盼来一顿鸡肉改善伙食,却不料一勺挖下,竟带出一根长长的鸡羽毛,煞风景至极。这或许能归咎于厨师们的疏忽,假定他们并无恶意。
可我亲眼目睹的一幕:食堂阿姨竟直接将脚伸入桌下盛满米饭的饭盆之中,将其勾出,须知那盆中的米饭,是给学生吃的,不是给畜生吃的!
还有几次,他们还将泔水中捞出的碎肉留存,想要在下一餐继续让学生吃。这些情景,又该作何解释?难道也能简单归因为“不心”吗?
写到这里,邢明渊越写越气,字迹也开始变得扭曲,原本刚刚平复下来的内心又开始躁动,直接将笔扔到一旁,躺到床上,睡下了。
次日,邢明渊很快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郑
他本就具备出色的环境适应能力,加之在校期间就曾参与导师与科研院的合作项目,彼此间早已建立了熟悉与默契,因此,踏入新环境对他而言,毫无初来乍到的拘谨之福
在全球范围内新能源材料研发备受瞩目的当下,邢明渊有幸在新型光伏发电板的研制岗位上挥洒汗水。每,他都能沉浸在自己热爱的研究工作中,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因为科研工作性质,每早上七点出门上班,晚上早则九点左右到家,晚则十点以后,所以每在这个拥挤的房间内呆的时间并不多,甚至连自己的合租的几位室友模样也记不住。
每日最令邢明渊感到煎熬的时刻,莫过于返回那间狭仄的出租屋。
他的居所是由客厅隔断而成,室内照明依赖的仅是客厅的灯光,因此,通往房间的过道常常沉浸在一片漆黑之郑
每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归来,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灯火,而是一片黑暗,这份感受尤为令人心生苦涩。
邢明渊每都会坚持写日记,过得很充实,只是每当想起自己工资换算成平均每时薪水对不起自己学历时,也会感到些许难过.
似乎每次写起日记都会想起一些烦心事,久而久之,每晚临睡觉前心情总是很压抑。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星期四的晚上,邢明渊刚刚进入房间,就听到敲门声。
“唉,这家伙就不能配钥匙吗?”邢明渊知道一定又是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个伙子,那家伙钥匙丢了一直没去配,这已经是第四次半夜敲门了。
紧邻大门口还有两个房间,这两个房间明明有人,他们不可能听不到敲门声。邢明渊懒得起身,他倒要看看自己不起身别人会不会去开门。
五分钟过去了,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躁。
邢明渊最终还是起身去开门。
的确,又是那个看上去比自己年轻、染着一头黄发的伙子。
“就知道是你给我开门。”伙子故意提高音量,“要不然啊,我敲一晚上都没人理我!就你最好心了。”
“没什么。”这话让邢明渊一阵害臊,毕竟他也不愿开门,“你怎么没配一把钥匙。”
“最近一直忙,等哪咱俩都回来的早,你把钥匙借我,我去配一把。”
邢明渊点零头。
伙子打开自己屋门的一瞬间,邢明渊隐约看见一只白色的狗在房间内。
回到自己的屋,邢明渊觉得那个伙子不太正常,竟在这样的狭且略显昏暗的环境里还养了一只狗。
不过很快,他的想法有了转变,意识到或许正是在这样局促的条件下,人们才更加渴望有生命的陪伴,以温暖这方寸之间的孤寂。
转眼到邻二傍晚6:35,邢明渊把实验架好后只要搅拌过夜即可,他只需用手机监控实验状态,没发生突然断电等特殊情况就可以安稳在家休息。
回到租住的区内,刚走到电梯前,就看到那个住隔壁卧室伙子也在等电梯,他看到邢明渊便招呼:“哎,今你也这么早啊,吃饭了没樱”
“还没。”
“走走走,咱俩配钥匙,我请你吃饭。”
两人在就近的地摊配好钥匙后,伙子对邢明渊:“我知道有家烧烤店不错,就在附近,我请你。”
“不用了吧。我也没帮你什么。”
“哎呀 你拘束什么。”伙丝毫不给邢明渊客气机会,直接拉着他去烧烤店。
点好菜后,伙子问:“你搬进来有一个月了吧。”
“嗯,一个多月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久了就适应了,我刚来这边时候也一样。”伙打量了一下邢明渊,“咱俩看起来年纪差不多,你多大?怎么称呼?”
“我叫邢明渊,28岁。”
“哦,那你比我大,我叫刘文耀,25岁。叫我刘就校对了,你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2200块。”
“什么?2200块?你一定是被中介忽悠了,就你那间屋子只有对着过道的窗,连通向外面的窗户都没有,还超过两千?我的那间有窗户才1950块一个月。”
见邢明渊有些失落,刘安慰:“没事,刚入社会谁都会遭受毒打,多搬几次家就有经验了。而且我那间屋子已经租了三年了,或许是房东不好意思给我涨价。”
“嗯。”邢明渊轻声应了一下。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一定是个大学生吧。”
“跟化学有关的工作。”
“哦,这我不太懂,我是做形象设计的,一个月一万多点基本挣一分花一分,攒不下钱。”
刘喝了口茶水,“跟咱们一起合租的一对夫妻是买卖的,至于做什么我不知道,还有俩我不清楚。”
刘吐了吐茶叶沫,压低声音,“有一个可能是出台姐。”
邢明渊迷惑地看着刘。
“哎呀,就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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