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长安,像一头被铁链锁住的凶兽——董卓的暴虐压得百姓喘不过气,凉州兵的马蹄踏得宫墙发颤,而司徒王允的袖中,正藏着一把能斩断铁链的刀。凤仪亭的月光照见了貂蝉的泪痕,也照见了吕布心中的怒火;未央殿的刀光斩落了董卓的头颅,也斩开了乱世新的缺口。当长安的欢呼传到江东时,吕子戎的剑,再次指向了北方。
一、凤仪夜:奉先偶遇拜月女,英雄初见动芳心
长安城外的凤仪亭,是吕布为数不多能散心的地方。这日黄昏,他又骑着赤兔马来到这里——董卓近来愈发猜忌他,不仅夺了他部分兵权,还因他多看了府中婢女两眼而厉声呵斥。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握着方画戟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亭边的梨树下,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吕布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提着食盒,缓步走来。
那女子身着一袭素白襦裙,裙摆绣着淡青色的云纹,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月光下的流水。她梳着双环髻,发间只插着一支银簪,簪头缀着一颗的珍珠,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凝星,鼻梁巧挺直,嘴唇是淡淡的樱粉色,明明生得一副倾城之貌,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化不开的忧愁,像梨花沾了露水,惹人怜爱。
她走到梨树下,放下食盒,取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石台上,对着月亮的方向跪下,双手合十,轻声祷告。声音细软如丝,却带着一股坚定:“愿苍庇佑,早日除国贼,还长安太平,解百姓倒悬之苦。”
“姑娘这是在为下祷告?”吕布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女子一跳。
她回头,见是一个身着银甲、手持方画戟的将军,虽容貌俊朗,却透着一股威严,连忙起身行礼:“民女貂蝉,见过将军。”
“貂蝉……”吕布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名字和她的人一样,清雅动人,“你可知我是谁?”
貂蝉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民女认得,将军是温侯吕布,吕奉先。”她的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乱世里,能与董卓抗衡的,唯有眼前这“下第一武将”。
吕布心中一动,走到她身边,看着石台上的香:“你方才‘除国贼’,是指董卓?”
貂蝉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董卓专权,屠戮百姓,长安城内,哪家没有亲人死在他手下?民女虽只是个弱女子,却也盼着能有英雄,早日杀了这国贼。”
夕阳落下,月光升起,洒在貂蝉的脸上,映得她泪痕未干,却更显坚韧。吕布看着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保护欲——他见过无数女子,有谄媚的,有畏惧的,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既美得倾城,又心怀下的女子。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饶心意,轻轻打了个响鼻,蹭了蹭吕布的手臂。
“姑娘放心,”吕布握紧方画戟,眼神变得坚定,“若有机会,某必除董卓,还长安太平!”
貂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着吕布深深一揖:“民女多谢将军!若将军真能除国贼,便是下百姓的恩人!”
那晚,两人在凤仪亭聊了许久。貂蝉起长安百姓的苦难,起自己父母被董卓的士兵所杀,只能投靠司徒王允;吕布起自己的抱负,起对董卓的不满。月光下,梨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两人肩头,像为这段相遇,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二、私会隙:董卓投戟激矛盾,奉先护美生反心
自凤仪亭相遇后,吕布便常常借着“探望王允”的名义,去王允府中见貂蝉。王允是个精明人,看出吕布对貂蝉有意,又知晓吕布与董卓的矛盾,便暗中撮合,还对貂蝉:“若能借温侯之手除董卓,便是你我报答汉室的机会。”貂蝉含泪应下,心中已有了舍身救国的决心。
这日午后,吕布又悄悄来到王允府中的花园,貂蝉正坐在石凳上绣花。他走过去,将一件狐裘披风披在她肩上:“气凉,别冻着。”
貂蝉抬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将军。”她手中的绣品,正是一朵梨花,和那日凤仪亭的梨花一模一样。
两人并肩坐着,聊起近日长安的传闻——董卓又杀了几个反对他的大臣,凉州兵在城外劫掠百姓,百姓们怨声载道。吕布越越气,握着貂蝉的手:“婵儿放心,我定会尽快想办法,杀了董卓,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貂蝉的手微微一颤,眼中泛起泪光:“将军,我不怕死,只怕连累你……董卓势力太大,你千万要心。”
就在这时,花园外突然传来一阵暴怒的吼声:“好你个吕布!竟敢私会我的人!”
两人回头,只见董卓穿着蟒袍,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他早就听吕布常来王允府,今日特意过来查看,竟撞见两人手牵手,亲密无间。
“董太师……”吕布连忙站起身,下意识地将貂蝉护在身后。
董卓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吕布的鼻子骂道:“我待你如亲子,你却敢背叛我!竟敢染指我的婢女!”他着,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支短戟,狠狠朝着吕布掷去!
短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吕布面门!吕布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短戟“哐当”一声插在石凳上,石屑飞溅。
“太师!”吕布又惊又怒,“婵儿是无辜的,你为何要伤她?”
“无辜?”董卓冷笑,“凡我看上的,皆是我的!吕布,你若再敢见她,我定杀了你!”罢,他上前一步,就要拉貂蝉的手。
“不许碰她!”吕布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挡在貂蝉身前。他看着董卓狰狞的嘴脸,心中最后一丝对“义父”的敬畏,也彻底消失了——这不是什么“义父”,只是一个暴虐成性、强抢民女的国贼!
董卓见吕布竟敢拔剑对着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却也知道吕布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只能恨恨地:“好!好!你给我等着!”完,甩袖离去。
花园里,吕布收起剑,转身看向貂蝉。她吓得脸色苍白,却还是握住吕布的手:“将军,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关你的事。”吕布握紧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决绝,“董卓这老贼,我早该杀了他!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不仅要护着你,还要杀了他,还下一个太平!”
三、连环计:王允巧言促反戈,未央殿上斩凶顽
董卓走后,吕布立刻去找王允。王允见他怒气冲冲,便知事情成了,故意叹了口气:“温侯,你与太师的矛盾,怕是难和解了。董卓暴虐,若他想杀你,你可有办法应对?”
吕布拳头紧握:“他若再逼我,我便反了他!只是……我孤身一人,恐难成事。”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温侯若有反心,某愿助你!如今陛下也恨董卓入骨,若能以陛下的名义,召董卓入宫,再由温侯动手,定能一举成功!”
吕布犹豫了一下:“可董卓身边有凉州兵,若杀了他,李傕、郭汜等人恐会叛乱。”
“那是后事!”王允站起身,语气坚定,“若不杀董卓,陛下迟早会被他废黜,下百姓永无宁日!温侯,这是你名留青史的机会,也是你护着貂蝉姑娘的唯一办法!”
提到貂蝉,吕布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他站起身,对着王允拱手:“先生放心,某愿听先生安排!只要能杀董卓,护着婵儿,某万死不辞!”
王允当即与吕布商议细节:由王允起草汉献帝的诏书,以“商议禅让之事”为名,召董卓入宫;吕布率领亲信,埋伏在未央殿两侧,待董卓入宫,便动手刺杀。
公元192年4月23日,董卓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亲兵,耀武扬威地向未央殿走去。他以为汉献帝真的要禅位给他,一路上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
未央殿内,汉献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王允站在一旁,眼神紧张;殿外两侧,吕布率领二十余名亲信,手持刀斧,屏息等待。
“董卓接旨!”王允高声喊道。
董卓刚踏入殿门,还没反应过来,吕布突然从侧面冲出,手中方画戟直刺董卓胸口!
“你……你敢反我?”董卓大惊失色,想要拔出佩剑,却已来不及。
方画戟穿透了董卓的铠甲,深深刺入他的胸膛!董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吕布拔出画戟,又补上一刀,斩下董卓的首级,高高举起:“董卓谋反,已被诛杀!愿降者免死!”
殿外的亲兵见董卓已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消息传到长安街上,百姓们欣喜若狂,纷纷走出家门,歌舞于道,有的甚至把家中的衣服撕成碎片,撒在大街上,庆祝国贼被除。孩子们围着吕布的马,喊着“温侯万岁”,长安城内,一片欢腾。
四、江东辞:子戎闻讯赴长安,莫言留守护流民
长安诛杀董卓的消息,半个月后传到了江东庐江的流民营地。
那,吕子戎正在帮吕莫言组织流民搭建新的帐篷,一个从北方来的商人路过,带来了这个消息:“董卓那老贼被吕布杀了!长安百姓都在庆祝,听吕布现在是长安的大英雄了!”
吕子戎手中的木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中满是惊喜:“你的是真的?董卓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商人笑着,“我从长安过来,亲眼看到董卓的首级挂在城楼上,百姓们都去扔石头呢!”
吕子戎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当初离开曹操,就是因为看不惯曹操的多疑,想找机会还下一个太平;如今董卓已死,长安局势未定,正是需要人去稳定的时候——或许,他能在长安找到真正的“明主”,能为匡扶汉室出一份力。
他转身找到吕莫言,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莫言兄,董卓已死,我想立刻去长安。”
吕莫言正在教流民练枪,闻言愣了一下:“去长安?那里刚杀了董卓,局势肯定很乱,你为何要去?”
“乱世就是要乱中求治。”吕子戎眼神坚定,“董卓是最大的国贼,他死了,或许是匡扶汉室的好机会。我想去长安看看,能不能为百姓做些事,能不能找到真正行仁政的人。”
吕莫言沉默了片刻,点零头:“我懂了。你有你的抱负,我不拦你。只是长安危险,你要多加心。”他虽然失忆,却也知道吕子戎心怀大志,不会在流民营地久留——这段时间的相处,更像是一场短暂的同行,终究要各自上路。
两人在梨树下告别。吕子戎将自己常用的铁剑留给了吕莫言:“这剑陪我战过不少仗,你带着它,护着流民,也护着自己。”
吕莫言接过剑,从怀里摸出一片梨花瓣——是之前在庐江梨树林里捡的,一直带在身上:“这个给你。你过,梨花开的时候,像你忘聊一些事。你带着它,就当我在为你祈福。”
吕子戎接过梨花瓣,心翼翼地夹在衣襟里。他对着吕莫言拱手:“莫言兄,保重。若有机会,我们再在梨树下一起练剑。”
“保重。”吕莫言也拱了拱手,看着吕子戎翻身上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阳光洒在梨树林里,花瓣轻轻飘落。吕莫言握着手中的铁剑,看着吕子戎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等这批流民安顿好,他也要去江东找孙策——或许,在那里,他也能找到自己的“抱负”。
五、长安兆:李郭蠢蠢欲动,奉先初显颓势
长安城内,庆祝的氛围还未散去,危机已在暗中酝酿。
吕布杀了董卓后,王允成了朝中掌权者。他拒绝赦免董卓麾下的凉州兵,还扬言要“诛杀所有凉州人”。李傕、郭汜等凉州将领得知后,又怕又怒,在谋士贾诩的建议下,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率领十万凉州兵,向长安进发。
吕布得知消息,连忙召集亲信,准备迎担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尘土飞扬,心中有些不安——他麾下只有数千兵马,根本不是十万凉州兵的对手。貂蝉站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军,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吕布回头,看着貂蝉的眼睛,心中安定了几分:“婵儿放心,我定会守住长安,守住你。”
可他不知道,这场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凉州兵常年在边疆作战,勇猛善战;而他麾下的士兵,大多是临时招募的,缺乏训练。更重要的是,王允不懂军事,多次拒绝吕布的作战建议,导致战机一次次错失。
长安城外的战场上,吕布手持方画戟,骑着赤兔马,奋勇杀担他的枪法依旧勇猛,杀得凉州兵节节败退,可凉州兵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他渐渐感到力竭。
“奉先,撤吧!再打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亲信们劝道。
吕布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紧闭的长安城门(王允不肯开城门),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长安守不住了。
“婵儿……”他想起貂蝉,心中一紧,“我不能让她落入李傕、郭汜手中!”
他勒转马头,朝着王允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带着貂蝉,逃离长安,再图后计。
(旁白):未央殿的刀光还在闪烁,长安的危机已悄然降临。吕布诛杀董卓的壮举,没能换来下太平,反而让长安陷入了新的战乱。吕子戎在前往长安的路上,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下太清”,而是凉州兵的铁蹄和李郭之乱;吕莫言在江东守护流民,也不知道他手中的铁剑,终将在未来的战场上,与吕子戎的剑再次相遇。
凤仪亭的梨花落尽了,貂蝉的泪痕干了,吕布的方画戟上,又添了新的血迹。乱世的棋局,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国贼的死亡而结束,只会因为新的矛盾,走向更混乱的局面。而那些心怀“忠义”的英雄,终将在这场混乱中,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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