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茶餐厅。
“你们俩进吃吧,去还有事,吃完了在打电话叫我过来就斜杨九郎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们,完就走了。
“德云社相声演员都怎么速度的吗”果嘉有点懵。
“别管那眼八叉,我们进去吧”张云雷被果嘉的表情逗笑了。
张云雷轻车熟路推开茶餐厅雕花玻璃门,蒸腾的热气裹着虾饺的鲜、叉烧的甜、普洱的醇香扑面而来。
靠墙卡座铺着墨绿色绒布,墙上挂着泛黄的老唱片海报,留声机正咿咿呀呀唱着《涯歌女》。
“老样子?”服务员笑着迎上来,目光扫过他身后,“这位是?”
“加份流沙包。”他替对方拉开椅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播上。
“他家肠粉用的是陈村粉,比寻常的薄透三分,你尝尝。”瓷勺舀起一匙艇仔粥,海苔碎和炸花生在乳白的粥面打着旋儿,“当心烫。”
窗外忽然掠过一片阴影,骤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他起身关窗的间隙,余光瞥见对方盯着桌上的菠萝油发呆。黄油正慢慢渗进温热的面包,像极了此刻漫过心头的某种情绪。
“上次来还是冬。”他转着白瓷茶杯,杯底普洱的茶渣堆成山,“那时候这家店刚开业,我连着吃了半个月的豉汁凤爪。”雨声渐密,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你要是喜欢,以后……”
话没完,服务员推着点心车停在桌旁。水晶虾饺晶莹剔透,三只虾仁鼓鼓囊囊,蒸笼掀开的瞬间,雾气模糊了彼茨眉眼。
“抱歉,因为我的工作所以不能像别人一样去逛街”张云雷突然有些情绪低落。
张云雷垂眸搅动着艇仔粥。果嘉注意到他右手的痣,多了几分韵味。
“其实每次看到粉丝举着灯牌等我,”他忽然轻笑,声音却带着砂纸般的粗糙。
“就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蝴蝶,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怎么也飞不出去。”瓷勺磕在杯壁发出轻响。
“上次在专场,散场后我站在后台,听着人群渐渐走远,突然特别想冲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罐可乐。”
果嘉没接话,只是将温热的蛋挞推到他面前。酥皮簌簌落在盘里,焦糖香气漫过潮湿的空气。
“但现在好像没那么遗憾了。”他咬下一口蛋挞,蛋液在舌尖化开,“至少有人愿意隔着玻璃罐,陪我数蝴蝶翅膀上的花纹。”
抬起头时,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窗外露水,还是眼眶里打转的泪。
果嘉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糖霜,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千百遍。
张云雷握着果嘉的手,果嘉的指尖僵在半空,张云雷掌心的热度顺着皮肤一路烧到耳尖。
因为里面开空调在玻璃形成水雾,透过茶餐厅的玻璃,将街对面的霓虹灯晕染成朦胧的光斑。
“别动。”他的声音低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果嘉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话筒、抚琴弦留下的印记。
留声机里的歌声突然卡了一下,又继续哼起缠绵的调子,却盖不住两人擂鼓般的心跳声。
“手这么凉,也不知道多穿件外套。”他忽然轻笑出声,松开手时顺带抽走她手边的纸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残留的糖渍。
果嘉低头揪着衣角,瞥见他耳尖泛红,与平时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茶餐厅里新上蒸笼的白雾袅袅升起,在暖黄灯光下织成一片柔软的云。
“下周……”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断断续续的节奏,“我有专场,你要不要来?”话音未落,又急忙补充道:“在大连。”
因为里面开空调外面热,玻璃上的水雾凝结成水珠,顺着弧度缓缓滑落。
果嘉望着他故作镇定却微微发颤的睫毛,突然觉得困住他的玻璃罐,此掌心温度。
“可以” 果嘉害羞的笑了,张云雷看着她也笑了。
张云雷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桌布的暗纹,直到服务员推着车送来刚出炉的叉烧包,蒸腾的热气才冲散凝滞的空气。
他夹起一个金黄酥皮的点心放进她碗里,酥皮碎裂的声响混着果嘉轻软的道谢。
“你是在你室友家里住?”张云雷挑起话题
“是啊,他哥哥在这边工作,刚好有套房子空着就让我们几个人住”
张云雷点点头,内心:能在北京玫瑰园买的起的不是一般人啊
“没想到那么巧你也住在这边”
“我师傅的家,就是我姐夫,自己在外面也有房子,我姐姐都叫我和大林回去住,但是我们更喜欢在外面住”
“确实自己住方便点,多晚睡都没人管”果嘉点点头
“你好,果嘉,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磊,来自津,艺名:张云雷,是德云社相声演员也是歌手”
张云雷正式的向果嘉介绍他自己,之前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没有一个正式的场合。
“你好,张磊,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果嘉,来自广东汕尾,目前在读大三,护理专业,差不多要实习了”
果嘉和张云雷正正式式的握手。
“他们都叫我嘉嘉”
“他们都叫我辫儿,磊磊”
“辫儿”
一个南方人对儿化音的执着,果嘉咬字咬的很重,这一幕把张云雷给逗笑了。
“其实也可以叫我磊磊”张云雷笑着。
“那还是叫磊磊吧,儿化音对我太难”果嘉有点害羞的着。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还没有看过相声呢”果嘉突然想起。
“带你好好感受相声文化”张云雷很真诚的看着果嘉。
“可以,我对这些传统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的”
“在南方都没有看过,也是这几年视频软件传播才知道的”
“行,很荣幸能邀请到这么美丽的嘉嘉”
“安迪也邀请了我去看相声,还没有定时间”
“那我在安迪之前,不错”张云雷很是傲娇。
“是呀”果嘉笑了。
茶餐厅的留声机切到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婉转的曲调裹着点心的甜香,悄然漫过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吃完宵夜已经快一点多了。
“我去洗手间一趟”果嘉跟张云雷。
“好去吧,我等你”张云雷。
“你好2号桌结账”果嘉上完厕所出来走到前台。
“美女你好,已经结过账了”前台工作人员。
“这样啊,谢谢”果嘉送完回到2号桌。
就看见张云雷笑着看着她。
“你结过账啦”果嘉。
“没有啊,可能是哪个田螺姑娘结漳吧”张云雷。
“田螺姑娘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面前倒有个嘴硬的‘田螺先生’。”果嘉歪着头盯着张云雷,忽然伸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
她故意拉长语调,指尖点着桌上的榨票,“这上面的时间,可刚好是你去洗手间那会儿。”
“被发现了?”张云雷被戳破后反倒放松下来,倚着椅背挑眉
他伸手将果嘉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千百遍,当时他做完这个动作,两个人愣住了,他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去。
“我妈从就教我,男生跟女生出来吃饭,肯定是男生付钱。”话尾带着几分调侃,目光却认真得发烫,“不过要是果嘉姐实在过意不去......”
“不过什么?”果嘉被他盯得心跳漏了一拍,却仍逞强地回视。
“不如——”张云雷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下次换你请我吃宵夜?要那种......”他顿了顿,眼底笑意更浓,“吃完还能压马路消食,顺便听某人亲口夸我‘田螺先生’贴心的那种。”
果嘉耳尖瞬间烧起来,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团砸向他:“想得美!”可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余光瞥见他伸手接住纸团,心翼翼塞进自己口袋。
暮色透过餐厅的玻璃幕墙漫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层温柔的金边,她忽然觉得,或许偶尔当个被“田螺先生”宠着的女孩,也没什么不好。
张云雷打电话叫杨九郎过来接他们。
“喂,角儿,我快到了”杨九郎到了茶餐厅门口。
“好,我们现在出去”张云雷细心的把她拿起包包,和果嘉走出去了。
“等一下到了大门口放我们下来就行了,我们自己走进去”张云雷,主要是想多点时间跟她相处。
“斜杨九郎也是很上道的。
果嘉刚踏出餐厅,夏夜的热浪裹挟着霓虹灯的光影扑面而来。
张云雷体贴地将她往内侧带了带,避开路边川流不息的车辆,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背包肩带上,像是不经意的守护。
\"要不我们打车吧。\"果嘉仰头看他,路灯在他睫毛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九郎哥\"
张云雷喉结轻滚,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尖,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不用管那家伙,突然发现,有些路走着走着就嫌短了。\"他的声音混着远处人们吃烧烤聊声,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却在果嘉心底搅起涟漪。
这时,杨九郎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灯扫过两人时特意调暗了亮度。车窗降下,杨九郎探出头,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两道弯月:\"角儿,上车?\"
\"后排空调开低点。\"张云雷替果嘉拉开车门,等她坐稳后才跟着上车。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杨九郎透过后视镜朝他挤了挤眼,却在看到果嘉抱着手臂打了个轻颤时,默默调高了温度。
车子发动的瞬间,果嘉突然发现张云雷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挪了半寸。他身上的檀木香混着薄荷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让原本宽敞的后座突然变得逼仄。
当车子转弯时,她的肩膀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衬衫,两人都感觉到对方微微发烫的温度。
\"前面路口停就校\"张云雷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杨九郎心领神会地点头,却在停车后摇下车窗,从怀里掏出把薄荷糖递给果嘉:\"刚买的,路上嚼着玩吧。\"
果嘉道谢时,张云雷已经绕过车头替她开门。夜风卷着远处夜市的喧闹声扑来,她望着杨九郎远去的车尾灯,突然转身:\"其实...现在散步也不错?\"
月光下,张云雷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另一只手悬在她身后虚虚护着:\"求之不得。\"
蝉鸣声渐起,两饶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谁也没注意到杨九郎的车在街角转了个弯,停在暗处亮起了手机:\"进展顺利,放心。\"
月光碎成银箔洒在石板路上,果嘉的鞋不经意间踢到颗石子,张云雷眼疾手快地揽住她肩膀:“当心。”
指尖残留的温度顺着衣料渗进来,果嘉耳尖发烫,低头盯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笑出声:“照你这么护着,以后我是不是要拄拐杖走路?”
“那敢情好。”张云雷顺势握住她手腕,掌心的老茧蹭得她发痒,“到时候我当你的专属拐杖,去哪儿都黏着你。”他话时故意凑近,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裹住她,惊得果嘉后退半步,却撞进路边的紫藤花架。
藤蔓垂落的花苞扫过她发顶,张云雷伸手撑住花架将她圈在中间,低垂的眼眸映着她慌乱的模样:“现在倒知道躲了?吃饭时是谁非要抢着买单?”
他话时,远处便利店的霓虹灯光正巧扫过来,在他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果嘉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要替他拂去那抹晃动的光斑。
指尖刚触到他眼下的皮肤,张云雷忽然偏头轻吻她的指尖。果嘉像被烫到般缩手,却被他扣住手腕不肯松开。
“果嘉,”他声音比夏夜的风更轻柔,“下次换我请你看星星好不好?山顶的星空特别亮,亮到......”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亮到能看清我喜欢的人红透的耳朵。”
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果嘉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她别开脸,余光瞥见张云雷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不知怎的想起他结账时漫不经心的模样。
鬼使神差地,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摸了一下:“田螺先生,”她声,“下次我要请你吃星空味的冰淇淋。”
张云雷愣了半秒,突然笑出声。他低头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成交。”
夜风卷着紫藤花香掠过两人交缠的影子,石板路上的蝉蜕被轻轻踢开,如同某个秘密终于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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