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了一下，“头儿，你的意思是，他只运货。”
“还不确定。”程锋看眼手表，“等一下再。”
“叮咚。”电脑响了声，缉毒组赵，发来条消息：
【上午般，黄安平来到教育机构上课，到现在，没有异常】
“这个黄安平，真沉得住气。”李：“头儿，他要是毒贩子，不该昨晚上就跑吗？”
“咱们没他杀饶证据，又没怀疑他，他跑什么？我要是黄安平，比他更沉得住气。”程锋：
“跑得太快，会证明他心里有鬼。”
“有道理。”李点头，“头儿，怎么回？”
“告诉他们知道了，让他们继续守着，关注黄安平的通话记录。”
“嗯。”李回了个：【收到，请继续蹲守，同志们辛苦了】
那边回：【为人民服务】
李：【严肃点儿，别把人跟丢】
那边回：【放心吧，咱有高科技】
下午，缉毒队又发：【没有异常】
一晃，就黑了。
刚吃完饭，法医组的人来了，来的，是那个法医，拿着份资料，
“程队，dNA检测结果证实，死者指甲里的皮屑，属于黄安平。”
黄安平过，他没有和连坤有过肢体接触，现在的证据可以证明，他谎了。
也基本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江源抬脚就走，“队长，我去抓他。”
程锋靠椅背上，喝水，“再等等。”
江源有点着急，“他跑了怎么办？”
程锋：“就是等他跑。”
“嗡……”电话响，程锋看眼号码，接通，
“喂，林队。”
林队长，“那个黄安平，开车上高速了。”
程锋，“追吧，注意安全。”
……
气不错，月明星稀，偶尔有片薄云彩，遮不住月亮的光。
高速上，车不少，一辆一辆，开得巨快，都飙到了120了。
有辆面包车，又快又稳。
路灯的光掠过后视镜，镜子里，映出司机的半张脸。
眼睛，鼻子，和黄安平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种斯文的气质了，目光冷冷的。
他耳朵上戴着耳机，打电话，语气也不怎么爽，
“怎么现在才接？”
“忙着呢。老板，你可从来不打电话，今怎么了，不怕被揪到辫子？”
“把钱和货收拾一下，咱们去国外躲躲。”
“出什么事儿了？”
“阿连死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网上怎么没消息？这事真的假的？他怎么死的？”
“这你就别管了，赶紧收拾干净。”
“老板，那我听到风声了，有人魏军被逮住了。给魏军送过货的，只有阿连。他要是真死了，咱们不更安全吗？跑什么，咱们这批货，还没干完……”
“少废话，让你干，你就干。”
“……可是货马上出来了，现在走，那得少挣多少……”
“别让我第二遍。”
……
汽车飞速前进，面包车后面，有辆汽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开车的是禁毒队赵，手抓着方向盘，嘴还不闲着，
“组长，这黄安平，可真不像毒贩子。”
“越不像的越危险。”肖凌坐副驾驶，盯着前边的面包车，
“程队混过黑组织，他懂里面的道道，他提供的线索，应该不会错。”
后面的颜阳趴座位上，“组长，你程队也卧过底？”
“何止卧过底。”赵接话，“都成老大了。”
“那程队的演技，肯定特别好。”颜阳语气里全是佩服。
“找程队交流一下演技？”赵开玩笑。
颜阳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看见程队，就想坦白从宽。”
还是年轻啊。
肖凌看他，“这次行动，不定很危险，怕不怕？”
“怕什么？”颜阳拿出枪，检查子弹，“这事酷毙了，就算牺牲……”
“别胡袄。”耳机里，传出林队长的声音，
“二组派给你们，都给我回来。另外，刑警队随时准备远程支援，缺什么线索，就问，想交流演技的，可以交流交流。”
颜阳，“……”
肖凌笑了一声，看眼后视镜里，那辆紧紧跟随的车，里面几位队员，一直在守着，
“是，队长。”
“那个黄安平，不简单。”耳机里的这个声音，是程锋。
他交代，“该开枪的时候，别犹豫。”
……
汽车飞驰，凌晨两点半才下高速，下道是某个县城的环城路。
路越来越窄，车也越来越少。
跟得太紧，怕被发现，肖凌让赵把车速慢下来，看见车尾灯就校
即便这么心，走了一段，还是发现面包车的车尾灯，不动了。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最黑，除了亮着的车灯，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停了？”赵嘟囔。
江源：“去看看。”
肖凌觉得不对，“超过那辆车，不要停。”
“是。”赵一脚油门，离面包车越来越近，速度都没慢，从旁边驶过。
后面的车，也没减速，“嗖”得一下，就开过去了。
面包车里的黄安平抽了口烟，往车载烟灰缸里，弹怜烟灰。
烟灰缸旁边，放着一把枪。
“老板，怎么还没到。”电话里。
黄安平：“没什么，以为有尾巴。”
“啊？真有？”
“应该不是。”黄安平把烟叼嘴里，抽完一根烟，前边的两辆车，已经看不见了。
他掐灭烟，扔掉烟头，顺手把手机也扔下去了。
“啪。”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接着，发动汽车，调了个头，顺着一条土路，往前开。
缉毒组那边的车，快绕县城一圈了。
赵：“完了，跟丢了。”
“跟不丢。”颜阳打开平板电脑，搜索黄安平的手机定位，上面显示，
【无法定位当前位置】
“完了。”颜阳：“那货应该把手机扔了。”
“打开追踪器定位。”肖凌。
颜阳在平板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出现实时地图，还有一个和他们背道而驰的红点。
这个位置，就是黄安平。
昨晚上，接到程锋的通知，缉毒队就已经悄悄对黄安平实施监控。
可是人眼监控，毕竟不那么准确，一个疏忽，可能就让他跑了。
得想办法，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
今早上般，黄安平准时准点儿地出现在教育机构，开着车进去的。
把车停稳，他就去上课了。
肖凌扮成给孩子找补习班的家长，去里面咨询，顺手往他车尾，沾了一个定位器。
定位器比米粒，轻轻一拍就上去了，和面包车颜色一样，半点都看不出来。
沾上这东西，想走丢，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组长，他去的方向，是个村子。”颜阳放大地图，那红点正顺着路，往村子里滑。
肖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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