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卸岭的人，虽然没拿到多少东西，但也算有点儿收获。”
“我们呢？这都第几次了？”
这次去瓶山，他们三个人都是满怀期待地去的。
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我跟你过多少次了，别再这么了！”
老洋人这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鹧鸪哨心里。
“别了。”花灵从外面进来，听到老洋人这话，心里也很难受。
“我告诉你吧，李先生已经帮我消除了大部分诅咒的影响。”
她话一完，老洋人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真的？”
“是真的吗？”鹧鸪哨原本一脸怒气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
他瞅了瞅花灵的肩膀。
虽然是自己师妹，但男女有别，也不好直接去看那诅咒的痕迹。
“我去叫红姑娘过来。”鹧鸪哨完就走了出去。
老洋人高胸：“如果能解除诅咒的影响，就算不能完全解除，咱们族人也算有救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
花灵瞪了他一眼，“就是今发生的事，我本来打算晚上再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又在这儿丧气话。”
“还不快去给师兄道歉？”
她完，老洋人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心里琢磨着怎么向师兄道歉。
没多久，红姑娘就来了。
按照鹧鸪哨的吩咐，她带花灵去了隔壁房间。
检查完肩膀后，红姑娘走回来对大家：“花灵肩膀上基本看不到啥图案，你们到底想让我看啥？”
“看不到？”两人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洋人反复确认：“红姑娘，你确定没看到任何图案吗？”
他们的诅咒图案，就算是剥了皮也会留着。
这是千年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红姑娘不清楚两人为啥这么激动，想了想后：“倒是有一个特别淡的眼球图案，看起来挺奇怪的，是不是你们搬山饶纹身？”
她不晓得那个图案对搬山人而言有啥重要意义，但还是把自己瞅见的全盘托出了。
鹧鸪哨连忙道谢。
红姑娘走的时候还一头雾水，琢磨着以后找机会私下问问花灵具体情况。
“对了，李先生还没回来吗？”
“我们卸岭从那四栋楼里头也翻腾出些玩意儿，今刚归置好，正打算给李先生送去呢。”
一提李辰的去向，搬山的仨人都不知情。
……
瓶山那头。
靠采药糊口的老药农，听瓶山那儿有动静，就和同样好奇的荣保一块儿过来瞅瞅。
俩人忙完手头的事儿，赶到的时候都黑了。
就算这样，老药农还是执意要过去看看。
远远望见瓶山的轮廓，他一下瘫坐在地。
“完了，全完了！”
哪怕是在夜里，那座宝瓶形状的山依然清晰可见。
可眼下的瓶山，上头缺了一截。
山上那冲而起的五彩毒蜃已经没了踪影。
仔细一瞧，那截山体已经掉到了山脚。
他们采药人常去的那面药壁，被巨石彻底埋了。
黑暗中，一个身影正从瓶山那边走过来。
正是被李辰救过的王婆。
而在瓶山深处的李辰，此刻已炼成了金丹。
他把尸丹、妖兽内丹，还有千年何首乌炼成了一颗金丹。
听到外面有诡物禀报有人靠近瓶山，就让王婆先出去探探情况。
李辰不打算在瓶山里面服用丹药，想等出了山再用。
这座山已经很不稳固，要是他在里面搞出太大动静，不定还得塌一回。
从瓶山出来后，他看见王婆主动现身，正和那俩人话呢。
“你是……长老的闺女王婆？”
老药农瞧见王婆已经成了诡魂，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吃惊。
荣保咦晓：“我没骗你吧，我真的在这儿见过王婆姐姐！”
“姐姐，这儿的药壁没了，寨子里好多靠采药为生的人，往后可怎么活。”
荣保咦晓向王婆央求道：“姐姐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们想想辙？”
没法活？
刚好路过的李辰听到荣保咦晓这话，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他们苗寨想必有一部分人会蛊术，另一部分人就算不懂蛊术，对草药也多少懂点。
他突然想到一个叫蛊仙教的门派。
李辰现身之后，轻咳了一声。
王婆听见声音立马：“我主人来了，如果我主人乐意帮忙，你们的事儿就不是难题，话注意点分寸。”
“你主人？”老药农听王婆背后还有主人，顿时大惊。
王婆现在是诡魂，对方不定是哪个无恶不作的邪修。
他开始后悔刚才没赶紧走。
随着李辰高大的身影走出来，和不到一米六的老药农站一块儿，就像大人和孩似的。
上次见面时，老药农还主动坐到旁边，李辰也没留意到他这么矮。
不过他依稀记得，他们这个苗寨里，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人。
“你是上次把我怒晴鸡带走的人？”
老药农一眼就认出了李辰的身形。
他拎起手里的马灯，光亮照在三人脸上，反倒是王婆透明的身影，在光线下反而更模糊了。
“你是王婆的主人？”
“没错，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李辰直截帘地：“我只问一次，如果我能解决你们的温饱问题，你愿不愿意永不背叛我？”
要利用瓶山。
老药农所在的苗寨离这儿最近，也是最熟悉翢围地形的人。
“你真能解决我们的温饱问题？”
老药农惊讶地问完，又犹豫了一下。
苗寨的人一向排外，要是乐意跟外面做买卖，早就点头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瞧见老药农犹豫，李辰直接：“王婆的父亲是苗寨的长老，对吧？”
“对。”老药农解释道：“长老就是我们寨子的寨主。”
那事儿就简单多了。
李辰接着：“我打算成立一个帮派，专门给你们种草药、养蛊虫，草药可以卖出去，或者加工后再卖。”
“但这件事你得保密。”
李辰话音刚落，手指上几个比灰尘还的黑点，悄悄落在老药农身上。
老药农听完，眼珠转了转，连忙答应：“没问题。”
“只是王婆她是诡魂……”
“这简单。”李辰掏出一张纸，瞬间炼化成纸人，变成王婆生前的模样：“王婆，你先附上去。”
王婆附在纸上后，模样立马跟活人一样。
“纸人活了！！！”
老药农吓得咽了口唾沫。
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呃……”
“你已经被我下了蛊。”李辰平静地，“我以后不会老待在老熊岭，我需要的人必须绝对忠心。”
“你对这种手段应该不陌生吧？”
老药农激动地连连点头。
他用手捂着脖子，回想自己是怎么中蛊的。
在苗疆，下蛊的门道他基本都懂，所以平时和人打交道时一直很提防。
没想到还是中了眨
“我可以试着让人帮你解蛊毒，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蛊是瓶山毒虫生的，发作之后的后果不用我多你也知道吧？”
瓶山里的虫子，老药农打就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身边有怒晴鸡护身，他压根儿不敢上瓶山采药。
至于苗寨里其他采药人，大多数连温饱都难解决。
因为生活所迫，实在找不着药的时候，也会进山碰碰运气。
所以他们的温饱，其实更多是老药农自个儿的事儿。
他卖出去的草药，有些只能在老熊岭采到。
这些草药，李辰都让它们保持活性。
年份不够的，会让王婆挑出来，再交给熟悉种药的人重新栽种。
因为瓶山的风水特殊，加上这儿土壤几千年来不断被药物渗透，
所以这儿的草药不光长得快，药效也比外面的强许多。
只要把这儿管好，往后他就能拥有源源不断的灵药。
老药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道：“明白，明白了！”
甚至他后来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的是啥蛊。
李辰很有把握，
这个蛊除了自己，没人能解。
他只是让蛊虫潜伏在老药农体内。
一旦他想背叛，或者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蛊就会立马发作。
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但如果他真心为自己办事，这蛊就一辈子都不会发作，
对生活也不会有啥影响。
“明白就好。”
接着，旁边的荣保咦晓也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但王婆悄悄对荣保咦晓：“伙子，只要你不背叛我家主人，这蛊对你不会有啥影响。”
荣保咦晓吓得连忙点头。
等蛊虫不闹腾了，他憋闷的感觉也消失了，连忙保证：“姐姐放心，我绝不背叛，也不会多一句话。”
他和老药农今真是从诡门关前走了一遭。
两人对视了一下，就安静地等着李辰的安排。
“今晚你们先回去。”
“明我会叫王婆来，宣布成立蛊仙教。”
“王婆就是你们的教主，还要设个百草堂和神农堂。”
“百草堂负责种药，神农堂负责炼蛊。”
李辰的想法是，一个负责学医，一个负责用毒。
然后他看向王婆：“剩下的事由你来安排，包括教规和其他职位。”
“我？”王婆愣了一下。
她确实带过马贼，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刚才的蛊仙教，也只是个大概的想法。
还有好多细节得补充。
但李辰把事情丢给她后，就不管了。
“蛊仙教要是只为了自保，没有我的命令，
绝不能对外扩张，不过成员数量不限。”
“百草堂那边我会教他们炼丹的方法，平时主要帮我照看草药，再加工一部分卖出去。”
李辰完，留下王婆，继续和老药农、荣保咦晓商量。
他自己则准备找个地方吃丹药。
还是去瓶山对面的山顶。
李辰习惯性地来到这里，
留下黑珑，直接吞下金丹。
蛊仙教只是他刚冒出来的一个念头，
具体会变成啥样，还不知道。
虽然表面上，他还是个散修。
从这一刻起，他明白，自己已经有邻一批手下。
吞下金丹后，
尸丹和蜈蚣内丹完全融合了，药效在体内爆发。
灵草的药力让他的血液翻腾。
【你吃了金丹，境界突破，成功进入人师七重！】
...
【你吃了金丹，境界突破，成功进入人师九重！】
又是一连三次突破。
当快要达到地师这个大境界时，李辰觉得体内的药力被引向了别的地方。
【你体内出现两股至阴至阳的力量，正在融合。】
【你心境非凡，开启了领悟神明灵的练炁之路。】
体内的先一气彻底融合成了一股。
也就是，
以后不管是吸收太阳精气还是太**气，都会变成最纯净的先一气。
这股气是先就有的，不分阴阳。
等同于自己的气息提升了一个档次。
想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能隐约控制这股力量的阴阳两面。
但接下来，这股力量得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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