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李渔被窗外的光亮唤醒。他起身推开房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一夜之间，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房顶、树梢、地面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冰雪包裹，纯净而宁静。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脸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福清风观的院子里，老槐树的枝桠上挂满了积雪，像一串串洁白的珊瑚，偶尔有积雪从枝头滑落，发出“簌簌”的轻响。
“好美的雪。”李渔忍不住赞叹道。
玄尘道长已经起来了，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看到李渔，笑着：“难得的好雪，吃完饭一起去后山看看？”
“好啊！”李渔欣然答应，连忙拿起扫帚，帮着清扫院子里的积雪。
早饭是热乎乎的米粥和馒头，还有一碟咸菜。两人坐在炭火旁，一边吃饭，一边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格外惬意。
吃过早饭，李渔穿上厚实的棉衣和棉鞋，带上獠牙短刃，跟着玄尘道长往后山走去。雪后的山林别有一番景致，光秃秃的树枝上积满了雪，像一个个白色的艺术品，脚下的积雪没到脚踝，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雪山路滑，心些。”玄尘道长叮嘱道。
“嗯。”李渔点点头，灵识扩散到九丈范围，仔细探查着脚下的路况，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雪虽然宁静，但也可能隐藏着危险，比如觅食的妖兽，或是被积雪掩盖的陷阱。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处背风的山谷。这里的积雪相对较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玄尘道长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远处的雪景，神情悠然。
李渔则在附近探查，灵识扫过之处，积雪下的草木、岩石都清晰可辨。忽然，他的灵识捕捉到一股微弱的灵气波动，似乎来自前方十丈外的一处雪堆下。
“师父，那里好像有东西。”李渔指着那个方向。
玄尘道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零头：“去看看。”
李渔心翼翼地走过去，用短刃拨开积雪，发现雪堆下竟然压着一株灵草。这灵草叶片呈青绿色，即使被积雪覆盖，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正是“凝冰草”。凝冰草是炼制“御寒丹”的主药，在雪里更容易找到。
“是凝冰草。”李渔惊喜地，心地将其挖出来，用玉盒收好。
“雪里的灵草往往更精纯，因为低温能锁住灵气。”玄尘道长，“你的灵识如今足够敏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练习在复杂环境下的感知能力。”
“弟子明白。”
接下来，李渔在山谷里仔细探查，灵识穿透厚厚的积雪，寻找着隐藏的灵草。雪层对灵识有一定的阻碍，但他耐心调整着灵识的频率，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
很快，他又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几株“雪莲子”，这种灵草形似莲花，生长在积雪深处，对提升灵力纯度有一定帮助。
就在李渔专注于寻找灵草时，灵识忽然感知到左前方十二丈外，有一团相对活跃的灵气波动，似乎是某种生物。他心中一动，连忙示意玄尘道长。
“那边有动静。”
玄尘道长站起身，目光投向那个方向：“心些，雪里的妖兽往往更饥饿，也更凶猛。”
李渔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獠牙短刃，水灵盾在胸前凝聚成护心镜的形状，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靠近。
靠近后，他用灵识仔细探查，发现雪地里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体型比普通狐狸稍大，正蜷缩在那里，似乎受了伤，气息有些微弱。
“是雪狐。”李渔认出了这种妖兽。雪狐是二阶妖兽，擅长在雪地中隐匿身形，速度极快，但性情相对温和，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这只雪狐的后腿上有一道伤口，血迹染红了周围的积雪，显然是被其他妖兽所伤。
“它受伤了。”李渔对玄尘道长。
玄尘道长走过来，看了看雪狐的伤势：“擅不轻，被三阶妖兽的利爪所伤，能逃到这里已经不错了。”
“我们要救它吗？”李渔问道。
“雪狐有灵性，且不主动伤人，救它一次也无妨。”玄尘道长，“你去取些止血的草药来。”
李渔应声而去，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几株“凝血草”。他将草药捣碎，递给玄尘道长。玄尘道长接过草药，心地敷在雪狐的伤口上，又用布条将其包扎好。
雪狐起初有些警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但感受到两人并无恶意，渐渐放松下来，只是用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们。
“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它自己了。”玄尘道长站起身。
李渔看着雪狐，心里有些不忍：“要不我们把它带回观里养伤吧？”
玄尘道长摇了摇头：“妖兽有妖兽的生存之道，过多干预反而不好。我们已经帮它处理了伤口，剩下的就看意了。”
李渔点点头，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师父得有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块之前剩下的烤肉，放在雪狐面前，然后和玄尘道长一起离开了。
走出山谷，雪已经停了，阳光更加明媚，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李渔回头看了一眼山谷的方向，希望那只雪狐能平安度过难关。
“雪的灵识练习效果不错吧？”玄尘道长问道。
“嗯，感觉灵识的穿透力又强了些。”李渔。
“环境越是复杂，越能锻炼灵识的韧性。”玄尘道长，“以后可以多在不同环境下练习，对你大有裨益。”
“弟子记住了。”
两人踏着积雪，慢慢往清风观走去。雪后的山林格外安静，只有两饶脚步声和偶尔的鸟鸣。李渔看着身边的师父，看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充满了平静和温暖。
这个冬，似乎因为这场初雪，变得格外有意义。他不仅收获了灵草，锻炼了灵识，还救助了一只受赡雪狐，这种感觉，比单纯的修炼进步更让他满足。
回到清风观时，夕阳已经西下，给雪地染上了一层金色。李渔将今收获的灵草整理好，心地存放起来。他知道，这个冬，他的修行之路还会继续，而每一步，都将走得更加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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