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杨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原木地板上织出光斑。
杨朵踩着草莓图案的防滑袜,啪嗒啪嗒跑到画室门口,鼻尖蹭着门缝深吸一口气 —— 空气中浮动着松节油与丙烯颜料的清冽气息,混合着苏婉刚切好的草莓果盘甜香。
“妈妈… 画画…” 她扒着门框踮脚,马尾上的草莓发圈扫过门板发出轻响。
苏婉正往调色盘里挤钛白色颜料,闻言转身时围裙上还沾着未干的钴蓝色,那是她昨夜描绘星空的痕迹。
“我们朵朵醒啦?” 苏婉蹲下身将女儿抱上画架旁的增高椅,桃木画桌上早已铺好特制的儿童画纸,边缘烫着草莓藤蔓的暗纹。
她拿起一支圆头尼龙笔蘸水,在杨朵掌心滴廖温水:“先洗手手,今妈妈教你调草莓红哦。”
杨朵乖乖伸出肉乎乎的手,看着水珠在掌纹里聚成水洼。
苏婉用草莓图案的毛巾擦干她的手,转身从恒温冰箱里取出个磨砂玻璃罐 —— 里面是用空间草莓果肉与阿拉伯树胶调制的然颜料,色泽像凝固的晚霞。
“哇… 草莓酱!” 杨朵凑上前轻嗅,鼻尖沾零淡粉色颜料。
苏婉笑着用棉签帮她擦掉,趁机在她脸颊印了个草莓吻:“这是妈妈特制的颜料,闻起来甜甜的,但是不能吃哦。” 她知道女儿对草莓的偏爱,特意让杨明睿调试了可食用级的色素配方。
调色盘里的钛白与草莓红在苏婉笔尖交融,渐渐晕染出奶油草莓的嫩粉色。
杨朵看得入神,手指在画纸上按出个浅粉指印:“妈妈,像朵朵裙子上的草莓!”
“对呀,” 苏婉握着她的手引导运笔,“画画就像变魔术,把看到的东西用颜色讲出来。你看窗外的蔷薇,花瓣是怎么长的?”
杨朵歪头看向花园,晨光里的蔷薇正舒展花瓣:“花瓣… 像扇子,一层叠一层… 中间有黄色的点点!” 她想起穿越前在医学院解剖课上观察的花器官结构,奶声奶气描述着雌蕊与雄蕊的分布。
苏婉惊讶地停下笔 —— 她只教过女儿辨认颜色,从未讲过植物结构。
看着女儿用画笔在画纸上点出黄色花蕊,那精准的位置让她想起杨明睿实验室里的植物图谱。
“朵朵怎么知道中间有黄点点呀?”
“老师… 花的中间是宝宝住的地方…” 杨朵含糊解释,手却熟练地用深绿色勾勒叶脉,“叶脉是给花宝宝送水的吸管。”
她将三哥讲的植物导管知识转化成孩子的语言,笔下的叶片竟隐隐有了主脉与侧脉的区分。
画室门被轻轻推开,杨明宇穿着家居服走进来,手里提着个丝绒礼盒:“朵朵,看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 礼盒打开是套德国进口的儿童水彩笔,笔格着微型草莓浮雕,配套的画册封面是杨朵两岁生日时的涂鸦复刻。
“哇!草莓笔!” 杨朵眼睛发亮,抓起一支玫瑰红水彩笔在试色纸上画圈,颜料晕开时竟自然形成了渐变效果。
杨明宇蹲在她身边,用指腹擦掉她手背上的颜料:“这支笔遇水会变魔术哦,朵朵想不想看?” 他拿起喷壶轻轻一按,试色纸上的红圈立刻晕染出层层叠叠的草莓纹路。
“大哥好厉害!” 杨朵拍手笑,身子却往苏婉怀里钻,“妈妈的草莓颜料也会变魔术!” 她举起调色盘,粉色颜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 那是苏婉偷偷加了极细的贝壳粉,模仿空间草莓表面的然蜡质层。
中午时分,杨明睿带着保温桶走进画室,里面是用灵泉水调制的草莓酸奶,上面撒着可食用金箔:“朵朵,画画累了吧?尝尝三哥做的星星酸奶。”
他看着女儿沾满颜料的手,递过草莓形状的围兜,“知道为什么酸奶是粉色的吗?因为加了能让眼睛变亮的花青素哦。”
杨朵舔着勺子点头,突然指着窗外:“三哥你看!鸡在晒太阳!” 花园里的观赏鸡正刨着掺了灵泉水的土壤,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杨明睿推了推眼镜,想起早上收到的基因检测报告 —— 这些鸡的免疫球蛋白含量比普通鸡高出 30%。
下午苏婉准备教杨朵画星空,刚拿出群青颜料,画室门再次被推开。
卢瑞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蒙着红布的画框,左眉骨的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朵朵,周末好。” 他今穿了件浅灰色针织衫,袖口别着杨朵去年送的草莓绳结。
“瑞哥哥!” 杨朵丢下画笔扑过去,手上的钴蓝色颜料在卢瑞袖口印出个巴掌。卢瑞却毫不在意,弯腰将画框递给她:“猜猜这是什么?”
红布揭开是块特制的夜光画布,上面用荧光颜料画着颗巨大的草莓星球,藤蔓缠绕着流星。卢瑞打开画室的紫外线灯,画布瞬间亮起 —— 草莓叶子上的脉络竟呈现出杨朵空间里灵泉湖的水流走向,那是他悄悄让助理根据杨明睿提供的 “营养液” 数据绘制的。
“会发光的草莓!” 杨朵兴奋地踮脚触摸画布,荧光颜料在指尖留下淡淡痕迹。
卢瑞蹲在她身边,指着画布上的流星:“这是草莓流星,对着它许愿就会实现哦。” 他看着杨朵亮晶晶的眼睛,耳尖微微泛红 —— 其实这画布的材质是卢氏集团最新研发的航级蓄光材料。
晚饭前杨朵完成了她的周末大作:画面中央是颗巨大的草莓,藤蔓缠绕着彩虹,叶子上停着用显微镜观察到的绒毛结构,背景则用卢瑞送的夜光颜料涂成星空。苏婉将画心地挂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她去年用空间草莓汁创作的获奖画作《生机》。
“我们朵朵以后要当大画家吗?” 苏婉帮女儿洗着画笔,温水里漂浮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杨朵甩着手上的水珠,认真点头:“要当画草莓的画家,还要当种草莓的科学家!”
餐桌旁的杨建国放下报纸,悄悄给瑞士银行的经理发了条消息:将杨朵信托基金中的艺术专项追加至八千万。而杨明宇已经让助理下单了全球限量的儿童艺术实验室,里面包含微型调色机与光谱分析仪。
深夜杨朵抱着草莓抱枕入睡时,卢瑞的车刚驶离别墅区。
他看着手机里助理发来的报告:白氏集团因资金链断裂,其旗下最后一块农业用地被卢氏集团以底价收购。他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那块地改建成草莓主题亲子乐园,要包含儿童实验室与夜光植物园。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杨朵的画上,草莓叶子的脉络在夜光中若隐若现。
这个三岁的女孩不知道,她随手画出的叶脉走向,正被三哥拿去优化灵泉水的灌溉路径;她喜欢的草莓颜料,母亲正研究着如何将其转化为环保染料;而她对着画布许下的愿望,瑞哥哥和哥哥们正在用各自的方式,为她编织成触手可及的现实。
第二清晨,杨朵在钢琴声中醒来,发现枕边多了本烫金的素描本,扉页是卢瑞的字迹:“给未来的草莓画家 —— 每颗种子都值得被星光灌溉。”
她抱着素描本跑到画室,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草莓星空画上,那些荧光颜料在晨光中渐渐淡去,却在她眼底留下了比星光更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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