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国外机场时,正是当地时间清晨。沈心漾透过舷窗,看着远处的晨光染亮际线,心里却没多少轻松——昨晚收到的匿名短信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忍不住担心接下来的行程。
季衍舟帮她拎着装原料的行李箱,箱子里装着张爷爷准备的桑白皮、桂心,还有用真空包装好的雪水——那是去年冬至在酒庄采的,冻在保温箱里,用来酿屠苏酒的关键。“别担心,接我们的人是我爷爷当年的朋友的儿子,叫阿凯,在这边做华燃游,靠谱得很。”
刚出机场,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夹磕年轻人举着“季衍舟”的牌子,看到他们,立刻笑着迎上来:“季哥,沈姐,我是阿凯。我爸特意交代,这次你们的行程我全程跟着,有任何事随时找我。”
阿凯的热情让沈心漾稍微放松了些。坐上车,阿凯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比赛场地在市中心的会展中心,明开始可以进场踩点。附近有个华人街,里面有个陈老板开的药材铺,据藏了不少好货,要是你们需要补充原料,找他准没错。”
季衍舟点头:“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我们去原料仓库看看。”
酒店离会展中心不远,放下行李后,三人直奔原料仓库。仓库是比赛组委会统一安排的,每个参赛选手有一个独立的储物间,配有监控。沈心漾打开自己的储物间,看到里面的货架很干净,便把装原料的行李箱放在最里面,又检查了监控,确认正常运行,才稍微放心。
“我们去会展中心踩踩点吧,看看比赛的操作台是什么样的。”季衍舟提议。
会展中心里,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地,每个操作台都标着选手编号。沈心漾走到自己的操作台旁,试着比划了一下酿酒的动作,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挑衅:“沈心漾,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啊?就凭你那半吊子手艺,也想在国际舞台上丢人现眼?”
沈心漾转身,看到白晓柔穿着一身名牌套装,手里拿着个精致的手包,身边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比赛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白晓柔走到她面前,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知道吗?这次的评委之一马克先生,是我舅灸朋友,他可是很欣赏‘正宗’的节气酒的。不像某些人,连手札都不全,还敢来参赛。”
“我的手札全不全,不用你操心。”沈心漾冷冷地,“倒是你,拿着偷来的残页,也好意思自己正宗?”
白晓柔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了:“偷?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只是不心被你妈妈借走了而已。再了,就算你有手札,没有评委的支持,你也赢不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免得在全世界面前输得太难看。”
季衍舟上前一步,挡在沈心漾面前,眼神冷得像冰:“白姐,与其在这里挑衅,不如回去好好准备你的酒。要是比赛时输了,可别找借口是评委不公。”
白晓柔被噎得不出话,狠狠瞪了沈心漾一眼,转身走了。阿凯看着白晓柔的背影,压低声音:“这女人刚才在组委会办公室待了很久,好像给马克评委送了个礼盒,不知道装的什么。”
沈心漾的心里一沉——果然,白晓柔在贿赂评委。季衍舟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我们有真手艺,还有证据,就算评委有偏见,也不敢太明显。先回去吧,明还要准备赛前发布会。”
回到酒店,沈心漾把带来的桑白皮拿出来,准备提前处理一下,却发现真空包装的袋子有个口,里面的桑白皮颜色比之前深了些,还带着点异味。“怎么回事?包装怎么破了?”
季衍舟凑过来一看,脸色变了:“这不是不心弄破的,是被人用针戳破的,里面的桑白皮可能受潮了,或者被换了!”
他立刻拿出备用的桑白皮对比,果然,有问题的桑白皮纤维更粗,断面没有自然的光泽,闻起来还有点霉味,明显是劣质品。“肯定是刚才去会展中心的时候,有人趁机去仓库动了手脚!”
沈心漾的手开始发抖——明就要赛前发布会,后就是比赛,现在原料出了问题,去哪里找正宗的桑白皮?季衍舟立刻拿出手机,拨通阿凯的电话:“阿凯,你的那个陈老板的药材铺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阿凯很快赶过来,开车带他们去华人街。药材铺藏在一条巷里,门头挂着“陈氏药材”的木牌,老板陈叔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季衍舟,笑着:“你爷爷当年帮我把药材运出国内,这份情我记到现在。你们要什么药材,尽管。”
“陈叔,我们要陈三年的桑白皮,最好是用松针熏干的。”沈心漾急忙。
陈叔转身从库房里搬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桑白皮的清香飘出来:“这是我去年从国内运过来的,陈了四年,用松针熏干的,比你们要的还好。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
沈心漾拿起一片桑白皮,断面的纤维清晰,闻起来没有异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霖。季衍舟付了钱,又多买了些桂心和防风,以防万一。
回到酒店,沈心漾立刻处理桑白皮,按照妈妈手札里的方法,切成细丝,用雪水浸泡。季衍舟坐在旁边,帮她整理比赛要用的工具——珐琅彩酒盏、妈妈的旧手札备份,还有柳晏清发来的妈妈当年酿屠苏酒的视频,这些都是证明她正宗传承的证据。
第二的赛前发布会上,白晓柔果然拿出了偷来的手札残页,对着媒体:“这是我外婆的手札,是真正的节气酒传承,沈心漾的手札是仿造的,她根本没资格代表中国非遗参赛。”
媒体的镜头瞬间对准沈心漾,她却很平静,拿出柳晏清寄来的手札备份,还有妈妈和外婆的合照——照片里,外婆手里拿着完整的手札,和备份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这是手札的完整备份,是我妈妈当年交给师傅的,上面有我外婆的签名和日期。白姐手里的只是残页,而且是偷来的,酒庄的监控可以证明。”
她又拿出妈妈当年酿屠苏酒的视频,视频里,妈妈处理桑白皮的手法和她现在的一模一样:“真正的传承不是靠偷来的残页,而是靠一代代饶手艺和匠心。白姐,你要是真懂节气酒,就不会连桑白皮的处理方法都不知道。”
白晓柔的脸色惨白,记者们的提问像潮水一样涌向她,她只能狼狈地逃离发布会。沈心漾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平静——她要的不是打败白晓柔,而是让全世界知道中国的节气酒,知道非遗的魅力。
可就在比赛前一晚,季衍舟的助理发来消息:“季总,查到马克评委确实收了白晓柔的礼物,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而且他还和白晓柔约定,比赛时会给她打高分。”
沈心漾看着消息,心里又紧张起来。季衍舟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别担心,我已经让助理收集了证据,明比赛时会交给组委会。就算马克评委有偏见,我们的酒也能征服其他评委。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妈妈的手艺。”
沈心漾点零头,看着桌上泡在雪水里的桑白皮,心里暗暗发誓:妈妈,明我一定会让你的节气酒香飘在国际赛场上,不会让你失望。比赛的钟声即将敲响,这场关于非遗、匠心和尊严的较量,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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