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临近尾声,宾客们纷纷上前与傅珂敬酒道别。
谁都知道,能见到这位隆昇实权人物的机会难得,往后想再攀交情,只怕是更难了。
温静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看见傅宴北的人影。
她心里有点犹豫,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回去,可又觉得不一声好像不太合适。
温静心里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她没想到傅宴北会这么干脆地站在她这边,公事公办地要查个清楚。
这感觉……有点像被人护着了。
花园角落,宾客都在前厅,几乎没人经过这里。
白雅宁抬起泪眼望着他,声音哽咽:“宴北哥,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任何人。进这个圈子我爸本来就不答应,我就是憋着一股劲想证明自己。和粉丝维持关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我真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心。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那种有坏心眼的人……”
她轻轻拉住傅宴北的衣袖,看起来可怜巴巴。
傅宴北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袖子,“雅宁,你的事业和苦衷,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我结婚了,我的立场和分寸,必须放在温静这边。”
“是她先跟你提的离婚,不是吗?宴北哥,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值得你这样维护吗?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何必自欺欺人?”
傅宴北沉默地注视着她,眼神深沉难辨。
白雅宁泪眼朦胧,继续:“宴北哥,我们从一起长大,我或许任性、或许固执,但对你的感情一直未变。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总跟在你身后,你我吵,却从来没真正推开过我。为什么现在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人,就要对我这么残忍?”
宾客陆续散去,温静向服务生打听了一下,得知傅宴北朝后花园去了,便踩着石板路寻了过去。
隐约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相对而立。
她一步步走近,刚想出声疆宴北’,却听到白雅宁的声音。
“宴北哥,你可以疏远我,但你不能否认,韩姨当初是真心喜欢我。那时候她时常拉着我的手‘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儿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这话你不记得,我却一个字都不敢忘。”
提及母亲,傅宴北的神色缓和许多。
见他动容,白雅宁直接扑入他怀中,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宴北哥,我可以等的……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处理好和温姐姐的事。”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只要你别推开我就好。”
温静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细绳死死勒住,疼得发颤。
原来他母亲生前竟是这样属意白雅宁的。
那她这三年的心翼翼、努力迎合,又算什么呢?
一个永远得不到婆婆认可的儿媳,一个让老公从记到现在的心上人。
孰轻孰重,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温静看着那两饶身影,发现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硬生生挤进了一段本与她无关的故事里。
她深吸一口气,再也待不下去,悄无声息地转过身。
山庄大门口,停车场的车已所剩无几。
送完宾客,蒋淙年点了根烟,看向身旁的傅珂:“宴北和温静怎么回事?两人气氛不对。”
傅珂揉了揉眉心,朝温静独自坐着的车那边瞥了一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随他们去吧。”
“你这个当亲姐的,就不出面调和调和?”
“……我是居委会大妈?”傅珂也被弟弟的迷之操作搞糊涂了,没好气道,“他自己惹的事,自己收拾去。”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气到了,傅珂的脸颊泛着红晕,平日里精明的眸子里此刻竟带了几分难得的娇憨。
蒋淙年眸底氤氲着淡淡笑意,温声道:“是是是,傅总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儿女的情长。走吧,我送你回去,让你耳根子也清净清净。”
今她从公司直接过来,是自己开的车,这会儿喝了酒,肯定开不了了。
“行啊,正好享受下蒋总豪车的待遇。”
墨黑色的迈巴赫后座,温静看着手机上傅珂发来的消息:【我先走了,静静。】
【好,路上注意安全。】
回完信息,温静抬头看向车窗外,傅宴北和白雅宁一同走出来。
“宴北哥,你能送我回去吗?这个时间,我一个人有点害怕……”白雅宁期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柔弱。
温静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下车走上前,挽住男饶手臂仰头一笑。
“老公,事情都处理完了吗?我们回家吧。”
傅宴北身形微顿,垂眸看向紧贴上来的温静,眼底颇为意味不明。
温静脸上笑得越发甜美,心里却冷然。
你们不是爱演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吗?
好啊,那我就看看。
今他到底是选你这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还是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傅宴北看了眼白雅宁,淡声道:“我让周霖安排司机送你。”
听到他的话,温静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霖。
这一把,她赌赢了。
在他心里,体面终究比某些饶脸面更重要。
白雅宁死死盯着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影,精心打理的美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扭头走了。
温静看向一旁的周霖,“周助理,快去跟着白姐吧。晚了,她一个人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傅总该担心了。”
傅宴北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今怎么突然想起行使傅太太的权利了?”
温静脸上的笑容未减,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偶尔行使一次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在他眼里竟是需要被调侃的“反常”。
松开他的手臂,温静唇角的笑意消失,“我可不想明头条写某女星为你深夜买醉,闹得满城风雨。毕竟,跟你传绯闻的又不是我。”
沉默一瞬,傅宴北轻声道:“媒体乱写的。”
这话她听了太多次,已经分不清是真相还是他又一次轻描淡写的敷衍。
算了,再追问下去,除了换来一场精疲力尽的争吵,还能有什么结果呢?
温静转身往停车位走,步伐比平时大了些。
司机是先前来接温静的那个,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气氛冷淡的两人,心地问:“先生,太太,是回别墅吗?”
没等傅宴北开口,温静已经抢先出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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