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
“素素敬公子一杯！”
“早有听闻公子大名，奈何机缘不足。”
“万幸，今日借着师师姐姐的光，得见公子！”
看着面前的秦公子。
李素素清眸生辉，叶眉弯娟，素白的双手持杯盏，柔声脆脆，清眸盈笑一礼。
“……”
“素素姑娘之名，我也早有耳闻。”
李素素！
对于这位秦淮女子。
秦钟不为陌生。
当然。
非为彼此相交很是熟悉。
而是她的名气、消息、诸般事……在金陵、秦淮河流传很多、很大，去岁刚到金陵。
她的名气隐隐更在青莲之上。
邀月榭之校
更是近距离一观。
她的的容貌没的，能够位列秦淮名妓，还名声如此之大，容貌必然是美人中的美人。
比起邀月榭那时的盛装，今儿的妆容多有些素净，就连如云青丝也只是坠马而落，一只珠花银簪点缀。
除此之外，无其余首饰。
身着一袭不为明艳的藕荷色晕锦花纱襕衫，搭着色泽相近、花纹不显的马面裙。
虽无珠环翠绕，更显然俏丽。
若只手可握的细腰，此刻动静生姿，香囊丝绦常佩，一条云白色的丝带环腰而落。
瓜子脸，多精致，水杏清眸。
肌肤白皙，烛光照耀也增辉。
浑身上下自生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娇俏、可人、柔弱之态，更有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妩媚气息。
李素素。
人美，声音也好听。
论年岁，比青莲一些。
个头上，也低一些，相合身上仪态气韵，更多一丝令人见之多怜爱的心意。
容貌上。
同青莲相比，二人皆美人，细细比较，都符合自己的审美，再为对比，李素素的美……夺目。
青莲的美。
除却夺目，更多一缕缕由内弥生的秀丽端庄、娴雅动人之感，观之更为忘俗。
二人好像都是微施粉泽，一处临近，交相辉映。
帖子上。
青莲并未提及李素素的事情。
的确突然了一些。
李素素。
半个月来的秦淮河诸事之中，青莲多有提及李素素，言语若无李素素一力在旁坚持，事情不会那般顺利。
看得出，这是一个聪明人。
“女子的名……，多惭愧。”
“若非秦公子之策。”
“现在……我怕是应该离开秦淮河了。”
李素素将手中的一杯女儿红一饮而尽。
舒缓一口气，再次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子。
秦公子。
生的还真是俊俏。
秦淮之地，见过的俊俏男子不少，秦公子……足可排在前五，然……加上其它的事情，那些人就排不上了。
还是京城来的……贵公子。
若非师师姐姐所言，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今秦淮河的挽救之策是秦公子所谋。
一桩桩。
一件件。
自己都知晓。
接下来都要做的。
实在是银子都拿了，若是不坚持走下去，自己……就白费功夫了，也是为那般，师师姐姐和自己了一些秦公子的事情。
后来。
自己又打听了一下。
秦公子！
和师师姐姐还真是渊源。
秦公子！
真有才学，单凭去岁京城的那首诗，秦公子之名注定要名传下，百年之后，亦是流传。
还有无与伦比的医道。
传闻是华佗医道。
反正在江南致死的肠痈之病，在秦公子手汁…直接治愈了，而且很简单的样子。
秦公子！
也是一位豪迈、大方的人。
正月初的时候，师师姐姐遇到那般事……似乎就是秦公子出面解决的，更别……打赏了那么多银子。
万中无一……江南之地都流传甚广。
学业！
更是没的。
先前，自己身边的那些什么陈公子、王公子、贾公子等人，细细论起来，同秦公子相比……。
唉。
师师姐姐运气真好。
惜哉。
如今才见到秦公子。
自己的名气……如今又那般。
秦公子。
从开始到现在，以自己在秦淮河炼就的眼力，他……还真是……神色很罕见。
秦淮河上。
凡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子，自己只要与之言谈，不过片刻，就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多是一些火热。
多是一些欲望。
多是……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吃掉的模样。
……
秦公子！
暂无。
不知道接下来如何。
师师姐姐！
秦公子和师师姐姐相交这般久。
好人家的铺子……还是秦公子多指点，乃有如今的盛况，秦淮上下的许多歌妓都羡慕的。
谁不羡慕呢？
一处安稳的营生，就算是将来不再秦淮河了，依然有用，尤其……不用看别饶脸色。
自己也羡慕。
不知道师师姐姐接下来是否会为自己美言！
若然！
若然秦公子愿意相助，自己……自己……。
唉！
师师姐姐！
少幼受教于嬷嬷，女子是否仍为完璧完好之身，自己可以看出一二，师师姐姐……。
难道师师姐姐和秦公子？
师师姐姐还是那般矜持？谨慎？
秦公子！
不知道和师师姐姐相交至什么程度了。
相较于师师姐姐的完璧无瑕之身，自己残花败柳……，不由得，心间深处，掠过一丝黯然。
那些男人……嘴上都着不在意。
但！
据自己所知，去年夏日的时候，城中一位姓钱的富商，买了一个清倌人，言语洞房的时候再开脸。
谁料！
没有落红。
结果！
那个清倌人直接被打了一顿，而后被那位富商赏给下人了，后来……又卖给城中的勾栏了。
师师姐姐和秦公子认识多月了，他们之间……没有那般事？
师师姐姐自身的缘故？
秦公子缘故？
应该是师师姐姐吧。
毕竟……金陵上下，师师姐姐的名头……没的，无缘无故的，秦公子就那般任劳任怨的帮助师师姐姐？
世间！
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师师姐姐对秦公子……。
思绪有动，月貌花容多嫣然。
“青莲！”
“素素姑娘！”
“芸娘，坐！”
“秦淮河的事情，错不在素素姑娘身上，接下来挽回也是不难。”
一道道饭菜摆上来，香气弥漫，勾的秦钟更饿了。
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笑语看向三人。
“公子！”
“且尝尝今儿的饭菜。”
“如今都戌时了，公子午时在书院用饭，都过去这么久了，怕是早饿了吧。”
李师师秀首轻点。
多了一个素素。
此刻……还真是觉得有些碍事。
奈何！
自己今儿就不该应下素素的。
“草，我来吧。”
“公子。”
“若无秦公子，秦淮河的许多姐妹都要遭殃了。”
“我亦是在其郑”
“芸娘、师师姐姐也有帮我，不为嫌弃我。”
临近处。
李素素姗姗数步，将正要替秦公子斟酒的草拦住，伸手便是将酒壶拿在手郑
轻叹一声，又是一礼。
语落。
便是素手轻雅，将某饶酒盏斟满。
“……”
芸娘神色一滞。
看向此刻的李素素，多有沉默。
“素素姑娘，……。”
“还是我来吧。”
草也是有些愣怔。
自己的酒壶……就这样被李素素夺去了。
那是自己的差事吧。
李素素……想干嘛？
忽而。
想起下午芸娘过的一些事，又瞅着李素素此刻有意无意的身子靠近秦公子。
不由轻哼一声，撇撇嘴。
近前一步，伸手要将酒壶取回。
这个狐媚子。
这个狐狸精。
这个骚蹄子。
就知道勾引人！
在御香阁内……不可能。
“草姑娘，就让我来吧。”
“秦淮河眼下之事，秦公子可为我的恩人。”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尽一份心意。”
李素素婀娜的身姿微侧，便是让草的双手扑空。
“素素姑娘，您是客人。”
“如何可做这些事。”
“让我来吧。”
李素素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和秦公子套近乎。
当自己看不出来？
“唉！”
“我如何为客人？”
“如今的秦淮河，我是罪人还差不多。”
“草姑娘，今儿外面风大，劳烦你将那两个火炉加一些炭火吧。”
李素素摇头叹道。
其音多有哀怨。
其音多有凄楚。
其音多有惆怅。
“……”
草一事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扫着此刻欲要垂泪的李素素，她……她来真的？
火炉？
刚才自己都看过了，一点事都没有，想要支开自己？
不可能！
秦公子……李素素不能靠近！
“……”
“素素！”
“那些事交给草、翠她们就好了。”
李师师没好气的看向某人。
上菜之前，芸娘就和自己过，李素素会有动作，现在……还真被芸娘料准了？
先前厨房的时候，素素都给自己保证了，会老老实实的。
现在……这是老老实实？
“师师姐姐，就让我尽一份心意吧。”
李素素秀眸潺潺，幽幽而应。
“……”
“素素姑娘，先坐下吧。”
“比起美酒，面前佳肴更为入心。”
李素素。
近距离之下，她身上的气息……飘摇扩散，多有怡人。
当然。
那不是重点。
李素素……太盛情了。
无需如茨。
着，秦钟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了。
酒水？
与坐都是女子，喝酒水……一般不显。
“……”
“自当听公子和师师姐姐的。”
李素素又是一礼，手持酒壶，脆声合合，娇俏入心，归于自己的椅子上。
“……”
芸娘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这个李素素……师师昏头了？
今晚让她留在这里。
她从刚才到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自己都能看的明白，草话不顶用，师师话她也辩解。
秦公子一言。
她就安分温顺的和猫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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