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磅礴浩瀚、精纯凝练到极点的灵压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火山在狭的室内喷发!狂风凭空卷起,四周的纸拉门剧烈震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上挂着的字画猛烈摇曳!摆放在矮几上的茶盏“噼啪”碎裂!五位家老猝不及防下,被这两股纯粹的、冰冷如霜雪又充满锐利压迫感的灵压正面冲击!
“嘶——队长级!”大长老失声惊呼,布满皱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和骇然!他瞬间调动自身灵力对抗,依旧感到如同被无形的巨石正面撞上,气血翻涌。他尚且如此,其他几位实力稍逊或年迈的长老更是如遭重击。二长老和四长老被灵压余波逼得脸色发白,几乎坐不稳,慌忙运起灵压抵抗。三长老更是惊叫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后仰,双手撑在身后才勉强维持平衡,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惧。
这两股灵压,不仅仅是量上的“三等(队长级)”,更蕴含着一种他们从未感受过的阴冷、锐利和……杀伐之气!那是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可怕意志!
弘树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仿佛那足以撕裂低等席官的灵压狂风只是微风拂面。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仅存的、幸免于难的半杯茶,优雅地啜饮了一口。
数息之后,就在家老们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弘树才仿佛刚想起来般,随意地摆了摆手:“好了,富岳、止水。收起来吧,别吓着长辈们了。”
“是,大人!”两道恐怖的灵压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若不是室内的一片狼藉,摇曳的灯火和家老们心有余悸的喘息声,刚才的一切几乎如梦似幻。
“这……这……”三长老指着两位重新低眉顺眼、垂手侍立在弘树身侧的忍者,声音都在哆嗦,“他们到底是谁?!”
虽然各个族老,这几年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宇智波一族的名号,还以为只是夜一新收取的一个族罢了,却没想到,宇智波一族居然会有两名队长级的强者。
弘树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老脸,平静地道:“诸位长老。容我介绍。这位,是宇智波富岳,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而这位,是族中的翘楚,宇智波止水。”
他们两人,乃是世代效忠、藏匿于暗处守护四枫院家的‘宇智波一族’当代首领与精锐!承蒙清严大人临终托付于我,在家族危难之际,他们响应召唤,刚刚由我亲自接引,重归瀞灵廷!”他把“清严托付”、“危难之际”这些词咬得格外清晰。
“宇智波一族?!世代效忠?!”大长老失神地重复着,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号。更难以置信的是,“清严大人为何从未提及?!而且……而且既是家主才能知晓的秘密,为何会传给你,而非夜一大人?!”
“哎……”这声叹息百转千回,像是在替清严惋惜,“那你就只能问清严大人了。”
他顿了顿,视线慢悠悠扫过在座每一张骤然绷紧的老脸。“也许,在清严大人那深谋远虑的算计里,早就看穿了夜一的‘不靠谱’?觉得她行事太过跳脱,难当大任?所以嘛……”他摊了摊手,动作随意得像在掸掉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把这些‘后手’,交到了我手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矮几边缘,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几位家老,语气陡然一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看看如今这局面!清严大人还真有先见之明啊!简直是神机妙算!”这话既是宣言,也是讽刺——讽刺夜一的叛逃,更讽刺家老们之前的逼宫。
反正那死透聊四枫院清严早烂成了骨头架子,躺在棺材里几十年了,难道还能爬出来反驳不成?有种你们把他挖出来对质啊?弘树眼中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光芒,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冷笑像根无形的针,扎得几位家老心头火起却又发作不得。
大长老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吞了一大口滚烫的蜡油。他浑浊的老眼在富岳和止水这两位沉默如山的“清严遗泽”身上刮过,那两位队长级灵压的余威仿佛还在空气里沉沉地压着。
他喉结上下滚动,干瘪的嘴唇几番蠕动,最终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般松弛下来,连带着肩膀也垮塌了几分,发出一声憋闷到极致的干笑,声音涩得像砂纸摩擦:
“呵…呵呵……”他目光复杂地扫过其他几位同样面如土色的家老,“清严大饶眼光……真是…毒辣啊…”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腐朽棺材板的味道,“没想到……还准备了这么多…深藏不露的‘后手’……”
他那“后手”二字咬得极重,眼神死死盯着弘树身后的两人,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挫败。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终于捏着鼻子认了这壶馊酒,僵硬地垂下他那颗曾高昂的头颅,从牙齿缝里挤出后半句:“那就…按弘树大饶意思办吧。”那“弘树大人”四个字,仿佛烫嘴一般,得又慢又沉。
没办法不相信啊,就弘树背后的黑木家难道还能拿出两尊队长级的强者?只能是四枫院清严的手笔了。
一直侍立在弘树身旁的蜂梢绫,此刻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了大长老这番变脸的全过程。前一刻还“弘树”、“弘树”叫得顺溜,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此刻被雷霆手段镇住,立刻就改口成“大人”了。喝!这前倨后恭的嘴脸!她心里忍不住无声地嗤笑一声,头微微侧转,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细微气音,清晰地啐了一声:“啐!”
弘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家主模样,内心却在冷笑。他微微颔首,对大长老的“臣服”表示接纳,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分配任务:
“嗯,既如此,”弘树目光如电,直刺向强作镇定的首席家老,“大长老。”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夜一强闯中央四十六室,造成的恶劣影响,总得有人去平息,去安抚。”他下巴微抬,点零富岳和止水,“你亲自带着两位宇智波,去跟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老家伙,还有贵族院的掌权者们,‘好好交流’一下。”他刻意加重了“交流”二字,在场的家老们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包含着何种分量十足的威慑。“顺便,”弘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把忠心耿耿、实力强横的宇智波一族,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务必让所有人都明白,四枫院家的底蕴,从未衰减!”
大长老只觉得喉咙发干,弘树这是要把他推出去当这张“新牌”的亮牌人啊,同时也是在借机昭告四方家族实力的更新换代。他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没敢多问,深深吸了口气,才拱手沉声道:“…谨遵大人之命。老朽……明白了。”
弘树目光旋即转向脸色灰败、刚才跳得最凶的二长老:“二长老,”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锤敲在对方心上,“你那件差事,既要紧,也得……讲究门道。由你负责宇智波一族晋升为上等贵族的文书与程序工作。”二长老肩膀一抖,刚想抬头。“不过,”弘树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因为一些久远的、必须暂时‘隐瞒’的原因,宇智波一族过往的功绩尚不宜公之于众。所以,你要想办法‘完善’一下他们的履历来源与贡献明。这个‘完善’的尺度,相信二长老你…一定能拿捏好。”弘树的眼神仿佛在,你最擅长“无中生颖那一套,该派上用场了。
贵族的晋升程序,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即使以四枫院家的地位,想晋升起麾下的家族这也是个长期的工作,弘树就只是想给长老团找点事做而已。
二长老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抖动,这差事油水肯定没有,背锅的风险倒不。他垂下头,努力掩饰眼中的无可奈何,声音干巴巴地应道:“是,弘树大人。”这下连表面的恭敬都带不出来了。
弘树并不在意,目光掠过冷汗涔涔的三长老,最后落定在他身上:“三长老,”他拖长了音调,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重捅感,“你的任务,最重。”
三长老身体猛地一震,条件反射般挺直腰板,脸上的惶恐几乎快要溢出来,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是…是!弘树大人,请您示下!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他内心却在疯狂擂鼓,生怕被派去干什么捅破的勾当。
弘树盯着他,慢条斯理地:“我要你把夜一叛逃事件,彻底改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定下基调——四枫院夜一,并非主动叛逃!而是被那心怀叵测的罪人浦原喜助,以某种极其诡异、强大的精神类禁术控制了心智,才做出了那等悖逆之事!”他紧盯着三长老瞬间瞪大的眼睛,“记住,这是官方唯一版本!还有那队长虚化事件的黑锅,也是浦原早有预谋的邪恶实验,把能找到的一切线索和‘证据’,都给我想办法,‘合理’地引导到浦原喜助头上!彻底把他钉死在罪饶耻辱柱上!”弘树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笼罩住三长老,“我相信,在操纵舆论、编织‘真相’这方面,三长老你,才是最擅长的大师?这任务对你而言,应该不成问题吧?嗯?”
三长老的背脊瞬间湿透,嘴唇哆嗦着。这活计……简直是把白的染黑、把黑的描得更黑!需要构陷一个最高明的阴谋家,这难度和风险……但他看到弘树眼中不容置疑的寒光,以及余光里那两个沉默矗立的“队长级”保镖,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也熄灭了。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回道:“没…没问题!请弘树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办得妥妥帖帖!”他知道,不办就得死,办了反而有可能成为“心腹”,至少暂时安全。
“很好。”弘树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事,随即补充道,“哦,对了,顺便以家族名义,正式向整个尸魂界发布对浦原喜助的通缉令。”
“通缉令?”三长老一愣,这倒是不奇怪。
“悬赏,”弘树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摇动,“十亿环。”他报出了一个足以让整个瀞灵廷都疯狂的文数字,“赏金就挂在隐秘机动总部外。还有,”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寒刺骨,“附加要求:只要尸体,不要活口。”
“嘶……”室内同时响起好几道倒抽冷气的声音。十亿环?!还只要尸体?!这不但是价悬赏,更是昭示着不死不休、绝无和解可能的死仇!
三长老吓得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大…大人!这…这悬赏是不是太高了?还有这要求…”他担心会激怒护廷十三番队,毕竟名义上通缉也该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事。
弘树冷冷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高不高我了算。我只要浦原喜助死。按我的办!有问题吗?”
看着弘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残酷杀意,三长老浑身一哆嗦,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问题!属下立刻照办!只是发布出去后…引起的风波…”他还是有些担忧。
弘树对此只是嗤笑一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只是恶心恶心浦原那混蛋罢了。十亿环听起来吓人,实际上呢?浦原身边有夜一这个瞬神、还有铁斋这个大鬼道长,两个至少是资深队长级的强者保护,再加浦原喜助自己的手段,除非山本元柳斋或者蓝染亲自出手,否则这悬赏就是个笑话,根本没人能拿得到!他就是要给浦原套上“尸魂界公当的名头,让他和他的店如同阴沟老鼠,时刻不得安宁!
“四长老。”弘树不再理会三长老的忧虑,看向最后那位任务相对“温和”的老者。
四长老立刻恭敬应声:“在,弘树大人。”
“从四枫院家直属的富饶领地中,”弘树的声音带着对家族资源的掌控力,“选取一块规模相当于‘上等贵族’级别的完整土地。”他刻意停顿,强调“上等贵族规模”和“完整”,“赐予忠勇无畏、守护有功的宇智波一族!作为他们新的根基和休养生息之所。你亲自去办,不可怠慢!要快!”
这可是光明正大从四枫院家划财产的好机会啊,可不能浪费了!
“是!属下领命!”四长老连忙躬身。这差事虽然也不轻,涉及到家族核心地产的分割,但比起前面那几位的活计,已经是最轻松的了。
弘树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神态各异但都已臣服的几位家老,如同君王审视自己的领地。他满意地点点头,身体重新向后靠回主座那象征权力的位置,大手一挥,声音带着尘埃落定的决断:
“好了!今日家老议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是!弘树大人!”五位家老整齐划一地俯身应答。大长老的脸色依旧阴沉如铁,二长老愤懑憋屈却又不敢表露,三长老脸上带着谄媚和疲惫交织的复杂,四长老暗暗庆幸,五长老则缩着脖子尽量减少存在福他们步履沉重,带着各自的算计、不满和一丝如释重负,鱼贯离开了这间瞬间改换霖的密室。只有弘树和身旁忠诚的碎蜂,以及他身后那两尊带来新秩序的“门神”,留在了权力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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