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刚把御花园北侧空地的露水晒干，林风就带着李子往官窑方向走 —— 昨晚苏将军传来消息，地道暂时没新动静，禁军已经在空地周围埋了铜铃预警，他悬着的心稍定，便立刻想起厕所建设的关键问题：普通青砖吸水易臭，要是不解决，就算有冲水系统，时间长了还是会有异味。
“陛下，您的‘瓷砖’，到底是啥样啊？” 李子跟在后面，手里捧着林风画的 “瓷砖草图”—— 上面画着四四方方的薄片，旁边标注着 “光滑、不吸水、贴墙面地面”，可他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这跟普通砖有啥区别，“不就是块薄砖吗？官窑烧了一辈子砖，还能做不好？”
“区别大了。” 林风指着草图上的纹路，“普通砖表面粗糙，吸水吸味，这‘瓷砖’得表面光滑，最好烧得密实点，不吸水才不会发臭。咱们没有现代的瓷砖工艺，只能让官窑用方砖代替，打磨光滑，再烧得透些，尽量接近瓷砖的效果。”
话间就到了官窑，工匠头目王师傅正指挥着徒弟搬刚烧好的青砖，见林风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陛下怎么亲自来了？是冲水厕所的陶管出问题了？”
“陶管没问题，是砖的事。” 林风把草图递给王师傅，“朕想给厕所的墙面和地面贴这种‘光滑方砖’，普通青砖太吸水，容易藏污纳垢发臭，你看看官窑能不能烧出来？”
王师傅接过草图，盯着 “光滑不吸水” 几个字皱起眉：“陛下，烧砖倒是不难，可要做到光滑不吸水，得把砖烧得特别透，还得打磨表面，而且尺寸得一致，不然贴起来歪歪扭扭的 —— 咱们平时烧的青砖都是随形的，没这么讲究啊！”
旁边的年轻工匠二柱凑过来，瞥了眼草图，声嘀咕：“不就是贴厕所吗，用普通砖也行啊，反正有冲水，还能臭到哪去？犯得着这么费劲儿烧新砖？”
这话被林风听见了，他没生气，反而笑着拿起一块普通青砖，往上面倒零水 —— 水瞬间被砖面吸进去，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二柱你看，普通砖吸水这么快，要是洒上污秽，水带着味渗进砖里，就算冲干净了，砖里的味也散不去，夏一热，整个厕所都是味，你愿意用这样的厕所？”
二柱脸一红，挠着头不话了。王师傅也赶紧点头：“陛下得对！是老奴考虑不周，这厕所要想长久不臭，还得用不吸水的砖。只是这尺寸一致和表面光滑，老奴得试试，不一定一次能成。”
“没关系，咱们可以用‘模具’。” 林风让李子找来一块木板，当场画了个一尺见方的方框，“你让人用木头做几个这样的方框，把和好的泥填进去，压平，这样烧出来的砖尺寸就一致了。至于表面光滑，烧好后让工匠用砂纸（古代可用细砂石）打磨，磨到不吸水为止。”
王师傅拿着木方框，眼睛一亮：“陛下这法子好！有了模具，泥胚就不会歪歪扭扭了！老奴这就安排人做模具，今就试烧一窑！”
接下来的三，官窑里热闹非凡 —— 工匠们先按模具做出方砖胚，放在太阳下晒干，再放进窑里用大火烧。第一次烧出来的砖，要么火候不够，表面还是有点吸水；要么烧过了头，砖面裂了缝。王师傅急得嘴上起了泡，林风却没催，还每来官窑看进度，帮着调整火候：“火别太急，先用火烘一，再用大火烧两，让砖里的水分慢慢散，这样不容易裂。”
第四早上，新的一窑砖出炉了 —— 青灰色的方砖，尺寸一模一样，用细砂石打磨后，表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往上面倒水，水珠在砖面滚来滚去，一点都不吸水。王师傅捧着方砖，激动得手都抖了：“成了！真成了！陛下您看，这砖比咱们平时烧的青砖结实多了，还不吸水！”
工匠们围过来，你一块我一块地传着看，二柱捧着方砖，凑近闻了闻，笑着：“还真没味！以后贴在厕所里，肯定干净！” 李子也凑过来，敲了敲方砖，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砖比某些大臣书房里的地砖还讲究，咱们宫里的厕所，以后怕是要成‘皇宫一景’了！”
林风看着大家的高兴劲儿，笑着：“这砖是专门为厕所烧的，就疆厕所专用砖’吧。王师傅，辛苦你们了，等厕所建好，朕给官窑的工匠们都加绩效分，每人额外赏一朵红花，换御膳房的点心吃！”
“谢陛下！” 工匠们齐声欢呼，二柱更是蹦了起来：“太好了！正好攒够红花，换张师傅做的芝麻团子！”
可没等欢呼声落下，苏晴的贴身侍女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陛下！苏姑娘让奴婢来报，看守材料存放地的禁军发现，昨晚有黑影在附近徘徊，好像在打听新烧的方砖放在哪，而且材料地附近的地面，隐约有震动的声音，像是地道的动静！”
林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手里的方砖差点掉在地上 —— 山贼居然盯上了这些方砖！他们要么是想偷砖破坏厕所建设，让宫里卫生问题无法解决；要么是想利用材料存放地的混乱，掩盖地道的挖掘，甚至想通过材料地进入宴会厅！
“王师傅，你立刻让人把方砖搬到官窑内侧的库房，加派工匠看守，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林风的声音沉了下来，“李子，你去通知苏将军，让他加派人手盯着材料存放地，用探杆仔细查周围的地下，看看山贼是不是真的往这边挖地道！”
“哎，老奴这就去！” 李子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外跑，连手里的方砖都忘了放下。
王师傅也赶紧安排工匠搬砖，嘴里还念叨：“这些山贼真是丧心病狂！连厕所的砖都想打主意，要是坏了陛下的事，看咱们不跟他们拼命！”
林风站在官窑门口，看着工匠们忙碌搬砖的身影，心里清楚 —— 厕所专用砖的成功烧制，解决了卫生难题，却也成了山贼新的目标。王嵩显然不想让他顺利建好厕所，更不想让宫里的改革顺利推进，所以才让山贼处处阻挠，从地道到材料，步步紧逼。
而此时的地道里，山贼头目正拿着从材料地附近偷来的一块方砖，对着火把看：“这砖倒是结实，要是能弄几块堵住禁军的探杆，咱们挖地道就更安全了！老大了，今晚就往材料地底下挖，等他们搬砖的时候，咱们突然冲出去，抢几块砖回来，顺便给林风添点乱！”
手下们齐声应和，铁锹挖土的声音在地道里回响，离材料存放地越来越近 —— 一场关乎厕所建设、关乎宫廷安危的较量，在官窑的方砖与地道的铁锹声中，再次升级。
林风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无论山贼怎么阻挠，他都要把厕所建好，不仅要让宫里人用上干净的厕所，更要让王嵩知道，他的改革不会因为这些伎俩就停下。宗室宴越来越近，他必须守住每一道防线，包括这看似不起眼的 “厕所专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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