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信？”瑶瑶一听，立刻凑过来，“你给他发什么了？给我看看！”
丫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瑶瑶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丫丫那拘谨又官方的留言，就嫌弃地摇了摇头：“哎呀！我的傻丫丫！你这样发不行啊！太死板了！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男人啊，尤其是这种顶级富豪，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你得主动一点，制造点暧昧，勾起他的兴趣才行！”
着，不等丫丫阻止，瑶瑶飞快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自己那双光滑洁白、曲线诱饶大长腿，“咔嚓”就是一张角度刁钻、极具诱惑力的特写照片。
然后，她迅速切回丫丫与“浪里淘金”的私信窗口，将照片发了过去，并配上了一行文字：
“唐董，您觉得……我穿裙子好看，还是穿裤子好看呀……（可爱表情）”
“瑶瑶！你干什么！快撤回！”丫丫一看，瞬间急了，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烧起来，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这照片和文字，也太……太露骨，太羞人了！
自己这闺蜜，怎么能干得出这的事情来！
瑶瑶却灵活地把手机举高，让丫丫够不着，嘴里还振振有词：“相信我，丫丫！男人都吃这套！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才能让他们心痒难耐！”
“你那样一本正经地约时间地点，跟商务会谈似的，怎么可能引起他的兴趣？”
丫丫又气又急，跳着脚想去抢回手机，删除那让她无地自容的照片和留言：“瑶瑶！你再不撤回，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哎呀，别急嘛！不定有效呢……”瑶瑶话音刚落。
“叮咚——”
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如同审判的钟声，在房间里骤然响起。
两个女孩的动作瞬间定格。
瑶瑶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缓缓放下手机，丫丫则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
屏幕上，赫然是“浪里淘金”的回复，简单，直接，充满了成年饶调侃与暗示：
“我觉得……穿黑丝袜会更好看。”
……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丫丫感觉自己的五官都要被这行字震得移位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黑丝袜”三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他……他竟然真的……这么直白地回复了！
而且是对着瑶瑶发的那张腿照！
瑶瑶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和满意的笑容，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落入陷阱。
她得意地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丫丫，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回复了两个字：
“好滴~（俏皮表情）”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顺从又带着一丝挑逗：
“那……唐董，就请您安排一下时间和地点吧~我等您的消息哦！”
发送成功。
“好，等我忙完了安排时间地点通知你！”唐仁回复的道。
“静候唐董佳音！（一个oK的表情包）”瑶瑶回复道。
瑶瑶回复完了唐仁，这心满意足地将手机塞回还处于石化状态的丫丫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看我的没错吧”。
“你疯了吗？”丫丫终于拿回手机，气急败坏地想要撤回消息，却发现唐仁也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这代表对方已经看完了所有内容。
“都是你害的！”丫丫委屈的道。
瑶瑶按住她的手，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丫丫，听我一句劝。在这个行业，清高不能当饭吃。”
“我不是要你做什么违背原则的事，只是让你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长得漂亮，声音好听，有才华，这些都是你的资本。为什么不能善用它们呢？”
丫丫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地转。
她想起一年前，她刚大学毕业时怀揣的梦想——成为一名歌手，用音乐打动人心。
可是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参加选秀止步海选，最后因为母亲生病，不得不接受现实，进入了网红主播行业。
也幸亏自己进入这家长江文娱这样正规的公司做网红主播，让自己得到了一定的保护。
起初她只是单纯地唱歌跳舞，和粉丝聊，虽然收入微薄，但很快乐。
直到公会负责人找她谈话，暗示她应该更“互动”一些，多打打擦边球，她才意识到这个行业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公会在自己身上已经砸了不下百万，自己回报给工会的，五万都不到。
丫丫的内心也很煎熬。
“我不知道……”丫丫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好好唱歌跳舞……”
“我明白，”瑶瑶的语气软了下来，“但你要先活下去，才能谈理想，不是吗？”
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代表这个城市的活力，映在丫丫迷茫的瞳孔里。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无法撤回的消息，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是她坚持的原则，往右是她无法抗拒的现实。
瑶瑶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走吧，一会儿开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我请你去喝下午茶。有些事情，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丫丫默默收拾东西，把手机塞进背包最里层，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区，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瑶瑶点了两份套餐，丫丫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默默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别苦着一张脸了，”瑶瑶把点心咖啡推到丫丫面前，“我又不是把你卖了。只是见个面，吃个饭，有什么大不聊？”
丫丫拿起咖啡，吸一口，眼睛发酸：“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掉价。”
“掉价？”瑶瑶轻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是高贵？像我一样穷得连下一顿外卖都点不起，还是像公司顶流主播那样住豪宅开跑车？丫丫，这个世界很现实，笑贫不笑娼。”
“可我们不是娼！”丫丫猛地抬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邻桌的客人侧目。
瑶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当然不是。但我们确实在出售某种东西——陪伴、关注、情感慰藉。区别只在于尺度而已。”
丫丫沉默地吃着面，脑海中却思绪万千。
她想起妹妹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医疗费，想起自己那张已经刷爆的信用卡。
现实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越缠越紧。
“如果他真的约我……怎么做会比较安全一些？”丫丫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瑶瑶的眼睛瞬间亮了：“你同意了？”
她兴奋地放下筷子，“我想过了，第一次见面一定要选在公共场合，高档餐厅最好！”
“时间定在白，绝对不能晚上单独见面。”
“还有，我一定会跟着去。”
“另外，对方带来的东西一定不要吃，所有吃的东西，尽量都是吃自己点的！”
看着瑶瑶眉飞色舞地规划着见面细节，丫丫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从直播唱歌到计划与陌生男人约会，中间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丫丫握着发烫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瑶瑶跟唐仁那几句让她面红耳赤的对话，又抬头看看一脸“计划通”的瑶瑶，心中百味杂陈。
羞愤、尴尬、一丝被冒犯的感觉，还有对瑶瑶这种大胆行径的无可奈何，一想到即将要跟浪里淘金唐仁见面……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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