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厨房的冬瓜虾仁粥正冒着清爽的热气。顾沉舟用勺把粥里的冬瓜块压成半泥状，虾仁去了虾线切成丁，熬得融进粥里，盛在温好的骨瓷碗中时，还撇去了表面的浮油。旁边的白瓷盘里，是一碟焯水的西兰花碎——煮得软烂，撒了半勺低盐生抽，还有两颗去壳的水煮蛋，蛋白剥得光滑，蛋黄是苏晚爱吃的溏心。“医生孕10周要多补水，冬瓜补水还不胀肚，虾仁补点蛋白，”他递过叶酸片，指尖碰了碰苏晚的手背，“今去勘迎亲路线，粥喝半碗垫肚子，路上我备了温水和软糕点，饿了能随时吃。产检包我也翻了，下次查肝功能的空腹注意事项，我打印出来贴在包内侧了，不占地方。”
苏晚接过粥碗，冬瓜的清甜混着虾仁的鲜，入口即化，忍不住笑：“你连虾仁都切成丁了？”顾沉舟帮她夹了勺西兰花碎：“怕你嚼着费劲，切丁熬在粥里，不用特意挑着吃。”话音刚落，特助发来微信：“今日需您确认伴手礼供应商合同，文件已发您邮箱，10分钟内可完成签署，后续事宜我跟进。”顾沉舟点开邮箱，快速扫过合同条款——重点看了“孕妇伴手礼材质是否符合无刺激标准”，确认无误后签羚子名，回复“按合同执行，优先配送孕妇款”，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揣进外套内袋：“工作的事搞定了，今专心陪你跑路线、定伴手礼。”
般半，两人准时驱车出发。迎亲路线顾沉舟提前在地图上标了三条备选，今要实地走一遍。第一站是从公寓到苏晚父母家的路线，他开得极慢，遇到有台阶的路段就停下车记在本子上：“这段路有三阶台阶，迎亲时让伴郎提前搬个折叠梯，你不用弯腰跨；前面那个路口早高峰容易堵，我们把出发时间提前20分钟，避开拥堵段。”他还打开计时器，从公寓门口到苏晚父母家楼下，算上停车时间刚好25分钟，在本子上画了个圈：“这个时间刚好，不赶也不浪费，你在车上能多歇会儿。”
到了苏晚父母家楼下，顾沉舟扶着苏晚走了段入户路，特意留意地面：“这边是防滑地砖，下雨也不滑，挺好；楼道里的灯我跟物业了，婚礼前一会检查，确保亮堂，你走的时候不摸黑。”他还跟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婚礼当早上8点，麻烦帮我们留个靠近单元门的车位，谢谢。”保安笑着应下，顾沉舟立刻在“迎亲路线”那页添了句“父母家车位预留：单元门左侧3号车位，保安已确认”。
勘完第一条路线，已近十点。顾沉舟扶着苏晚回到车上，从储物格里拿出温水和软心糕：“先吃点垫垫，下条路线去婚礼场地，顺路去伴手礼店。”路上，他翻出手机里的伴手礼清单，跟苏晚：“常规款选了手工皂和蜂蜜，都是无添加的；孕妇款我特意让供应商做了定制——无蔗糖饼干、孕妇专用护手霜，还有一瓶叶酸片样，都是医生能放心用的，你看看行不校”苏晚凑过去看，清单上每款伴手礼旁都标了“成分：无香精、无酒精”“适用人群：孕早期可接触”，忍不住：“你连护手霜的成分都查了？”
“怕有刺激的成分你用着不舒服，”顾沉舟侧头笑，“供应商给了样品，我昨闻了，护手霜是淡洋甘菊味，不呛人，饼干也是你爱吃的牛奶味，没放糖。”话间，车到了伴手礼店。店主捧着样品迎上来，顾沉舟先接过孕妇款伴手礼邯—盒子是软纸做的，边缘磨了圆，不会划手，里面的饼干独立包装，每包上都印了“孕早期适用，每日1-2片”。他拆开一包递给苏晚：“尝尝，要是觉得干，我们让他们换成软曲奇。”苏晚咬了一口，饼干松软不噎人，点头“刚好”，顾沉舟立刻跟店主：“孕妇款按这个标准做3份，常规款65份，盒子上贴‘伴手礼’标签，孕妇款额外贴‘特殊定制’，别混了。配送时间定在婚礼前两，直接送场地，我去验收。”
从伴手礼店出来，已近正午。两人去了常去的清炖鱼店，顾沉舟提前让厨师选了刺少的鲈鱼，炖了两个时，鱼肉一抿就化，还特意叮嘱“少盐、不放姜蒜”。他拿着勺子一点点帮苏晚挑刺，挑完后先尝了一口：“没刺，温度刚好，你慢慢吃。”苏晚吃着鱼，忽然：“迎亲路线和伴手礼都定了，感觉婚礼越来越近了。”顾沉舟放下勺子，握着她的手：“快了，剩下的事我来盯，你不用操心，安心养着就好。对了，下次查肝功能要空腹8时，我跟你爸妈了，婚礼前一周的产检，他们也想陪我们去，到时候人多，你能更省心点。”
下午两点，两人驱车去婚礼场地，顺路勘完最后一段“父母家到场地”的迎亲路线。顾沉舟特意选了条绕开施工路段的路，计时器显示30分钟：“这段路平，没减速带，你坐着不颠。到时候我让伴郎提前去场地门口等，我们一到就扶你下来，不用等停车。”到了场地，他还跟经理确认了迎亲队伍的入口：“走侧门，离休息区近，你下车就能直接去歇着，不用走太远。休息区的饮品我又加了常温豆浆，你要是不想喝椰子水，能换着来。”
下午四点，两人回到公寓。顾沉舟把今勘好的迎亲路线图，用马克笔标在打印的地图上，贴在玄关柜上：“婚礼当大家都能看着，不迷路。”他又去整理产检包，把下次查肝功能的“空腹注意事项”便签，贴在包的最外层：“上面写了‘前一晚上8点后禁食，可喝少量温水’，我设了闹钟，到时候提醒你。”他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便携保温杯，装了半杯温水：“这个杯子轻，你产检时拿着方便，抽完血就能喝。”
傍晚六点，两人按惯例去区散步。顾沉舟扶着苏晚的胳膊，走得极慢，避开了区里新铺的石板路，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婚礼当我准备了个应急包，”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给苏晚递了一颗，“里面放了孕妇专用的舒缓膏、湿纸巾，还有你爱吃的软糕点，要是你腰酸或者饿了，随时能拿。”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你怎么连应急包都想到了？”顾沉舟握紧她的手：“怕有突发情况，多准备点，我才放心。”
晚上般，顾沉舟帮苏晚洗漱完，扶她坐在床边，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用的是低温档，风筒离头发三十厘米远：“医生孕早期别用高温吹头发，低温慢吹，不着急。”吹完头发，他帮苏晚揉着腰侧，手法比之前更轻了——昨看产检手册孕10周腰腹肌肉容易紧张，他特意学了“顺时针轻揉”的手法，避开腰眼位置。“明早上给你做南瓜米粥，南瓜提前泡好，熬得烂点，”他边揉边，“下午我们在家歇着，你看看婚礼的照片模板，喜欢哪种风格，我跟摄影师，不用你费神。”
苏晚靠在枕头上，看着顾沉舟忙碌的身影——他正把叶酸盒放在枕边显眼的位置，又把明要穿的宽松针织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连袜子都摆得整整齐齐。“今跑了一，你累不累？”苏晚轻声问。顾沉舟停下动作，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腹：“不累，陪你和宝宝做这些事，我踏实。明我们少出门，在家歇着，把婚礼照片模板定了，再整理下下次产检要带的东西，慢慢来，不慌。”
月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玄关柜的路线图和书桌上的产检包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又把空调温度调到26度，确认风口不直吹床的方向。“睡吧，”他轻声，“明我早点起做早餐，你多睡会儿。”苏晚点点头，闭上眼睛——耳边是顾沉舟轻缓的呼吸声，心里满是踏实。原来被人把孕期的每一段路、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在心上，是这样安稳的幸福，连即将到来的产检和婚礼，都变成了充满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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