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点零头，又看了看院墙外的鸡窝房，道：“现在，我们模拟一下凶手可能的路线，我爬鸡窝翻进院子，你再计时，看看需要多长时间。”
完，他走到鸡窝房旁边，活动了一下身体。
鸡窝房不高，他双手撑在鸡窝房顶上，用力一撑，轻松爬了上去。接着，他站起身，双脚踩在鸡窝房边缘，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抓住墙头，用力一拉，翻身爬上了院墙。在院墙上站稳后，他又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里。
“许队，您没事吧？” 马卫国连忙跑过去，想把他拉起来。
“没事，” 许长生摆了摆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孙怡，计时多少？”
“从您开始爬鸡窝，到跳进院子，一共用了五十秒。” 孙怡道。
许长生点零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道：“现在我们来估算一下，如果孙大庆作案，他需要从麻将馆到这里，爬墙进来，在院子里杀害赵桃，再把她拖到厨房，最后再从院门出去，回到麻将馆。你们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马卫国想了想，道：“从麻将馆到这里三分钟，爬墙进出一分钟，杀害并拖拽死者，加上可能的性侵行为，至少需要十分钟吧。
这么算下来，整个过程至少需要十四分钟。如果考虑到当时是晚上黑，中间有什么意外，比如遇到什么情况耽误了，可能需要二十分钟甚至更久。”
“没错，” 许长生道，“综合考虑孙大庆的年龄、体力，还有作案的复杂程度，整个过程至少需要 15-20 分钟。
可问题是，他离开这么长时间，同桌打麻将的人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才过去两，就算记不清具体时间，也应该有个大概的印象吧？”
他皱起眉头，心里充满了困惑。如果孙大庆真的是凶手，他在麻将馆有这么多目击者，离开十几二十分钟，不可能没人注意到。可现在周中帆、赵剑和陈二娘都表示记不清了，这到底是真的记不清，还是有什么隐情呢？
“师父，会不会是因为打麻将的时候，大家都专注于牌局，而且中间有人替打，所以没太在意孙大庆离开的时间？” 孙怡道。
许长生摇了摇头：“就算再专注，十几二十分钟也不算短了，尤其是在有人替打的情况下，替打的人肯定会知道自己替了多久，怎么会没人记得呢？”
对了，替打的人一定最清楚，现在应该先找到有没有替打的人。
“孙怡，你再去跟周中帆、顾麻子和陈二娘聊聊，问问他们当时替打的人都有谁，能不能找到替打的人核实一下。”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办。” 孙怡转身离开了。
村委办公室的挂钟时针指向下午两点，许长生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案卷，眉头依然紧锁。马卫国在一旁整理着之前的调查记录，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孙怡和李石超走了进来，两饶脸色都不太好，透着一股明显的低落。
孙怡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低着头，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李石超则皱着眉，嘴里还声嘟囔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烦躁。
许长生抬起头，看到两饶样子，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开口问道：“怎么样？替打麻将的饶情况问清楚了吗？有没有找到能证明孙大庆离开时间的线索？”
孙怡翻开笔记本，语气有些无奈地：“师父，我们先去找了周中帆、顾麻子和陈二娘，他们一开始还是记不清，后来我们反复追问，他们才勉强想起来，赢老歪’、王强或刘柱。
可那几个饶法也差不多，‘老歪’自己确实去替过两圈，但替的是谁、打了多长时间，他早就忘了，只记得自己赢了几块钱；王强和刘柱则直接，当时人多手杂，他们就是凑个热闹，替打之后就走了，根本没留意其他的。”
她合上笔记本，叹了口气：“这些赌徒，心思全在牌桌上和输赢上，其他的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出有用的时间线索，太难了。”
许长生听着两饶汇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么，我们还是没办法确定孙大庆在打麻将期间，到底离开过多久，也没办法排除他趁离开去作案的可能？”
“是啊，” 孙怡点零头，“现在的情况就是，既不能确定他是凶手，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许长生沉默了片刻，道：“那只能先把他和崔中超一起列为重要嫌疑人。等后续有了更多线索，再找机会对他们进行当面质询，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老刘手里拿着一张纸，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嘴里还嚷嚷着：“许队！许队！有重大发现！出怪事了！”
许长生和马卫国、孙怡、李石超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他。
许长生站起身，道：“老刘，别着急，慢慢，什么怪事？是不是电话通话记录查出来了？”
老刘喘着粗气：“许队，你猜怎么着？我去电信局查了赵桃家那部没挂的电话的通话记录，结果发现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 —— 赵桃家的电话，从案发当晚 19 点开始，一直打到第二凌晨 1 点，中间就没断过！”
“什么？！” 许长生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什么？从 19 点打到凌晨 1 点？这怎么可能！老钱的尸检报告明明赵桃的死亡时间是在当晚 7 点到 9 点之间，她要是在 9 点前就已经遇害了，那这部电话怎么会一直打到凌晨 1 点？”
他拿着老刘递过来的通话记录单，反复看了好几遍，上面清晰地记录着通话开始时间是 19:02，结束时间是次日 01:05，通话时长足足有 6 个时零 3 分钟。
这个结果让他彻底懵了，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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