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于学习数学的路上，云旌的步伐同样稳健而迅捷。
自从拜在常远教授门下后，这位数学泰斗的倾囊相授，为云旌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更深邃数学世界的大门。
常教授不拘泥于本科课程的框架，直接根据云旌的理解能力和独特赋，为他量身定制了学习计划。
云旌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知识的甘霖。
那些常人眼中晦涩难懂的拓扑结构、抽象代数、泛函分析……在他眼中却如同最精妙的拼图，充满了探索的乐趣。
他惊饶领悟力和专注力再次展现，仅仅用了大一上学期的时间，就将本科数学专业的核心知识体系完整而深入地掌握。
当云旌带着自己整理清晰的学习笔记和常教授布置的、远超本科难度的习题解答，出现在常远办公室时，这位见惯了才的老教授眼中也难掩激赏。
“好！好子！”常教授用力拍着云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云旌差点没站稳，“你这进度，比老头子我当年带的博士生还快，留在本科课堂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雷厉风行地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数学系的系主任和云旌的辅导员。
“喂，是我，常远！25届**3班的云旌这孩子，本科那点东西他早吃透了！
对，我亲自检验的。
……
什么？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让他按部就班上课才是耽误他，对，我给他做担保，出了问题找我。
……
嗯，给他办特殊学习计划！课程能免修的都免了，选修课选线上能解决的，核心任务就是跟着我学，啃我开的书单！定期汇报，定期考核。
……
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定了，你帮忙办一下手续吧。”
有常远教授这尊大佛的强力担保和背书，一切手续都变得异常顺利。
京大数学系破荒地为一个刚入学半年的新生，特批了“在家学习研究为主，免修部分课程，线上选修”的特殊培养方案。
当云旌拿到那份盖着红章的正式文件时，心里既轻松又充满了新的压力。
轻松的是，不用再每按部就班地去上那些对他而言已无新意的课程；压力则来自于常教授递过来的那张长长的、如同书般的书单，以及教授那句“每隔两周来我办公室‘喝茶’（实则是地狱级考核）”的叮嘱。
同时，云旌也开始被常教授带着，接触一些更高层次的学术圈。
偶尔会跟着去参加型的、非正式的学术研讨会。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旁听，但那些顶尖学者思维碰撞的火花，那些前沿而深奥的问题，都让他心驰神往，也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真正顶尖研究者之间的差距。
不过，比起既要应付学校课程又要完成常教授“加餐”的日子，现在能更自由地支配时间，专注地啃那些艰深的理论专着，或者沉浸在自己的数学世界里探索，对云旌来，确实算是“轻松”了不少。
至少，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在消化完那些烧脑的数学符号后，跑到对门1702，享受一顿“宴哥”牌的美味投喂，或者窝在陆宴清家同样舒服的大沙发里，看会儿动漫回回血。
陆宴清对于云旌学习模式的转变，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特助李白的效率。
他并未多问细节，只是默默地将1702公寓的书房又添置了一些更符合人体工学的阅读灯和舒适的座椅，并且，投喂得更加勤快了，毕竟，用脑过度，更需要补充营养，不是吗？
看着少年有时捧着厚厚的原文书，眉头微蹙，咬着笔杆陷入沉思的模样；有时又因为解开一个难题，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兴奋地跑来跟他分享。
虽然陆宴清大多只能听懂一半，但并不妨碍他欣赏那份纯粹的快乐。
陆宴清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格外令人心安。
而云旌，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数学导师的“压榨”和来自邻居宴哥的“投喂”，在通往数学星辰大海的路上，在温馨日常的包裹下，懵懂而坚定地前行着。
至于某些悄然滋生的、超越“好哥哥”界限的情愫？
迟钝的麒麟表示：数学题和宴哥做的饭，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大事！
要是被陆宴清知道他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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