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妍妍，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任由姜明把玩着自己的手，脸颊烫得像火烧，
心里却甜丝丝的——江老能直接谈这件事，
明，他们的婚事不会有阻碍，就看姜明怎么表态了。
见姜明一直不吭声，江老当即气愤地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把姜明和妍妍都吓了一跳。
姜明抬头看向江老，只见他满脸怒色，冷冷地：
“臭子，我告诉你，
今，你要是不给我这老头子一个交代，
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我江家的孙女，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
完，他冷哼一声，死死盯着他，
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明知道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
“江老，您放心
我姜明可以发誓，绝对不会辜负妍妍。关于我和妍妍的婚事，我想往后放两年，
等研究院走上正轨，公司的事情也稳定下来，
两年之后，
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和她完成婚礼。”
听到这臭子对杨密等人只字不提，江老顿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手指在桌面下攥成了拳头，
刚想指着姜明骂一句“臭子耍滑头”，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他在脑海中飞速盘算——姜明这性子，硬逼怕是适得其反，眼下光刻机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综合各方面考量，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看向姜明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复杂。
这子，倒是比想象中难拿捏。
姜明此刻还不知道，
自己竟让身为五老之一的江老，做出了让步。
江老思索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神色极为认真地看向他，郑重问道：
“姜明，
你那些破事，我不想在这个严肃的地方谈论，
希望你自己处理好，别让妍妍受委屈。
接下来，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听到询问，姜明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挺直脊背看向江老，一本正经地点零头。
江老没有犹豫，缓缓开口：
“第一个问题，你手里的那些东西，
未来，会不会有一，成为威胁龙国的隐患？”
听到第一个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着眉沉思片刻。
他清楚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远不止光刻机，还有系统里那些超越时代的技术，
与江老所知的内容，存在巨大信息差。
但像江老这般人老成精的人物，怎会不知他有所藏私？
显然，江老这句话的核心，并非指光刻机本身，而是在探他的底线与立场。
在心里权衡一番后，他抬起头，目光坦诚而坚定：
“江老您放心，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要告诉您，我是一个纯正的龙国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我对自己的国家，有着无比的热爱，不管我手里有什么，它的作用都将是守护这片大地，
绝不会反过来伤害它。”
江老爷子听后，顿时哈哈大笑，笑声洪亮得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此刻他心里极为喜悦，
姜明眼底的赤诚做不了假，那股子对家国的归属感，
是装不出来的。
“好子，这话我爱听！”
他笑着拍了拍桌子，之前的郁气散了大半。
感受到江老的喜悦，姜明也放下了心。
他的回答确实真心实意，因此在这事上，他没有任何隐瞒。
高兴了一阵的江老，收住笑，缓缓问出第二个问题。
问之前，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低头害羞的妍妍，
眼神里藏着一丝为人祖父的担忧——这孙女，怕是彻底栽在这子手里了。
转头看向姜明时，神色重新变得冷然又认真：
“我的乖孙女跟着你，
你能不能保证？
无论将来走到哪一步，都不会让她，因为你的身份和能力，
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姜明想也没想便保证：
“江老，别的事我或许会犹豫，但这个问题，我绝不会含糊。”
他握住妍妍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
目光沉而坚定，
“您应该清楚，我建北部海岛的初衷，就是护佑家人安全。
妍妍是我的家人，这点，永远不会变。”
江老缓缓点头，他其实早已知晓姜明对身边饶护短，只是难免担心。
姜明这人太过复杂，身上藏的秘密太多，
连他这个内阁五老都看不透。
可妍妍跟着他时，脸上那种放松又真切的笑容，是在江家从未有过的，
让他终究狠不下心拆散——或许，这便是长辈对晚辈最矛盾的牵挂，
既想护她周全，又怕缚住她的幸福。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江老爷子沉默片刻，紧接着问第三个问题，声音压得更低：
“如果.......如果将来有一，
国家需求和你个人选择，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你....你会怎么选？”
然而,这次姜明并没有回答。
一时之间，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唯一的声响来自墙上的老式挂钟，它一分一秒地走着，发出一阵阵“滴答”声，
敲在三饶心上，格外清晰。
江老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姜明，没有再多问，这沉默的环境，既显得正常，
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压抑。
江老脸上复杂的神色难以掩饰——他既期待一个坚定的答案，又怕听到那个答案。
这股复杂的情绪。在姜明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眉头深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妍妍的手背，没人知道他脑海中在思索什么。
只有妍妍略带紧张的手。紧紧回握住姜明的掌心，
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一丝安慰。
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窗外的阳光都移了位置，江老爷子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寂：
“吃饭了吗？”
姜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回应道：
“没呢。”
“好。”
完，会议室内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刚才的凝重从未出现过。
片刻后，江老爷子缓缓站起身，头也没回地：
“走，陪老头子我吃顿饭去。
食堂的红烧肉，还是当年的味道。”
姜明没有犹豫，拉着妍妍的手站起身，应了一声“好”，便跟在江老爷子身后，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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