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浩哥，您还记得我？”周鹏程有些惊喜。
“都是兄弟，怎么会不记得。”张浩笑了笑，“你这是……”
“这两老爷子不舒服，过来看看。”周鹏程解释道。
“哦？那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问题不大，气转冷，偶感风寒罢了。”
周鹏程着，又问，“浩哥，您这回来是有公务？”
“嗯，有点事。”张浩点头，“
等忙完了，咱们几个聚聚。
“浩哥，赵龙前两吃饭还提起你呢。”
“嗨，我这两也忙。”张浩摆摆手，“今儿个在家等着人，不然哪有这清希下次我休息回来，再陪你们好好喝一顿。”
“成啊浩哥，我等着。”周鹏程也不勉强，“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成，慢走。”
送走周鹏程，张浩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这大院的环境确实不错，虽儿冷，植被覆盖率却很高，看着舒心。
另一边，周鹏程到家门口，院外已站了两人，其中一位年约五十的长者开口问道：“刚才那是周将军家的女婿吧？你怎么认识他？”
“爸，那是浩哥，张浩啊。”
周鹏程道，“都是哥们，他跟罗勇是兄弟，当年他结婚我还帮忙了呢。现在娶了周欣，这两好像回京城办事，刚碰上打了个招呼。我还请他喝酒，他今要谈话，就没约。”
中年男壬了他一眼：“你子就知道结交些狐朋狗友，人家现在是封疆大吏，能愿意跟你喝酒？以后像这样的人，该好好结交，知道吗？”
“爸，您这话的。”
周鹏程不乐意了，“我们是兄弟交心，不论前程出身。前年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呢，他跟以前一样，没架子。”
中年男人一听，怒目圆睁，扬手就一巴掌拍过去：“你子懂什么！人家那是看在罗勇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
又沉下脸问，“还有，你那工作干得怎么样了？”
“爸，累都累死了，处理不完的事。”
周鹏程嘟囔着，“您能不能给我找个轻松点的？”
中年男人火气更盛，伸手就把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
周鹏程一看这架势，连忙躲到旁边一名妇女身后：“妈！爸要打人！”
妇女抬手就给了他一下：“我看是你该打！现在那工作多难得，你还想往乡下跑着受苦？”
周鹏程见势不妙，哧溜一下跑了。中年男人追了两步，被妇女拉住：“行了行了，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这子能气死我！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中年男人喘着气，“你看跟他一起玩的，赵龙现在都混到街道主任了，罗勇更不用，再看看他……都是一个院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行了行了，孩子还，慢慢教。”妇女劝道。
另一边，张浩溜达一圈回到家，泡了杯茶，悠哉地坐在那儿听收音机。
一壶茶喝了一半，刚上完厕所，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张妈连忙去开门，张浩也走了过去，一看笑着招呼：“陆大哥！”
张妈热情地把人请进来，又换了壶新茶。
张浩掏出烟递给顾大哥：“陆大哥，好久不见。”
“你子是越来越能干了，在鄂省搞得风生水起，我都羡慕。”
陆大哥接过烟，笑着问，“对了，我家老四在那边咋样？”
“他呀，现在晒得黑不溜秋，干劲十足，都成一方父母官了。”张浩笑着。
眼前之人正是陆正军的大哥陆正东，同行的还有一位组织部的人，张浩并不认识。两人寒暄了好一阵，陆正东显然十分关心弟弟陆正军，问了不少关于他近况的问题。
另外一人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张浩又道：“陆大哥，正军在那儿挺好的，您就少操这些心。他管着一个区呢，地方的父母官，今年的势头，我不，您应该也知道，农业这块，咱们鄂省搞得有声有色。等我把下面公社的一些企业整合好了，那还不起飞呀？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陆正东拍了拍张浩的肩膀，语气诚恳：“我家老爷子了，跟着你错不了。走吧，我们谈谈正事。”
“好。”张浩坐直了身体，与陆正东相对而坐。
陆正东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神色严肃起来：“张浩同志，我现在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张浩点零头，沉声回道：“请组织放心，我一定服从组织安排。”
陆正东翻开文件，先是肯定了张浩近期在工作上取得的成绩，随后话锋一转，清晰地道：“经组织部研究决定，任命你到沪城去做第一书记。张浩同志，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浩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恳切：“陆主任，您别觉得我不识好歹，可是我现在真的动不了。”
“我不是在拉山头，我负责的那个地方，离了我确实会受影响，很多事刚有眉目，要是这时候离开，之前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赚不了钱是事，怕耽误了整体进度。”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地补充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一是产业升级到了攻坚阶段，”
“二是农业方面，今年是第一年尝试新作物，丰收与否关系重大，我都得盯着。”
“还有公社的企业整合，也才刚起步。您给我几年时间，等这些事都落地了，我一定交一张满意的卷子，到时候组织让我去哪儿，我绝无二话！”
陆正东眉头一皱：“张浩，你知道沪城是什么定位吗？了解过具体职责吗？”
张浩迎上他的目光：“陆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想清楚了。”
他叹了口气，“您的我都懂，那确实是进入中枢的跳板，级别也不低。”
“可我刚才了，我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张浩语气恳切，“比起升官，我更想趁现在多做点实事，把鄂省的摊子扎扎实实地铺开。”
旁边的工作人员在笔记本上沙沙记录着谈话内容。
陆正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尊重你的意愿。这样吧，这几先别离开京城，我们可能还会找你。”
“校”张浩站起身，笑了笑，“陆大哥，我那边秋收刚结束，正是整合厂子的关键时候，实在耽搁不起。”
“误不了你的事，三，最多三。”陆正东松了口。
“谢谢陆大哥。”
张浩把两人送出院子，回来后独自坐在桌旁，自斟自饮地喝着茶，神色平静。
过了许久，张妈在一旁喊道：“先生，该吃饭了。”
“哦，好，吃饭。”
张浩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午餐很简单，三个菜，在这年代却算得上丰盛。他拉着张妈一起坐下吃了饭。
下午，张浩本想放松一下，结果躺到床上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傍晚，院门被推开，岳母走进来，见他刚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道：“你子不会躺了一下午吧？”
张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妈，几点了？”
“都晚上了，坐好。”
张浩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岳母看着他这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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