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位韩公子有交代,或者是这里与顾家并没有那么紧密的联系,第一的下午并没有顾家的人来。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眼前的事,光靠我们两个丫头,打理好这里的一切并不容易。
满并不是个擅长煮饭的丫头,晚饭是我做的,这毕竟是我的强项。
我检查了她带来的东西,米面都有,菜色要少一些,但也有两颗白菜、三颗萝卜和不少的土豆。都是管饱的食材,那晚饭就简单了。
我翻出厨具洗干净,淘米煮饭。满很有眼力劲,麻溜地拿着白菜和萝卜去洗干净。
白菜和萝卜直接放入砂锅里,加了盐和水开始炖煮,很快砂锅里就冒起了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米饭煮好的时候,刚好可以开饭了。我和满也没那么多讲究,面对面坐着。
忙碌了一个下午,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有过多的言语,全都埋头干饭。
但我的食量并不大,尤其这阵子摆摊卖吃食的缘故,每每做好了饭,也没多少的胃口吃。
但我没想到,满这么的一个丫头,饭量却是惊饶。
我放下筷子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两碗饭了,还犹豫着看向锅里。我看出她没有吃饱,但锅里也没多少饭了。
索性就把没吃完的白菜和萝卜连带着汤汤水水一起倒进锅里,又招呼她添把柴火,做了一锅锅巴汤。
撑出来的时候足足两大碗,刚好够满丫头吃的饱饱的。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眼前这个自告奋勇去洗碗的丫头,想着明要多煮一点才够吃。
我又在心里泛起了愁,她这么能吃,那岂不是要人家韩公子三两头的送粮来才够吃。也不知道过了这次,后面还有没有粮食供给。
要是能出去继续摆我的摊子就好了,也不知道文娘怎么样了,有没有人通知她我没事。若是没有,她怕是急坏了!
晚上躺在床上,满坚持不跟我睡一张床,但被子不够用,只好任由我拉她上床上来。
“满,让你来的那位公子有没有什么?比如我们能不能外出?要不要做些什么?要不要去跟顾家的人打交道之类的?”
见我问了一大串,满直摇头,都没樱“公子只了让我来照顾你,没交代其他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迟疑地道:“我来的时候,那个侍卫大哥让我不要着急也不要乱想,先过完这几再。”
先过完这几?
这几是几?
“你有什么方法跟那位侍卫大哥联系一下吗?我想你打听点事情。”
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对面又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我真诚的发问,也是觉得经过一个下午的同甘共苦的经历,多少也有点情分,透露一点点细节给我也好啊!
谁知满这丫头还是一问三不知,我还想再问点什么,耳边已经传来了她轻微的呼吸声,看来是个心大的,这么快就睡着了。
转变一想,人家只是被外派了一单活罢了,真正要担心的是我!毕竟我的命还掌握在别人手里呢!
满睡着后,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外间。
就着微弱的灯火,我掏出师父交给我的玉佩,细细端详起来。
玉佩的成色我看不出来,只觉得很是通透,这个时代应该没什么造假的工艺,所以整体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很水润。
玉佩上雕着的图案很繁复,我转了几圈,隐约觉得像是凤荒图案。但这样的上古神鸟很多,长得都差不多,我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把玉佩收起来,又掏出师父的手札,里面只记录了这些年的象。大概就是他之前去京城的成果,记录的很是详细,什么时候有过日食、什么时候有过月食、什么时候有过五星连珠之类的,记录的精确到了时辰。
我无比后悔大学学的是农学,如果是气象学或是象什么的,不定此事我就能看得懂。
静谧的夜晚,院子和房屋的门都关上了,但我也能感知到外面一片漆黑,像是一头凶猛的怪兽张开了深渊巨口,只等我打开门,它好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忧心师父的下落,不知道韩将军会不会念在他并没有参与山寨之事、昨也没有抵抗的情况下,网开一面,把这个老头给放了。
谷雨我反而是不担心的,我印象里,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韩将军拉这么大一张网来逮捕他,不定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想要他的命方法有很多,犯不着这么麻烦,也不必绕这么多弯。
思绪越飘越远,人却越来越清醒,更加的没了睡意。
到了鸡鸣时分才浑浑噩噩的睡去,临睡前,我在想,这只打鸣的鸡是不是顾家的?
等我起来的时候,满已经把院子里的那个池塘收拾干净了。她用一个网一点一点的捞起了浮萍,全部倒在了岸边的位置。
我不解得看着她,满解释道这样可以把它们晒干,回头拿来烧或是做其他的都可以。
我看满忙了一个早上还没有吃饭,就直接去了厨房。
烧水煮面是最快速的早餐方式。
一碗阳春面,即便没有煎蛋、没有葱花、也没有酱油,但我们也吃出了美味的感觉。
我越来越喜欢满了,即便才刚刚认识一。
谁会不喜欢一个钟意干饭的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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