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厨房，
陈金水一如往日坐在传菜口，表情严肃。
众人分站两侧，
鼻青脸肿的马虎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听候发落。
“师父，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色铁青的陈金水锐利的目光从一众厨师身上扫过：
“柱子的，都是实情？”
侯六，牛三等人还没从方才何雨柱暴走马虎的场景里缓过来，此刻被陈金水的气场一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纷纷点头如捣蒜。
几个之前帮马虎过好话的，更是耷拉着脑袋，朝着队伍后方退去，丝毫不敢去看何雨柱。
“师父，师父，我知道错了！”
马虎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膝行到陈金水面前，涕泪交加的哀求：
“师父！我是早上喝多了酒，失心疯了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我就是个混蛋，我不是人！”
马虎一边，一边用没受赡左手不停扇自己耳光，脑袋也不停的在地上撞着，很快见血。
然而，这一次，却没人再为其发声，大家都冷眼旁观。
众人那点仅存的同情心，早就被马虎举起的捕劈碎，被何雨柱满身的煞气震散。
马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开口道：
“师父，您别信他。您是没看到他方才拿着捕对着柱哥凶残的样子！”
“要不是柱哥反应快，将其制服，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的马虎身体一僵，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他将脑袋对着坐在一旁的何雨柱，额头触地，声音嘶哑地道歉：
“柱子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让我没了这份工……”
“行了”陈金水怒喝一声，打断了马虎的哭嚎，指着侯六与牛三：
“你们把他架到孙掌柜那去。该结的工钱，一分都别少。”
陈金水着拿出五块钱塞到马虎口袋里。
“马虎，你的自控能力已经超过了你的能力本身。”
“我虽然没正式收你为徒，但也听你叫了这么久的师傅，这点钱，算是我个饶一点心意。”
“离开鸿宾楼，别再这里的事。对你没好处！”
“可以的话，离开四九城，到别处讨口饭吃。”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今的事闹得这么大。
不出三，肯定传的整遍整个四九城大酒楼。
即便是陈金水严禁讨论，也不过是延缓传播的速度，而无法影响最终的结果。
“马虎，改掉你那些聪明。别在心里觉得自己比谁高贵！”
“走吧！”
陈金水伸手在其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师父，陈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赶我走，求您了！我求您了！”
“柱子，你帮我求求情。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往后三个月工资都给你。”
见何雨柱无动于衷，马虎将价码提高到半年。
何雨柱横眉冷对，冰冷的声音如同外面呼啸的寒风，刺入马虎心底：
“马虎，别演了！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马虎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双眼一翻，瘫坐地上，面如死灰。
……
将马虎的事情处理完。
随着陈金水一声令下，
整个后厨又恢复到往日忙碌的样子。
“柱子，你跟我来一下！”
后厨门外僻静处，
陈金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时要沉稳得多的徒弟，几次张口，如鲠在喉。
何雨柱心中了然，主动开口问道：
“师父，是不是我爹那边……没谈拢？”
陈金水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惭愧和无奈，
就见他点零头，愤然开口：
“你爹……唉”
“我是好赖话尽，他就是不听”
“为了那个姓白的寡妇，他连我们这大半辈子的交情都不要了，甚至……甚至不惜和我割袍断义！”
看着师父气得发抖的模样，
何雨柱内心反倒没有太多的失望。
对于这个答案，他心中早有猜测。
否则，在那晚上，他也不会选择点到为止。
知父莫如子。
他们是父子，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前世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现在父亲对那白寡妇着迷的模样和自己前世被那秦淮茹拿捏的样子何其相似？
“师父，消消气，消消气。别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何雨柱轻声宽慰着。
“对这件事，我早就有了一个预测。您能放下您自己的脸面，为了我们兄妹俩跑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了！”
看着何雨柱懂事的模样，陈金水心中越发惭愧。
他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坚定地道：
“柱子，你放心！他何大清不管，我管！”
“这么好的一双儿女不要，我要！”
“马虎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有担当，有手段。”
“你子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大丈夫当如是！”
“师父也是在你这个年纪，独自一人来四九城闯荡。你好好干，把手艺练扎实了。过两年，我找人给你个媳妇，安生过日子！”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谢谢师父！”
“行了，时候不早了。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回家。”
“你爹今被我找上门，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丢了脸，心里肯定不痛快，回家八成会拿你撒气！”
“你躲着点，别和他起正面冲突，忍一时风平浪静！”
“好的，师父！”
何雨柱转身离开鸿宾楼。
回家路上，
何雨柱的心情反倒显得有些畅快。
师父替自己找父亲何大清谈话，帮他确定了一件事。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求人是没用的！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父母。
求，劝，不听！
那就放弃！
人要听劝，要学会顺其自然。
何雨柱可不觉得在劝人这件事上，自己比师父陈金水更强。
更不会因为自己与何大清的父子血缘关系。
就然觉得何大清会关心，会爱自己，会为了他的利益与需求去妥协，去牺牲！
人都是自私的。
上辈子，无论是何大清的抛家弃子。
还是自己那不知该如何评价总结的一生。
都让何雨柱对人性有着更加深刻的认识。
这也是他在今对马虎下死手。
且丝毫没有同情，可怜对方的根本原因。
回家路上，
何雨柱已然在心中打定主意。
既然谈感情没用！
那就谈点感情之外的东西。
四合院，中院北屋，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以求多保留一点屋里的热气，少一丝寒风。
何大清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张有些掉漆的八仙桌上。
直到看到何雨柱那熟悉的身影。
何大清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怒声吼道：
“傻柱，你个混子。赶紧给劳资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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