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走吧，带你去看看。
”
跟随二人，嬴衡离开花海，踏入一条繁华的街道。
这里的一切证明，使并非冷冰冰的机械，她们亦有七情六欲，只是远比凡人更懂得克制。
**若非清楚地知晓身处使之城，嬴衡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水蓝星。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美食店、电影院、服装城、游戏厅……与人类的娱乐场所几乎无异。
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无人管理，使们可自由出入，随心享受。
三人畅游一日，直至尽兴而归。
临别前，彦不忘调侃嬴衡，笑问是否想体验“使的温暖”。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翩然离去，留下嬴衡哭笑不得——这顽皮的性子，怕是受了某位“皮皮熙”的传染。
次日，鹤熙与凯莎仍在钻研北冥神功。
百无聊赖的嬴衡找到正与炙心闲谈的彦，提出前往死歌书院一探。
彦未敢擅作主张，请示凯莎后才点头应允。
有嬴衡同行，纵然是卡尔也掀不起风浪。
“凯莎女王同意了。
”挂断通讯，彦干脆利落道。
“那便动身吧。
”嬴衡淡然一笑。
怀着强烈好奇的炙心紧随其后，穿过虫门。
死歌学院内...
死神卡尔忽然停下研究，似有所福
见卡尔出神，**上前轻声询问，眼中560带着心疼：我神，难道是恶魔女王那边又出状况了？
为何？
只因最近莫甘娜索要物资太过频繁！
短短时日就从卡尔这里搜刮多次。
看着多年积蓄如流水般被送往莫甘娜处，**心在滴血。
纵使万般不愿，但卡尔执意如此，**也只能照办。
毕竟这些资源都是他亲手收集的。
卡尔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
虽不在意身外之物，但如此挥霍确实过分。
尤其这些都是**的心血。
可那是凉冰的请求...他又怎能拒绝？
若**知晓卡尔想法，定要怒骂。
莫甘娜薅的是卡尔，受苦的却是他！
放心，这次不是凉冰的事。
卡尔安抚道。
**神色稍缓：那是？
突然，卡尔仰首望：**，准备迎接贵客！
轰然一声！
死歌书院上空，嬴衡高坐云端气势恢宏。
左右护卫彦与炙心肃立，尽显威仪。
虽随从不众，但使之名足以威震已知宇宙。
更何况座上之人，正是超越神圣凯莎的嬴衡！
这死歌书院汇聚着卡尔与众多研究虚空的顶尖学者。
看着这些人才，嬴衡甚至萌生招揽之意。
如今大秦仙庭的科技发展，主要依靠使与杜卡奥团队的协助。
但外力终有局限，自主发展才是长久之计。
大秦的科技水平尚处于火器时代初期，若让这些好战的子民上阵杀敌，无论男女皆能挥剑冲锋，但要他们静下心来钻研学问——
恐怕会集体陷入茫然。
培养科研人才非一日之功。
大秦将士素来信奉武力至上，对科学研究兴趣寥寥，嬴衡只得耐心遴选可造之才。
为此他不仅在炎黄学宫增设科技课程，更在全国推行新学制。
此刻面对死歌书院这批顶尖学者，嬴衡确实心生招揽之意，但也仅止于念想。
他轻轻摇头驱散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将目光投向下方书房。
这间书房陈设极为简朴：一桌一椅，几排塞满典籍的书架。
如此而已。
书桌前端坐着位披深色斗篷的俊秀青年，苍白肌肤在兜帽阴影中若隐若现，此刻正仰首与嬴衡对视。
有趣。
嬴衡凝视着这个名为卡尔的男子。
他心知肚明——眼前之人将自己炼成了特殊的灵魂态存在。
竟将肉身转化为幻体...
饶是见多识广如嬴衡，也不禁为这份决绝动容。
在这个世界，卡尔引以为傲的幻体确实近乎无敌，顶多被暂时禁锢。
但对嬴衡而言，毁灭幻体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死神卡尔。
平淡的称谓里蕴含着绝对实力带来的从容。
幻体又如何？
若敢造次，顷刻间便叫你灰飞烟灭！
卡尔带着随从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嬴衡沉默地注视着对方，那穿透性的目光令卡尔脊背发凉。
这种如芒在背的死亡预感，甚至比面对神圣凯莎时更为强烈。
他宁愿直面使之王，也不愿与嬴衡对峙。
饕餮军团虽听命于我，但进犯水蓝星乃其擅自行动。
卡尔主动请罪，当然，作为统帅难辞其咎，甘愿接受殿下惩处。
这番以退为进的辞，将罪责全推给已覆灭的饕餮军团。
反正死无对证，更何况水蓝星并未遭受实质损失。
过往之事与我无关。
嬴衡漠然道。
冥河星系的人从此不准再踏入水蓝星半步！
就算你有幻体，杀你也易如反掌！
明白吗？
嬴衡周身燃起金色烈焰，炽热的高温让卡尔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清晰感知到，嬴衡句句属实——那团火焰出现的刹那，他的幻体竟开始急速蒸发！
即便是神圣凯莎，也只能限制他的行动。
而此刻，嬴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幻体并非真正无担
未等卡尔回应，嬴衡再次质问：听凯莎，你仍在研究虚空和终极恐惧？
确实如此。
卡尔坦然承认，但在遥远的冥河星系，这并未违背使的正义秩序。
他心知隐瞒无益，既然嬴衡从凯莎处得知此事，必然知晓他的研究进展。
彦冷然插话：虽然你尚未违反使律法，但在我这里，你已然触犯禁令！
卡尔平静回应：若连凯莎的近卫都不遵守正义秩序，这项律法将失去公信力。
彦眼中寒光乍现，杀气凛然。
若有机会，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挥剑相向。
卡尔转而直视嬴衡：在你们出现前，我曾用大时钟解析你，却只得到一团迷雾。
即便对神圣凯莎，大时钟都能获取部分信息，唯独对你完全失效。
他的眼神突然充满希冀：我能感受到，你并不排斥虚空和终极恐惧的理论！
在已知宇宙中，所有人都视他为疯子，连凉冰也不例外。
而今，他终于遇到第一个不否定他研究的人！
其他人见我时，总会露出嘲讽与抵触。
卡尔轻笑道，他们嘲笑我的存在形式，抵触我的理论。
嬴衡神色淡然。
作为学者，他对卡尔充满敬意——能取得这般成就实属不易。
我不仅不反对你的理论，反而完全相信它们。
嬴衡沉声道，因为我已经亲眼见证了它的存在。
你也认同？
卡尔的表情骤然狂热起来，数万年了...终于有人理解我的研究了！
虚空的存在无可争议，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所谓的虚空生物，恐怕连你也知之甚少。
壁炉的火焰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实话，我至今无法确认它们是否存在。
不过关于虚空本身，我倒有些发现。
愿闻其详。
死歌书院的空气骤然凝固。
漫长的沉默后，卡尔忽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有何不可？
彦姐！
炙心拽了拽同伴的羽翼。
两位使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当着她们的面讨论终极恐惧，简直是对使文明的羞辱。
必须禀报女王。
彦的指节捏得发白。
嬴衡无视了使的动作，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些关于虚空的见解。
当真？！
卡尔猛地撑起身子，古籍从膝头哗啦啦散落一地。
数万年的孤独研究，此刻终于遇到知音！
别太激动，嬴衡无奈地按住太阳穴，只是些未经验证的猜想。
为了证明虚空...卡尔的声音突然染上暮色，我耗费了整个永恒。
所以有结论了？
没樱
那你几万年都在研究什么？嬴衡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但我找到了它的坐标。
空气瞬间冻结。
嬴衡瞳孔骤缩——这人刚才是在戏弄他吗？所谓毫无进展的研究，居然已经锁定了虚空的位置？
下次话别大喘气。
嬴衡太阳穴突突直跳，所以你能打开通道？
这正是困扰我的难题。
卡尔苦笑着展开星图，无数光点在羊皮纸上流转，我始终无法...唤醒它们。
虚空生物究竟是何形态？嬴衡几乎要趴到星图上，战斗力如何？
他的问题像连珠炮般砸向卡尔，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
至于之前提到的交流想法，那纯粹是信口开河。
他对虚空与终极恐惧毫无认知，又怎能与卡尔深入探讨？
不过只要从卡尔口中套出些许关于虚空和终极恐惧的情报，他便能依葫芦画瓢，随意编造。
反正卡尔也辨不出真假！
若能顺势忽悠这家伙替自己效力，那更是意外之喜！
面对嬴衡的探究，卡尔忍不住反问：“你为何不关心虚空降临对已知宇宙的威胁？”
“或者，为何不阻止我？”
卡尔隐约察觉到，对方不仅不抗拒虚空，甚至比他更迫切希望虚空降临。
虚空象征着超越使文明的强大力量，若能直接掌控……
**这些心思，他自然不会向卡尔挑明。
“虚空终将降临，如今的举动不过是加速这一进程罢了！”
缓慢发展科技，哪比得上直接掠夺一个高等文明来得迅速？
但已知宇宙的强大文明屈指可数。
使文明虽强，双方却属合作关系，嬴衡更倾向于逐步收服。
冥河文明的底蕴尽在卡尔手中，而此人城府极深，表面温和，暗地里随时可能算计。
眼下仍需借助卡尔推动虚空降临，否则嬴衡早已解决这个隐患。
至于恶魔文明？算了吧，穷得叮当响，毫无价值。
若非卡尔暗中支援，莫甘娜恐怕早已销声匿迹。
烈阳文明？同样不值一提……
水蓝星上的超神学院，更入不了他的眼。
倒不如让卡尔放手释放虚空。
若非嬴衡尚未完全炼化山河社稷图，他早亲自出手镇压虚空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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