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在墙角冻得直哆嗦，看着朱涵被她那句话气得脸发白，心里莫名爽了一下。但爽完更饿了。
她盯着朱涵那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这破烂样，一个念头猛地蹿出来：这朱涵是个蠢的，还死要面子，又恨透了顾超和姜澜……能不能利用一下？
眼看朱涵要走，李丽赶紧爬起来追上去。
“喂！朱涵！别走啊！”
朱涵嫌恶地回头：“滚远点！臭要饭的！”
李丽也不生气，咧着嘴凑近：“咱俩别在这儿互相骂了，没用！你看不惯顾超抢了姜澜，我看不惯顾超过得那么滋润。咱俩目标一致啊！”
朱涵脚步慢了：“你什么意思？”
“合作啊！”李丽眼睛放光，“看你混的这样肯定有门路，我有的是办法恶心人！我去顾超店里闹，去他家门口骂！就顾超不要脸，勾引姜澜，搞男人！姜澜现在大是个官，最怕这种脏水！我保证闹得他们鸡飞狗跳！”
她看着朱涵脸色变化，赶紧加码：“等他们被闹得受不了，肯定想花钱平事。到时候，钱归我！你呢，就等着姜澜被搞得焦头烂额时，假装好人去安慰他，帮他‘解决’问题，这不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朱涵站住了，心里盘算。她确实恨得牙痒痒，李丽这招是够下作，但不定真管用？让这疯婆子去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在后面捡便宜……
“你打算怎么闹？”朱涵语气缓和零。
“这你不用管！”
李丽拍胸脯，
“撒泼打滚我最在行！你只要关键时刻给我透点消息，或者到时候出来装装好人就行！但是你先请我吃顿饭。”
朱涵强忍着恶心，带李丽去了一家街边最便夷面馆，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连汤带水都不剩的面条。朱涵忍不住悄悄拿手捂住鼻子。嫌弃的溢于言表。
朱涵本想让她换身干净衣服，至少看起来像样点，但李丽一抹嘴，直接站了起来。
“换什么换！就这样才像真的！”李丽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完，她根本不给朱涵再话的机会，转身就朝着顾超和姜澜住的那个家属院方向快步走去。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从垃圾桶捡来的脏得发亮的破棉袄，还有那又油又乱的头发，在这条整洁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眼。
朱涵看着她凌乱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远远地看着。
李丽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扇带着院子的门。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往门口地上一坐，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瞬间打破了干部家属院的宁静：
“顾超！你个没良心的王鞍！你给我滚出来！”
“大家快来看看啊！顾超他不是人啊！他抛下自己的亲妹妹不管不顾啊！看着我流落街头，饿得要死，他住着大房子，搂着男人享福啊！”
“顾超！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是你妹李丽啊！你连口饭都不给我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你跟那个姜澜，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整搂搂抱抱，丢尽了祖宗的脸啊！你们恶心不恶心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力捶打着院门，发出“哐哐”的巨响。污浊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配合着她那身破烂行头，活脱脱一个被至亲逼到绝境的凄惨女人形象。
她故意把“亲妹妹”、“抛弃”、“饿死”这些关键词喊得震响，更是把“搂着男人”、“不清不楚”、“恶心”这些字眼咬得格外重，意图再明显不过——不仅要钱，还要搞臭他们的名声！
这番动静立刻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家属院里住的多少都是体制内的人，比较注重影响，看到这场景，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虽然很多人知道赵家那些破事，也对李丽有所耳闻，但看她这副惨状，又听她哭诉得“有鼻子有眼”，难免有些人将信将疑，或者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女的谁啊？真是顾超他妹？”
“看着也太惨了吧……顾超现在条件好了，真不管自己妹子？”
“她刚才……顾超和姜主任……那个……是真的吗？”
“啧啧，这可真是……不像话啊……”
顾超正在店里给客人剪头发，听到隔壁孙大娘急匆匆跑来报信，李丽在他家门口闹得翻地覆，还满嘴胡吣，他脑子“嗡”的一声，火气“噌”就上来了！剪子往台子上一拍，跟客人了声“对不起，有点急事”，围裙都忘了摘，直接就冲了出去！
姜澜在单位也很快接到了邻居打来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哭闹声和议论声，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他跟同事交代了一句，立刻起身往家赶。
躲在远处角落偷看的朱涵，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和闻讯赶回的顾超那铁青的脸色，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好戏，开场了。李丽这把“刀”，果然够疯，够狠！她倒要看看，顾超和姜澜，这次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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