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那帮追着张楚岚和冯宝宝喊打喊杀的异人，眉头微皱，眼神淡淡地扫了过去。
他没话，只是那么看着。
那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异人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气势瞬间蔫了。
他们显然见识过林默的手段，心里颇为忌惮。
几人脸上闪过慌乱之色，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动作僵硬地仰头望，嘴里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尬聊：
“啊哈哈……今儿气不错啊。”
“是、是啊，今太阳挺大的，晃眼。”
“诶？你也来看太阳呀？巧了巧了……”
眼见追兵被林默一个眼神就“解决”了，张楚岚长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念叨：“太好了，得救了……姐夫，还是你罩得住。”
林默没理会张楚岚的奉承，他一手依旧搂着风沙燕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很自然地伸向旁边一脸呆萌的冯宝宝。
冯宝宝也很自觉地靠了过来。
于是林默就这么左拥右抱，搂着风沙燕和冯宝宝继续往前走，同时回头对着还呆立在原地的张楚岚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舅子，走，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唠会嗑。”
张楚岚“哎”了一声，赶紧跑着跟上。
四人来到龙虎山后山一块僻静的大石头旁。
张楚岚率先跳上去，找了个边沿位置坐下，双腿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林默则毫不客气地躺了下来，后脑勺舒舒服服地枕在风沙燕并拢的大腿上。
风沙燕瞥了他一眼，没推开，只是调整了下坐姿让他枕得更舒服点。
冯宝宝也有样学样，挨着林默坐下，然后一双赤足一抬，毫不客气地就摆在了林默的胸口位置。
她足弓线条优美，皮肤白皙，透着健康的红润。
她似乎对刚才张楚岚的吐槽有些在意，歪着头，将一只脚往林默鼻子前凑了凑，一脸纯然呆萌地问：“老大，你闻闻，我脚真嘞臭迈？”
林默被她这举动逗笑了，伸手轻轻捉住她那只试图凑近自己鼻子的温润脚，放在自己胸口位置用手掌摩挲着。
他内心吐槽道：‘宝宝啊，人家张楚岚那是在吐槽你的演技臭呀！’
风沙燕低头看着林默胸口那双白里透红的脚丫，脸上露出一丝嫌弃，但看了看一脸坦然的冯宝宝和似乎很享受的林默，她撇撇嘴，最终也没什么。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张楚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两根，先递给风沙燕。
风沙燕很自然地接过，将其中一支叼在自己红唇间，然后看了一眼林默。
他双手正忙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还在轻轻捏着冯宝宝的脚玩。
风沙燕没话，默默将另一支烟也叼在自己嘴里，“啪”一声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让其充分燃烧后，才伸手取下，心翼翼地塞进林默嘴里。
林默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
张楚岚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然后仰头望着龙虎山湛蓝的空，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起来，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像现在这样，待在一块儿，不用算计这个防备那个，不用勾心斗角，就这么傻呆着……感觉还挺好的。”
冯宝宝盘腿坐在林默身边，那双清澈却时常空洞的大眼睛，此刻却在林默和张楚岚身上来回扫视。
她似乎想表达什么，嘴唇嚅动了几下，手抬起来在半空中比划了半，但最终也只是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张楚岚……老大……嗯……就是这个……就是……”
她“就是”了半，也没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有些烦躁地“唉”了一声，身子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冰凉的石头上，望着空。“唉，不晓得该咋个。”
她疯狂地挠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弄得有些乱糟糟的，眉头紧锁，“总是觉得……觉得……”
风沙燕优雅地弹怜烟灰，好奇地看向躺在地上显得有些焦躁的冯宝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冯宝宝，你居然会露出这种……患得患失的表情？真是稀罕呀。”
林默和张楚岚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瞬间都明白了冯宝宝想表达却又无法准确形容的那种感觉。
张楚岚脸上的轻松神色褪去，带上了一丝忧郁。
他接过了冯宝宝的话，轻声替她了出来：“是无处可去了，对吧？”
冯宝宝闻言，猛地坐起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用力点头：“对对对！就是嘞个！无处可去！我一直不晓得该咋个形容，你一下子就出来咯！”
林默停下了摩挲她脚背的动作，轻轻拍了拍，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怎么会无处可去呢？
宝宝，你记住，如果有一，你觉得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往老大身边来。
我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风沙燕虽然不太清楚冯宝宝具体的过去，但听着这番对话，看着冯宝宝那骤然亮起又带着迷茫的眼神，她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她看向冯宝宝的眼神，从之前或许带着的一丝嫌弃，渐渐转变为理解和同情。
她没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林默的脸颊，这个动作，算是默许和认同了他对冯宝宝的承诺。
听到林默的话，冯宝宝沉默了几秒，然后俯下身，轻轻趴在了林默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的脸蛋，低低地唤了一声：“老大……”
感觉到她似乎还有话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林默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声音放得更柔：“别怕。明，舅子就能去找老师，应该能问出一些关于甲申之乱的消息，那可能和你有关。”
想到原着中张楚岚并未从师度中得到具体信息。
林默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这次什么也没问出来，也没关系。
老大向你保证，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帮你弄明白你想知道的一切，找到你的根，你的过去。”
冯宝宝抬起头，看了林默一眼，那双总是没什么波澜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涟漪。
她没有再什么，只是重新趴回他胸口，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淡淡了一句：“老大，你真好。”
……
第二，比赛照常进校
迎来了备受关注的最后一场——林默对张楚岚。
张楚岚站在场地中，看着对面悠闲走来的林默，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姐夫，机会难得，我也挺想知道，经过特训和这些的比赛，我到底成长了多少。来吧！”
见张楚岚摆开架势，一副真想和自己过过招的样子，林默觉得有些好笑。
他脚步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贴近张楚岚，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屈指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哎哟！”张楚岚捂着额头后退一步。
林默看着他，语气平淡：“想和我打？你还嫩零。”
完，不等张楚岚再有什么动作，也没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林默直接举起右手，面向裁判席：“裁判，这场我投降。”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比昨更响亮的喧哗和骂声。
“黑幕！又是黑幕！”
“无耻！太无耻了！”
“不摇碧莲张楚岚！你他娘是不是又私下pY交易了！”
“林默你搞什么飞机！打啊！”
观众席上骂声一片，都在声讨这突如其来的投降。
而师府负责维护秩序和记录比赛的几个道童，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一个道童哭丧着脸，低声对同伴哀嚎：“完了完了……照这个趋势，咱们下一届的师……怕不是真要变成这个‘不摇碧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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