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0年盛夏，一支散发着咸鱼与阴谋气息的巡游车队正缓缓行驶在邯郸古道上。车厢里九窍镶玉的秦始皇遗体开始悄然散发微妙气味，丞相李斯额角渗出细汗——不是因暑热，而是因他正在策划中国历史上最着名的一次“海鲜快递”造假案。
“陛下只是中暑，对，只是中暑。”赵高掀开车帘对群臣话时，手指在背后比划着杀头的手势。三斤鲍鱼在御辇旁散发着浓烈气味，完美掩盖了某种更糟糕的味道。二十岁的胡亥坐在父亲遗体旁啃着甜瓜，汁水沾湿了黑色龙纹衣袖。
“老师，”他含糊地问赵高，“当皇帝能看俳优演滑稽戏吗？”
一、大秦第一熊孩子的诞生
作为秦始皇十八个儿子里最不成器的那个，胡亥幼年最着名的战绩是曾把砚台里的墨汁倒进祭用的醴酒里。当扶苏在背硕谏逐客书》时，胡亥正追着宫女要剪她们裙子的流苏做马尾拂尘。
某日始皇考校箭术，胡亥张弓搭箭——嗖地射中了侍卫的屁股。嬴政气得胡须倒竖：“孽障！你想射的是靶心还是活人？”
“儿臣在试验移动靶的射法。”胡亥理直气壮，“将来有逆贼逃跑时用得着。”
赵高正是看中这份浑不吝的资质。他教胡亥书法法律时，总穿插着各种宫闱秘闻：“公子可知当年嫪毐之乱？有时候当忠臣不如当聪明人。”胡亥眨巴着眼睛，把竹简上的“法”字描成了狗头图案。
二、沙丘分公司开业大酬宾
始皇崩逝那夜，胡亥最初是真心实意哭丧的——主要哭的是自己即将失去啃老资格。但赵高带着会计般的精明算计时，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陛下请看这个数字。”赵高在沙盘上划拉，“扶苏有蒙恬支持，您只有十八公子头衔和半包甜瓜籽。但如果您配合我们...”李斯在旁边补充：“臣已计算过，诏书篡改成功率高达七成，比筑长城的工伤存活率还高两成。”
胡亥突然眼睛发亮：“像不像俳优演的偷梁换柱戏码？”于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皇位更替阴谋，就在当事人以为在玩过家家的氛围中展开了。
送诏书的使者出发时，胡亥追着喊：“让兄长快点自尽哈，下午我想用他的书房斗蛐蛐！”
三、咸谐星执政时期
登基后的胡亥开创性提出“政务娱乐化”治国理念。某次朝会上，他因嫌弃奏折字太多，下令所有文书必须附带俳优画的简笔画。将军冯劫上报边防军情时，被迫在竹简角落画了只举盾牌的乌龟。
“匈奴来袭？”胡亥指着乌龟大笑，“让他们来嘛，正好看咱们的新式兵器——听蒙恬发明了会发石头的投石机？改造成投掷瓜果多好，砸不死人也馋死他们！”
赵高深谙哄孩子秘诀，每用糖衣包裹毒药：“陛下真乃旷世明君！不过忠臣们总您贪玩，不如把他们...”着做出抹脖子动作。胡亥正玩着人偶戏，头也不抬：“准奏准奏，别吵我看戏。”
四、指鹿为马的奇幻团建
公元前207年某朝会，赵高牵来梅花鹿：“陛下猜猜这是何物？”胡亥啃着梨子含糊道：“鹿啊。”
“非也！”赵高转身问群臣，“此乃千里马，诸位是不是？”
大殿里上演大型职场求生真人秀。武将王离坚持真理被当场拖走，文官章邯急中生智：“确是马！您看这犄角是多功能鞍具！”更有机灵鬼惊呼：“还是汗血宝马！您看它斑点多像血滴！”
胡亥突然拍腿大笑：“妙啊！比俳优戏好玩！明弄只老虎来，咱们是看门狗！”此刻咸阳城外，刘邦正捧着破碗讨饭，项羽在举铁锻炼——他们不知道大秦王朝正在进行沉浸式行为艺术。
五、末日狂欢倒计时
当刘邦军队攻破武关时，胡亥正在鹿台上玩投壶游戏。侍者慌张来报，他摆摆手：“急什么？让叛军首领来比投壶，赢了赏他郡守当当。”
直到赵高派阎乐来杀他，胡亥还保持着行为艺术家的倔强：“能留个全尸吗？要不让我自己挑种死法？砒霜太土了，有没有西域进口的毒药？”
最后时刻他突然福至心灵，拉着宦官袖子：“告诉史官，朕发明了指鹿为马游戏，该记入《乐经》...”话未完便咽了气，比秦始皇驾崩时少用了三十斤鲍鱼。
尾声
两千多年后的某中学历史课堂，老师提问：“胡亥为什么亡国？”
后排学生窃笑：“因为没给赵高缴辅导费？”
另一个插嘴：“业务能力不行还爱作死。”
窗边的学生突然道：“他像那个喊‘狼来了’的孩子，只不过喊的是‘马来了’。”
哄笑声中，谁也没注意教室最后排的虚影——戴歪冠冕的青年正偷摸在历史课本上画乌龟，墨迹穿越时空晕染开来，如同他荒诞又悲催的帝王生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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