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将军府的窗纱，在地板上织出一片金色的网。雪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劲装——昨特意让洗衣匠用熏香熏过，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爸，今我们出去散心吧？”
我笑着点头，顺手拿起旁边的白色劲装穿上。冰蚕锦的布料轻得像云，鲛绡丝绣的云纹在晨光下流转着微光。“好啊，你想去哪儿？”
“都听爸的。”她蹦下床，飞快地套上蓝色劲装，星纹绒在光下泛着银河般的光泽，领口那只鹰随着她的动作栩栩如生，“只要跟爸在一起，去哪儿都校”
龙海的清晨带着海雾的微凉，却挡不住街上的热闹。我们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毕竟穿着如此特别的劲装，又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不惹眼都难。
“看，那家糖画摊还在。”雪儿拉着我的手，跑到街角的摊前。摊主是个白发老头，看到我们，眼睛一亮：“雪元帅，将军，还是要龙形的？”
“要两个，”雪儿笑着掏出钱，“一个给我，一个给我爸。”
老头手脚麻利地舀起糖稀，在青石板上挥毫泼墨，很快两条鳞爪分明的糖龙就成型了。雪儿举着糖龙，心翼翼地递到我嘴边：“爸，你先吃。”
糖稀甜得发腻，却甜不过心里的滋味。我咬了一口，也把自己的糖龙递到她嘴边：“你也吃。”
她笑眯眯地张开嘴，牙齿轻轻咬下一块，糖渣沾在嘴角，像只偷吃得逞的猫。我伸手替她擦掉，她却趁机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跑开：“爸，你看那边的贝壳风铃！”
白的龙海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我们去了红树林，看白鹭在水面掠过；去了月牙湾，踩着细软的沙滩捡贝壳；去了老码头，听渔翁讲过去的故事。雪儿像只挣脱束缚的鸟，一路叽叽喳喳，笑声比海浪还清亮。
中午，我们换上潜水服，潜入龙海深处。珊瑚丛像盛开的花朵，五颜六色的鱼群在身边游弋。雪儿拉着我的手，在水里翻了个跟头，比划出“我爱你”的手势。我回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心里的暖意比阳光还盛。
下午，雪儿神秘兮兮地拉我去了军用机场。一架银灰色的战机停在跑道上，机身上印着的鹰徽——是她的专属战机“雪鹰号”。“爸，我带你飞。”
她熟练地坐进驾驶舱，手指在仪表盘上飞快地操作。战机呼啸着冲上云霄，穿过云层时，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爸，你看下面！”
我探头往下看，龙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将军府像颗的珍珠。雪儿猛地拉升战机，做了个漂亮的翻滚动作，我吓得抓紧扶手，她却笑得前仰后合：“爸，别怕，我技术很好的。”
战机在云层里穿梭，她唱起了时候我教她的歌谣，跑调跑到边，却让我眼眶一热。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需要我抱在怀里的丫头，已经能带着我翱翔际了。
傍晚，我们又去了夜剩红灯笼亮起来的时候，雪儿拉着我钻进人群。她买了两串烤鱿鱼，自己咬一口，再踮起脚尖喂我一口；我买了碗海蛎煎，用勺子舀起一块，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爸，”她突然停下脚步，嘴里还嚼着章鱼丸子，含糊不清地，“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啊。”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映着灯笼的光，“谢谢你给我做的劲装，谢谢你陪我发疯，谢谢你……永远都向着我。”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傻丫头，”我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向着你，向着谁？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爸都陪着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爸都护着你。永远。”
雪儿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她扑进我怀里，闷闷地：“爸，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我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软，觉得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拥有她。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好得不像话，一路哼着歌，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洗过澡后，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坐在床边，手指卷着被子，声：“爸……”
“怎么了？”
“以后……我能不能都跟你睡啊？”她的脸有点红，声音细若蚊蚋，“在你怀里睡，又安静又暖和，还特别舒服。”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当然可以。”我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我的宝贝。”
雪儿眼睛一亮，飞快地钻进被窝，像只猫一样蜷进我怀里，脑袋枕在我的胳膊上，手脚都缠了上来。“爸，你身上好暖。”
“那以后就跟爸睡。”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鼻尖萦绕着她头发上的清香。
这一晚，龙海格外安静，连海浪声都变得轻柔。雪儿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皮越来越沉，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这大概是我睡得最香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惊醒，只有怀里的温暖和踏实。
第二早上，我是被雪儿的笑声吵醒的。她正拿着我的手机，看着群里的消息，笑得前仰后合。
“爸，你看他们的。”她把手机递过来。
我接过一看，群里早已炸开了锅。
【灵珑】：（发了张我们在夜市互相喂章鱼丸子的照片，配文“主人和将军昨逛夜市啦！主人喂将军吃丸子，将军喂主人喝果汁，甜得我牙都快掉了！主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有星星！”）我偷偷跟了一路，将军还给主人买了，超大一个！
【亲兵赵】：（发了段雪儿驾驶战机的视频，配文“家人们谁懂啊！昨看到雪元帅开着‘雪鹰号’带着将军飞，在上翻了三个跟头！将军吓得脸都白了，雪元帅却笑得特别开心！这就是别人家的父女吗？羡慕哭了！”）不过真的，雪元帅的驾驶技术是真牛，比我们的王牌飞行员还厉害！
【张将军】：（发了个“欣慰”的表情包，配文“看到雪儿丫头笑成那样，我就放心了。青木啊，你这几没白折腾，多带她出去走走，比什么都强。”）昨看到你们在沙滩上捡贝壳，雪儿丫头跟个孩子似的，真好。
【李都尉】：（发了张我们在红树林的合照，是路过的游客拍的，配文“雪元帅穿蓝色劲装，将军穿白色劲装，站在红树下面，像画里走出来的！这亲子装也太好看了，回头我也给我闺女做一套！”）将军看雪元帅的眼神，宠溺都快溢出来了，谁看了不一句羡慕！
【鸦祖】：（发了个“冷漠”的表情包，配文“首领心情好，魔气都温顺了许多。”）将军的白色劲装，确实比黑色顺眼。
【血瞳】：（发了张糖画的照片，配文“人类的甜食，味道尚可。首领喂将军吃糖时，将军的耳朵红了。”）幽雨，这桨岁月静好”。
【黄桃】：（发了个“姨母笑”的表情包，配文“终于看到雪元帅这么开心的样子了！跟将军在一起，她才像个十五岁的姑娘嘛。昨的龙海一定很美，有机会我也要去逛逛。”）互相投喂什么的，也太甜了吧！
【阿福】：（发了张漫画，画着穿着蓝白劲装的我们手拉手走在夕阳下，背景是龙海的海浪和战机，配文“最好的时光，就是我穿着你做的衣服，你牵着我的手，看遍世间风景。”）愿将军和雪元帅永远这么开心下去～
我翻着群消息，忍不住笑了。雪儿凑过来，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爸，他们都在夸我们呢。”
“那是，”我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家雪儿这么可爱，谁看了不喜欢？”
她咯咯地笑起来，往我怀里钻了钻：“那以后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好啊，”我笑着答应，“只要你想去，爸陪你。”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雪儿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我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里一片柔软。
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不过是穿着彼此做的衣服，一起看海，一起飞行，一起逛夜市，一起在深夜相拥而眠。
龙海的海浪依旧在拍打着礁石，将军府的日子依旧平静而温暖。而我和雪儿，会在这样的时光里，互相陪伴，彼此守护，把每一都过得像糖画一样甜。
毕竟，对我们来，有彼此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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