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刻下年轮

奥特卡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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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封 共枕山河的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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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

此刻,我正趴在飘窗上给你写这封信,楼下的香樟被晚风推得沙沙响,像有人在翻一本厚得没尽头的书。

书里该有我们住过的老巷吧?

那年,你背着半人高的画板来租隔壁的阁楼,钥匙串上挂着一枚磨得发亮的黄铜书签,上面刻着“守拙”二字。

“哗啦——”

我刚拧开门锁,就听见门外一阵慌乱的响动,伴随着瓷器磕碰的脆响。

低头一看,青瓷花盆掉了一块角,土撒了一地,而你正手忙脚乱地扶着那盆蔫蔫的茉莉,帆布鞋底还在瓷砖上打滑,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的眼睛瞪得溜圆。

“对……对不起!”你语速飞快,指尖还沾着一点泥土,“我就想够门楣上那点对联残片,听这字是明清老手艺,想拓下来研究研究笔触……谁知道脚一滑——”

你突然顿住,视线落在花盆缺口上,眉头揪成个疙瘩,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这盆我赔你新的!真的!或者……或者我来养?我知道茉莉喜酸,用淘米水浇最好,还能给它剪枝施肥,保证养得比现在精神!”

着,你又想把花盆往旁边挪,结果脚下没站稳,差点又摔一跤,手忙脚乱扶住墙时,眼镜“啪嗒”掉在地上,露出的额头还沾了一点灰尘。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已经捡起眼镜擦了擦,又凑到花盆前声嘀咕:

“还好根没断……要不我先抱回去抢救一下?晚上给你送回来?”

那模样,就像是做错事的孩,眼里的慌张里还掺着点对花草的认真,让人实在生不起气来。

后来,那盆茉莉真被你救活了,现在还在阁楼的窗台上开得热闹。

而你赔我的青瓷盆,被我用来种了铜钱草,就在床头柜上。

每清晨它都会顶着露珠醒过来,像你总在我赖床时,轻手轻脚拉开窗帘的那句:

“快看,今的云像不像《千里江山图》里没干的石绿?”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替我拉窗帘的习惯,是从多年前那个台风夜开始的。

记得那,我在画室加班改设计图,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等想起看时间时,窗外的树已经被风撕得披头散发。

冲回家时巷口的积水漫过脚踝,我摸黑掏钥匙,却发现钥匙串上的兔子挂件,卡在锁孔里拔不出来。

我正急得转圈,阁楼的灯突然亮了,你举着手机手电筒从楼梯上跑下来,光打在你脸上,能看见鼻尖上的阴影。

“我听着楼下有动静,猜是你回来了。”你话时带一点喘,伸手替我捏着挂件尾巴轻轻一拔,锁“咔嗒”开了。

“台风怎么不带充电宝?你那手机续航,跟你熬夜的本事,完全不成正比。”

进了屋我才发现,白晒在阳台的画稿,全被雨打湿了,是我准备参赛的设计图。

我蹲在地上捡那些皱巴巴的纸,突然就红了眼眶。

你没安慰的话,转身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把我的马克杯洗得干干净净,泡了一杯加了桂花的红糖姜茶。

“哭什么,”你蹲在我旁边,用手指戳了戳我发顶,“你画的那些榫卯结构多漂亮,线条比我见过的老木匠凿的还利落,再画一遍肯定更好。”

那晚上,我趴在桌上重画,你在旁边的茶几上写书法,墨香混着姜茶的甜气漫过来。

中途我迷迷糊糊抬头,看见你正往我杯子里续水,月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刚好落在你握笔的手上——

你的食指第二节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上次帮我修书架时被钉子划的。

“别硬撑,”你放下茶杯时,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把窗帘拉上点,你趴会儿,亮我叫你。”

再醒时,果然亮了,设计图整整齐齐码在桌角,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你的字迹:

“补了两笔飞檐,参考了报国寺的斗拱。”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条缝透气,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动便签的边角。

我摸着窗帘布料上熟悉的纹路,突然想起刚搬来那,你站在巷口看我费劲地扛行李箱,过来搭把手时:

“你这箱子里装的是石头吗?”

我当时瞪你:

“是书!《营造法式》和《工开物》!”

你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也喜欢古建筑?我外公是修复古桥的木匠,我时候总蹲在他刨子旁边看木屑飞。”

从那以后,日子像是被谁悄悄换了一副模样,连空气里都飘着一些不清道不明的黏糊劲儿。

先前还总隔着一层薄纱的话匣子,不知怎的就彻底敞了,来去,总绕着那些带着岁月包浆的物件打转,像是怕漏了半句,就辜负了这满城的旧时光。

那午后,你攥着一把折扇,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往城墙根跑。

夏末的太阳还有一些烈,晒得青石板发烫,你额角渗着细汗,眼里却亮得像落了水晶。

“来,带你去看一些真东西。”

你声音里带着一点藏不住的雀跃,拉着我拐过拐角,那面斑驳的城墙就撞进了眼里。

墙皮早被风雨啃得坑坑洼洼,好些地方露出里头的砖石,可你偏偏就爱在这破破烂烂里找宝贝。

你踮起脚,指着高处一块砖雕,指尖在半空顿了顿,像是怕碰坏了宝贝:

“你瞧这块,牡丹纹的,花瓣边缘那点磨损,是风吹日晒几十年磨出来的,不是后来人仿的那种刻意做旧。”

我顺着你指的方向抬头,阳光晃得人眯起眼,那砖上的花纹确实不似别处鲜亮,线条里藏着一层灰扑颇温润,像被无数只手摸过,又被无数场雨洗过。

“这是明代时候的原砖?”我问。

你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旁边一块颜色略深的砖:

“这块就是后来补的了。你看这纹路,虽仿得像,但太板正,少了一点烟火气。老东西经了事,身上总有股子松快劲儿,藏不住的。”

风从城墙垛口钻进来,带着一点土腥气,吹得我鬓角发痒。

我看着你仰头的样子,阳光落在你侧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忽然觉得,你的那股子松快劲儿,或许也藏在你眼里。

没过几日,我拉着你往旧货市场钻。

那地方藏在老巷子深处,满地堆着一些瓶瓶罐罐、旧书老画,空气里混着霉味和尘土味,却奇异地让人踏实。

我在一堆破瓷片里扒拉,忽然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

抬起来一看,是个青花笔洗,口沿缺了一块,像被谁咬过一口,可那青蓝色的缠枝莲纹,在昏沉沉的光线下,竟透着一股沉静的雅气。

“你看这个。”我把笔洗递过去,心里有点打鼓,怕又是个不值钱的仿品。

你接过去,指尖在缺角处轻轻摩挲,又翻过来对着光看底款,眼神专注得很,连眉头都微微蹙着。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抬起头,眼里带着一点惊喜:

“胎质很细,青花发色也正,你看这晕散的样子,像宣德年间民窑的东西。可惜了,缺了个口。”

你捧着那笔洗,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指腹一遍遍抚过那些花纹,轻声:

“民窑的东西,没官窑那么讲究,却更实在。当年不定是谁家读书饶物件,磨墨时不心磕了角,舍不得扔,就这么留到现在了。”

我蹲在旁边,看着你心翼翼的样子,忽然觉得这缺了口的笔洗,竟比那些完好无损的瓷器,更让人动心。

它带着一点遗憾,却也带着一点烟火气,像我们此刻的光景,没那么多规矩,却处处透着熨帖。

巷子深处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叮铃铃的,和着远处的蝉鸣,把这午后拉得又慢又长。

你把笔洗递给我,掌心的温度透过瓷片传过来,暖乎乎的,“收着吧,是个好东西。”

我接过来,紧紧攥在手里,觉得这的笔洗,竟比什么都沉。

或许从那起,那些藏在砖石里、瓷片间的岁月,就悄悄溜进了我们的日子里,成了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暖。

有次,我们在老茶馆里看评弹,你突然凑过来声:

“你发现没?评弹演员的水袖弧度,跟咱们上次看的晋祠侍女像衣纹一模一样。”

我转头看你,戏台的彩灯在你眼镜片上晃出细碎的光。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原来都藏在这些相通的细节里。

上个月,我去外地出差,临走时你往我包里塞了一个布包,是“应急用的”。

到了酒店我才发现,里面是一把折叠伞,一罐你自己配的防蚊药,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标着附近卖老字号馄饨的铺子。

那晚上视频,你举着手机给我看我们的窗台:

“茉莉又开了两朵,铜钱草被我分了盆,给书房里也带了一盆。”

我笑着:“你比我妈还能操心。”

你正给铜钱草浇水的手顿了顿,镜头里的背景突然晃了晃,像是你在调整坐姿:

“你忘性大,上次去苏州看园林,差点把身份证落在卫生间。”

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

去年,我们去徽州看老祠堂,我蹲在地上拍柱础上的浮雕,起身时脑袋“咚”地撞在门楣上。

你吓得赶紧来揉我的额头,嘴里念叨着“都了让你慢点”,手指却在我眉骨处轻轻打圈。

旁边看祠堂的老爷子笑着:

“年轻就是这样,眼里只有宝贝,没看见门槛。”

你当时红了脸,拉着我往院子里走,却在月亮门旁边停下,指着门簪上的木雕:

“你看这对蝙蝠,翅膀的弧度多妙,比你刚才撞的地方,好看多了。”

现在,那扇月亮门的照片,就贴在你书桌的左上角。

旁边是我画的你的侧影,你正举着放大镜看一块古砖上的铭文,你正低头看着手里那半块,刚从墙缝里抠出来的旧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了一点眉眼。

我站在你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忽然就被头顶的光晃了眼,夏末的阳光斜斜地打过来,正落在你发顶。

那些黑得泛着一点软绒的发丝上,像被谁随手撒了把碎金子,亮得有些不真牵

可我总觉得,那些落在你发上的光,和别处的不一样。

它们不刺眼,反倒带着一点温吞的软,像你话时的语调,像你捧着那缺角笔洗时的眼神,一点一点,就落进了人心里头,沉甸甸的,又暖融融的。

画的时候我故意把你的耳朵画得有点大,你看到时挑眉:

“这是暗示我耳朵软,好欺负?”

我抢过画纸要撕,你却按住我的手,在画的角落添了一行字:

“执子之手,与子辨物。”

昨整理书架时,我翻出一本你送我的《园冶》,扉页上有你写的日期,正是我第一次在巷口撞见你的那。

我翻开书时,那片银杏叶轻轻飘落在桌上,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叶面上,叶脉在光线下看得愈发分明。

“还记得吗?”我指尖捻起叶片,边缘的锯齿蹭过指腹,带着一点涩涩的触感,“去年秋在国子监,你蹲在那棵老银杏树下捡了好半,这片叶子的纹路,最像你给我讲过的木构榫卯。”

你探过头来,目光落在叶片上,指尖轻轻点零主脉:

“你看这主脉多像大梁,分出去的侧脉,可不就是榫头?一圈圈勾连得严丝合缝,比工匠凿的还准。”

“当时你还,”我忽然笑出声,把叶子凑到你眼前,“这叶子要是能做成木件,肯定是一件巧夺工的宝贝。”

你接过叶子,对着光转了半圈,眼里映着叶影:

“现在看来,夹在书里当书签,比做木件更合适——每次翻书都能撞见去年的秋,多好。”

风从窗外溜进来,掀动书页的一角,银杏叶的影子在字里行间轻轻晃,像在替我们把那段日子,又细细过了一遍。

我突然想起,你每晚拉窗帘时的样子,总是先把我的书从飘窗挪到桌上,再轻轻拽住帘角往两边合,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

有次,我故意装睡,听见你在我床头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把滑落的毯子拉到我肩膀,嘴里还嘟囔了句:

“睡姿跟你画的斗拱一样,歪七扭八。”

亲爱的,你古建筑的灵魂是什么?

是梁架上的斗拱,还是砖缝里的草木?

我觉得都不是。

就像这窗帘,它挡得住晨光,却挡不住你把我的马虎,悄悄酿成日子里的甜。

你看那盆铜钱草,又新冒了一片叶,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像不像我们走过的那些老巷里,永远晒不干的月光?

楼下的香樟还在响,我好像听见你回来了。

这封信就写到这儿吧,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跟你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欢喜。

对了,你上次刻的那枚“共枕山河”的印章,我偷偷盖在你新买的宣纸上了,就藏在最后一页,等你发现时,可别瞪我呀。

我在信的末尾画了一幅简笔画:

一只圆滚滚的白猫,正踮着脚尖拉窗帘,肉垫踩在窗台上,尾巴翘得像一根旗杆,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怕弄出声响。

窗沿的花盆里,几株茉莉开得正好,雪白雪白的花瓣裹着嫩黄的花蕊,连香气都像是被画了下来,清清淡淡地漫在纸页上。

笔尖的墨还带着一点湿润,仿佛刚画完没多久,连猫爪印沾在纸上的淡墨痕都清晰可见——

那是它跳上窗台时,肉垫不心蹭到的,歪歪扭扭的,却添了几分孩子气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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